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三天下不了床

  「這個恐怕不行。」邵嶸謙垂著眸子,認真的望著她。

  秋日的夕陽總是帶著憂傷的溫柔,很絢爛熱烈,像是拼了命要散發出最後一點光和熱,掙扎著不想徹底沉寂。

  小朋友的眸子被夕陽照亮,可眼中的光彩卻一點點黯淡,失望的小表情讓人心疼。

  邵嶸謙只能耐心解釋:「龍涎珠是邵家祖傳之物,承載著邵家的氣運在裡面,是傳給歷代邵家長媳的,現在在我母親手裡,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會親自交到你的手裡。」

  「哦。」小朋友悶悶的應了一聲,微微垂下了眸子,有些心事重重,可才一秒鐘,她又仰著小腦袋看他,「那我能看一眼嗎?」

  「一顆珠子而已,沒什麼好看的。」邵嶸謙說。

  「但是我想看。」小朋友堅持。

  邵嶸謙不知道小朋友為什麼會對一顆不閃不亮的珠子好奇,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等回港區的時候,我拿給你看。」

  「有沒有很香?」小朋友像是好奇寶寶一樣追問。

  「沒有很香。」邵嶸謙說。

  「那有沒有很大?」小朋友又問。

  「沒有很大。」邵嶸謙說。

  「那有沒有很軟?」小朋友繼續問。

  邵嶸謙哭笑不得:「等回了港區,一定拿給你看。」

  「好吧。🐳✋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小朋友這才勉勉強強閉了嘴。

  大手握著細白的手腕,兩個人並肩走在秋日的夕陽中,影子被拉的很長,長的像是一生一世,像是在地上刻了地老天荒。

  「下雨了。」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喬夢魚忽然說了一句,然後仰著小臉兒看天。

  青灰色的雲,徹底淹沒了最後一縷殘陽,雨滴很細,像是牛毛一樣,像是『春潮帶雨晚來急』,可這明明就是秋雨,京市秋天第一場雨。

  純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門口,席遇撐著黑色的長柄傘下車,匆匆忙忙的朝著他們過來,他手裡還拿了另外一把長柄黑傘,跟手裡舉著的一模一樣。

  邵嶸謙接過撐開的傘,親自為身邊的小朋友擋去寒潮,長身玉立的一身黑色,配上黑色的雨傘,肅穆俊逸,像是天上才有的神仙人物。

  喬夢魚仰著臉看他,白嫩的小手兒悄悄握住了他沒撐傘的那隻大手:「我們就這樣散步一會兒,好嗎?」

  「嗯。」低低的應聲,含糊著寵溺的沉啞。

  喬夢魚就這樣跟他十指交扣,漫步在雨中,她穿了小白鞋,濺起的雨滴帶著塵土,將鞋面打的斑斑駁駁。

  黑色的邁巴赫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像是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在慢慢悠悠的『遛車』。

  「邵嶸謙,時間過的好快。」喬夢魚忽然感嘆,交扣的十指握的更緊,「我們真的從夏天走到了秋天。」

  「難道不是你的早有預謀?」邵嶸謙聲音磁啞,身上只穿了黑色的絲質襯衣,被寒風一吹,微微有些蕭瑟。

  「邵先生不也早就預判了我的早有預謀,又為什麼還答應跟我吃飯。」喬夢魚俏皮的朝著他眨眼睛。

  「受不住你的死纏爛打。」

  「難道不是因為見色起意?」

  「你覺得自己已經好看到能讓我見色起意的地步?」

  「難道不是嗎?」

  「美女見得多了,這麼厚臉皮的著實不多見。」

  「你在說你女朋友臉皮厚。」

  「難道不是嗎?」

  「邵嶸謙。」

  「嗯?」

  「如果換了別的美女對你死纏爛打,你會不會跟她交往?」

  「有多美?」

  「比我還美。」

  「沒見過比你美還臉皮厚的,美女一般都比較矜持。」

  「那你喜歡矜持的?」

  「我喜歡臉皮厚的。」

  「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想怎麼生氣?」

  「後果很嚴重的!」

  「有多嚴重?」

  「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這麼勇猛?」

  「更勇猛的你還沒見識到!」

  「怎麼勇猛?」

  「讓你十天下不了床!」

  「今晚就可以試試。」

  「試就試……阿嚏!」

  「上車吧,別著涼。」

  「邵嶸謙……」

  小朋友忽然窩進了他懷裡,小手兒摟著他的腰,聲音軟糯糯的。

  「我們以後還會從秋天走到冬天,從冬天走到春天,我們以後還有無數個春夏秋冬的,對不對?」

  小朋友莫名的感傷,讓邵嶸謙覺得奇怪,她那個插科打諢的性子,最近怎麼會一直患得患失,是不是他給她的安全感不夠,讓她總是胡思亂想。

  「會的,上車吧。」邵嶸謙柔聲安慰。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華貿國際門口,席遇要去安排席漸跟喬興海對接,天色又晚了,為了節約時間,便沒進入地下車庫。

  黑色的大骨架雨傘,特製的合金材料,很輕,舉時間久了也不會累,傘面從車子一邊繞到另外一邊,車門被拉開,小朋友才從車子上下來,被護在了黑傘下面。

  邵嶸謙步子放的很慢,他走一步的距離小朋友要走兩步才勉強跟上,好在只有幾十米的距離,兩人便進了華貿國際大廈。

  黑傘被收起來,隨手遞給了值班的保安,今天是中秋節放假,整個大廈空蕩蕩的。

  喬夢魚在地墊上蹭著鞋底的水漬,一抬頭居然見到了『熟人』,拿著黑傘的保安竟然是被她忽悠的那位。

  保安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您這是又來給邵先生治病嗎?」

  保安的聲音壓得很低,可還是被朝著電梯走的邵嶸謙聽的清清楚楚,他不動聲色,只繼續過去按了電梯上行鍵。

  喬夢魚朝著保安擠眉弄眼,立刻小跑的跟了上去。

  大廈空蕩蕩,電梯空間又足,一時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喬夢魚心情緊張,她在想,邵嶸謙有沒有聽到剛剛保安的話呢……

  很快得到了答案。

  剛進到住處,她便被壓在了門板上,熾熱的呼吸打在她耳垂,邵嶸謙伏著身子,湊在她耳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治病,嗯?」

  「你聽錯了吧……」

  「告訴我,我生了什麼病,嗯?」磁啞的嗓音鑽進耳蝸,心裡一股熱浪在盪,喬夢魚緊張的咽口水,連呼吸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