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喬興海知道真相

  喬興海回了別墅,見喬夢魚不在,問了傭人才知道,她是被何邈給接走了。🎈🐧  ☺💛

  這一大早,先是沈晏禮又是何邈,餐廳里又來了那麼莫名其妙的一出,而且大過年的,沈晏禮硬是把他從京市給喊了過來,原本以為是為了工作,還特意帶了喬璐璐過來,可到了地方,沈晏禮卻又把喬璐璐打發了回去,關鍵又絕口不提工作的事情。

  「小魚……沈晏禮……」

  喬興海呢喃了一句,兩個人的臉交織在了一起,兩雙同樣泛著狡黠的狐狸眸,就這樣毫無意料的重合了。

  像是有一道閃電在喬興海的腦海划過,他石化在原地,整張臉都慘白了。

  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會兒在餐廳,沈晏禮會忽然發脾氣,也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只聽到了他的聲音,便轉身就走了。

  喬興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回到沈家酒店的,腦子像是被人掏走了一樣,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如行屍走肉一般,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口跑。

  保鏢是認識喬興海的,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趕忙上前詢問:「喬先生,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喬興海被問到,隻眼神迷茫的望著保鏢,耳朵一直在嗡嗡作響,近在眼前的人說話,卻像是隔了百米那麼遠,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

  「沈晏禮……」喬興海努力想要說話,可開口就只說出這三個字,便沒有了聲音,只緊緊地攥著保鏢的手,大口的喘著粗氣。

  「喬先生,您怎麼了?」保鏢急了,另外一隻手也扶住了喬興海,又立刻朝著其他保鏢招呼,「快過來幫忙,你去跟殿下匯報!」

  大年三十的沈家酒店門口,喬興海一身汗水的昏了過去,等沈晏禮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安置在了一樓的客房。

  孟興存也來了,給喬興海扎了針灸,讓原本逆行的氣順轉了過來,人才悠悠轉醒。

  「她呢?」喬興海剛醒便掙扎著起身,死死地抓住了沈晏禮的手腕,「她在哪裡?」

  他知道,剛剛那個轉身跑開的人,就是他日日夜夜想的那個人,只是為什麼,她為什麼不肯見他……

  「什麼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晏禮演技拙劣的裝糊塗,他分明就是想跟喬興海和盤托出。

  喬興海不是傻子,見到孟興存也在,再加上沈晏禮的身份,心下便明白了幾分了,只是未經過證實,他不敢輕易下結論。

  又或者這個結論對於他來說太重大,他連判定最後結論的勇氣都沒有。

  許久,喬興海才張了張嘴,嗓子裡只乾巴巴的發出幾個字:「她……還好嗎?」

  年三十的港區下雪了,紛紛揚揚的很少見到的景象,街上原本就不多的行人紛紛駐足,都在驚嘆著港區居然會下雪。

  「聽不懂你在……」

  「宴禮,你先出去。」孟興存打斷了沈晏禮的插科打諢。

  沈晏禮挑了挑眉梢,對喬興海滿是敵意,可孟興存發話了,他不得不聽從,只能乖乖的出去。

  客房不大,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興海覺得能聽到外面雪落下的聲音,撲簌簌的,落在心尖上,涼透了人的身體。

  「她是誰?」喬興海喃喃開口,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那紛飛的雪中,仿佛有熟悉的身影閃過。

  她還是那麼美。

  「petti公主,皇室沈家。」孟興存回答。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睿智,也知道他已經猜到了一切,可即便如此,決定和盤托出也是出於他的私心,他不想自己愛的人就這樣遺憾的離開。

  雖知身處幻境,可卻逃不過紅塵,孟興存深知,他此生已無法得道,一個沈恩雅,便盡了他此生的緣分。

  「呵呵……」喬興海忽然輕笑了起來,像是釋懷又像是自嘲,「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早在相遇之初,喬興海知道沈恩雅的骨子裡,自帶著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不恨她嗎?」孟興存又問,他與喬興海相識多年,深知他的為人,可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喬興海沒說恨,只問:「她現在好嗎?」

  「很不好。」孟興存說。

  喬興海愣了片刻,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好久,才收回落在飛雪上的視線,看向孟興存。

  「我在等你說完。」喬興海像是一切都瞭然於胸,只是,眼睛從來都不會騙人,濃的化不開的哀傷,瀰漫著他所有的情緒。

  孟興存沒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從沈恩雅的離家出走,一直講到剛剛的大發雷霆。

  孟興存很會『講故事』,不長不短的二十年,過了大年三十就整整二十年,有濃墨重彩有一語帶過,像是又重新經歷了那場愛情,那場連喬興海都不完全知道細節的愛情,就這樣毫無保留的鋪陳在彼此的面前。

  噗!

  一口鮮血從口腔湧出,腥甜的溫熱的,一滴滴落在青灰色的休閒夾克上,暈染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一切早在孟興存的意料之中,他只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喬興海,沉默著一言不發。

  有些緣分未盡,終究是躲不過。

  他能做的只是儘自己的緣,剩下的,便是他人的天命。

  嘴角的血被擦乾淨,身上的血卻早就滲透進了布料裡面,喬興海索性脫了外套,動作不緊不慢,帶著決然的篤定。

  「帶我去見她吧。」喬興海淡淡說道。

  孟興存抬腕看了眼時間:「小魚這會兒應該還在,她……」

  沉吟片刻,孟興存沒繼續說下去,他是等著喬興海的決定。

  人最絕望的就是得到再失去,又是眼睜睜的看著失去,沒有一點點的辦法,已經讓喬夢魚經歷了一次喬興海的病,連孟興存都不忍心再讓她經歷一次沈恩雅。

  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有些傷疤已經結了痂,再撕開便是加倍的疼,可願不願意疼,還是當事人說了算。

  「想辦法,讓她走。」喬興海嗓音沙啞的開口,此刻,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