邵嶸謙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發梢時不時滴著晶瑩的水滴,身上只穿著件浴袍,腰帶松松垮垮的在腰間打了個十字,結實的胸肌腹肌順著V字領若隱若現的,似乎還掛著水珠兒。💙♞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佛羅達的負責人辦事很周到,房間一應的用品,都是全新且消過毒的。
邵嶸謙波瀾不驚的視線停留在方形的小東西上,巨大的身高優勢,讓他連小朋友白皙的長腿也盡收眼底。
「你、你什麼意思!」奶聲奶氣的嗓音,帶著惡人先告狀的心虛。
視線上移,停留在小朋友的臉上,兩頰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一雙狐狸眸瞪得大大的,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理直氣壯,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什麼時候準備的?」邵嶸謙說著話,邁開大長腿,朝著『憤怒』的小朋友走。
小朋友立刻快速後退,雙臂環胸,像是防狼一樣:「你、你……衣冠禽獸!」
還說什麼禁慾系總裁,那邊跟林小姐糾纏不清要訂婚,這邊又帶她來酒店,還準備了……那個東西!
簡直不要臉!
喬夢魚越想越生氣,一雙狐狸眸里寫滿了不爽,胸腔也是翻天覆地的酸。
邵嶸謙又睨了眼地上的套套,似乎明白了什麼,俯身用兩指夾起來,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輕描淡寫:「不是我讓他們準備的。」
喬夢魚愣了一下,剛剛邵大佬俯身的時候,她居然看到了裡面真空……沒穿內褲……
臉頰倏的紅了,可看著被丟入垃圾桶的安全套,再聽邵嶸謙的解釋,她不但沒消氣,反而心裡更悶了。
所以,邵嶸謙是對她……一點兒性趣都沒有嗎?
「禽獸不如!」喬夢魚瞪大狐狸眸,氣的鼻孔都在呼氣。
邵嶸謙眯了下眸子,嗓音沉啞:「你究竟怎麼了?」
從在飛機上就開始賭氣,他忙著工作沒抽出空搭理她,現在又連著罵他兩次,是不是縱容的她無法無天了。
「我好得很,不勞邵先生操心!」小朋友冷哼了一聲,又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後氣鼓鼓的朝著旁邊的客房去了。
砰!
房門被狠狠摔上。
現在都敢跟他摔摔打打了,關鍵他好像沒對她怎麼樣吧?
既然想耍脾氣,那就自己踏踏實實的在客臥耍,他也落個清淨。
邵嶸謙拉了純黑色的行李箱回了主臥,累了十幾個小時,簡單收拾完的時候,席遇恰好過來送宵夜。
佛羅達的負責人很細心,專門請了佛羅達最有名的廚師,全權負責邵嶸謙的吃食。
晚上不宜進食太過油膩,或者含糖量高的食物,廚師按照東方人的口味,熬製了特級燕窩,還另外準備了惠靈頓牛排,搭配加了迷迭香的熱紅酒。🐍🐝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特級燕窩滋補身體,熱紅酒安神助眠,惠靈頓牛排是佐紅酒的,可以看得出,廚師準備的很用心。
「邵先生,這份是為喬小姐另外準備的。」席遇說著話,將一個燉盅從餐車端到了餐桌上。
是廚師專門為女士熬燉的雪燕銀耳湯,特意添加了紅棗枸杞,很是補氣血。
邵嶸謙已經換上了家居服,淺灰色真絲的料子,在餐廳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流光溢彩。
骨節分明的手指拉開餐椅坐下,隨手拿起水晶高腳杯,抿了一口溫熱的紅酒,這才不動聲色的開口:「喊她出來。」
席遇反應了一秒,這才確定邵先生是讓他喊喬小姐出來,環視一周,就只有客臥的門是關著的。
喬小姐應該在客臥。
席遇欠了欠身子,抬步緩緩朝著客臥走,雖然邵先生神色如常,可他就是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氣氛不對勁兒。
越過客廳垃圾桶的時候,席遇很細心的瞥了一眼,見到原本乾淨空空的垃圾桶,此刻卻躺著一枚方形的小套套。
他立刻收回視線,生怕自己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他神色如常的走到客臥門口,輕輕敲了兩下房門:「喬小姐,夜宵已經準備好了。」
「不吃!」喬夢魚沒好氣的聲音傳來,明顯帶著火氣。
席遇頓了一下,很明顯,兩個人是鬧彆扭了,再聯想到垃圾桶里孤單可憐的小套套,他悟了。
八成是喬小姐想撲倒邵先生沒有成功。
現在正躲在房間無地自容的發火呢。
「喬小姐,夜宵有熬製了一整天的特級燕窩,廚師最拿手的惠靈頓牛排,還有配了迷迭香的熱紅酒,還專門為您……」
咔嚓!
席遇的話沒說完,客房的門忽然被拉開了,喬夢魚苦大仇深的盯著席遇,身上還是之前的T恤和短褲。
很明顯,喬小姐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在骨氣與口腹之間搖擺不定。
席遇很『好心』的提醒:「夜宵的量不大,邵先生還沒用晚餐……」
話沒說完,席遇就如願以償的目送喬夢魚快步去了餐廳,他任務完成,徑直朝著門口走,好心關上房門。
希望老闆能度過一個非同尋常的夜晚。
喬夢魚衝去餐廳的時候,就看到邵嶸謙坐在華美的水晶吊燈下,像是被鍍了一層金,真絲的睡衣像是反射著低調的冷色光,他右手正端著水晶高腳杯,垂著眸子,輕輕地搖晃著裡面猩紅的液體。
聽到她過來,也沒有抬頭看她,似乎是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人或事。
八成又是在想那個林小姐了!
喬夢魚心裡的醋罈子翻了,自己卻渾然不知,沒好氣的拉開餐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切一塊兒惠靈頓牛排,像是在切負心漢一樣,連表情都是惡狠狠的。
啪!
牛排落在胸口上沒發出聲音,可喬夢魚耳朵卻像是聽到了聲音一樣,原本要送進嘴的牛排,中途就從叉子上『逃脫』,掉在了她白色的T恤上。
還是兩座山峰中間的位置,黑色的湯汁瞬間暈開一片。
哐當!
刀叉被扔回盤子裡,快速抽了幾張紙巾,垂眸用力擦著衣服上的油漬。
連牛排都欺負她!
氣死了!
喬夢魚用力的擦,就聽沉啞的聲音響起:「你究竟在氣什麼?」
「沒有,我沒生氣!」喬夢魚頭不抬眼不睜,依舊用力擦著白T上沾的油漬。
「喬小姐,如果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現在就可以讓席遇送你回京市。」冰冷淡漠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的高低起伏。
聽上去像是娓娓道來,可就是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