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傅硯辭與邵嶸謙合作

  「無心為空,為般若波羅蜜多境,在道為太虛,在佛教為佛,太虛即為混沌,佛即為覺性,混沌為無,無極為零,太極為一,一生陰陽,陰陽化萬物,我們為陰陽所化,所以我們本自具足,與天地同源,修為發現覺性,覺性人人都有,但不可能人人都會發現,這就是緣法。」趙知溪說。

  喬二小姐徹底懵了,每個字分開都明白,合起來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趙知溪看出了她的疑惑,於是補充:「其實沒有那麼複雜,你只要知道睡覺是睡覺,吃飯是吃飯,看書是看書就已經足夠了,不管是人仙佛,都沒有當下好。」

  喬二小姐似懂非懂,總覺得這個時候不點點頭有點不禮貌了,可她沒聽懂也是真的。

  「那還修仙嗎?」一道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溫潤而又繾綣,像是春日的涓涓細流。

  傅硯辭總是這麼溫柔的,謙和有禮的儒雅君子也不過如此。

  趙知溪不回頭也聽得出是傅硯辭的聲音,小臉兒『唰』的冷了下來,語氣颼颼的涼:「修!當然修!」

  喬二小姐順著聲音看去,果然看到傅硯辭跟邵嶸謙正站在一起,兩個人身高相仿,都是宛如皓月的男人,彼此輝映,看著便養眼。

  「那我派人送你去孟大夫那邊。」傅硯辭又說,嗓音溫溫潤潤的。

  「用不著,我自己有腳!」趙知溪冷哼了一聲,抬步就朝著大門的方向走,都顧不得是在邵先生家作客了。

  「知溪!」喬二小姐喊了一聲,想要過去追,就看到邵先生遞過來的眼神兒,她這才堪堪止住了腳步。

  傅硯辭站著沒動,連看都沒看,任由趙知溪氣吼吼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喬二小姐有點兒悟了,傅先生是特意過來氣走趙知溪的吧。

  「她就這麼走了,你能放心?」邵先生嗓音沉啞。

  傅硯辭垂了下眸子,轉身又朝著客廳的方向走:「有保鏢跟著,沒事。」

  更何況,趙知溪自己就功夫了得,誰能奈何的了她。

  喬二小姐是看穿了傅硯辭的心思,邊跟在邵先生身旁邊說:「知溪是功夫不錯,可頭腦卻簡單,很容易被別人騙,如果遇到有心人,怕是很危險。」

  「跟在我身邊會更危險。」傅硯辭聽出了喬二小姐的意思,算不上解釋的說了一句。

  傅家就是個火炕,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他尚且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去照看趙知溪,更何況,他腿恢復的事情滿不了多久,如果那些人知道他腿痊癒了,怕是會更加變本加厲。

  喬二小姐是個感性的人,原本還想再說什麼,可邵先生一個眼神兒,讓她把話憋了回去。

  也是,傅先生做事一向有分寸,他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宋少呢?」喬二小姐回了客廳,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奇怪的問道。

  邵先生瞥了眼牆上的時鐘,稍微垂了一下眸子,才沉啞的開腔:「去接柳女士了。」

  『柳女士』三個字一出,喬二小姐表情立刻不自然了,一雙狐狸眸里明顯閃過懼意,不用說,喬二小姐現在是怕見柳女士。

  「硯辭也在,柳女士不會難為你的。」邵嶸謙安慰,順勢還捏了捏喬二小姐的小手兒。

  三個人又重新在沙發上坐好,像是擺了鴻門宴似的,就等著柳女士『上台』演戲了。

  「是不是我外公……」喬二小姐不是傻子,猜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邵先生抿唇輕笑,神態慵懶放鬆:「怎麼,怕了?」

  喬二小姐難得認慫,點點頭:「是有點兒。」

  「你先上樓休息,柳女士交給我。」邵嶸謙拍了拍喬二小姐的後背。

  才剛從醫院出來,邵先生不想讓她再有壓力,更何況柳女士肯定是剛被沈老爺子激將完,憋了一肚子火衝過來的,少不了一場吵鬧。

  「會不會不太禮貌?」喬二小姐擔憂道。

  畢竟印象已經不好了,她再不好好表現,柳女士怕是更討厭她,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好好表現,柳女士對她的印象也是差到了極點了。

  「不會。」邵先生說著話,遞給傅硯辭一個眼神兒,扶著喬二小姐朝著樓上走了。

  很快,安頓完喬二小姐邵先生從二樓下來,去廚房燒了水沖茶,這才端著竹製的托盤迴來,將青花瓷的茶杯放在傅硯辭跟前。

  傅硯辭喜歡喝茶,是典型的東方古典做派,即便是聚餐應酬,也很少會喝酒,一般都是以茶代酒,朋友們都清楚他的喜好,不用問便自覺的衝上茶伺候了。

  「說實在的,趙知溪本事不小,跟在你身邊總能幫上忙的。」邵嶸謙坐在對面,說道。

  傅硯辭何嘗不知道那丫頭能耐大,可他這麼做總像是把她當成了一枚棋子在利用,自己心裡彆扭,更不想拖她下水。

  「你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應付阿姨吧。」傅硯辭說道。

  邵嶸謙抬頭暗了暗太陽穴:「還真是傷腦筋。」

  「想來,應付柳阿姨還只是前菜,沈老爺子的手段,你應該清楚。」傅硯辭說。

  邵嶸謙眸色暗了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當然能想像得到,只是只要小朋友不想離開她,他就會一直護著她,哪怕傾盡所有。

  「陷害,坐牢,政治施壓,哪一個你能扛得住?」傅硯辭直接把話挑明。

  他這才過來,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不放心邵嶸謙一個人跟沈老爺子硬來。

  「扛不住,可也沒有別的辦法。」邵先生態度堅決。

  傅硯辭微微點頭,他是佩服邵嶸謙的,如果換了他,不見得有這樣的勇氣。

  「如果邵家跟傅家聯手,你覺得勝算有多少?」傅硯辭又問。

  邵嶸謙有些意外,可也只是一瞬,便拒絕道:「你沒必要蹚這趟渾水。」

  「如果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呢?」傅硯辭又說。

  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說服邵嶸謙的,否則也不會跑上這一趟。

  「什麼意思?」邵嶸謙大致猜到了,可還是要聽傅硯辭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