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何其細心,一早就察覺了有人一路尾隨,他刻意吩咐了席遇,放對方進來,抓個活的,好回去清理門戶。♔💋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男人動作很快,衝過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朝著傅硯辭的要害刺。
邵嶸謙反應很快,只是,趙知溪比他反應更快,不等男人近身,就已經抄起茶几上的茶杯,隨手輕飄飄的一揮,茶杯準確無誤的打在男人的膝蓋,『噗通』一聲,男人摔趴在了地上,匕首也跟著『哐當』一聲,摔出去五六米遠。
「傅先生,你人緣太差了,怎麼總有人想殺你!」趙知溪朝著傅硯辭抱怨,一副見慣大場面的模樣,沒有絲毫驚恐害怕。
地上的男人試著爬起來,可他根本動彈不得,他做夢也想不到,一隻小小的茶杯,只是被這個小姑娘輕輕一揮,就已經打碎了他的膝蓋骨。
就連邵嶸謙都詫異,小小年紀醫術好也就罷了,竟然內功也這樣深厚,之前有個老師傅曾經說過,練氣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看趙知溪輕鬆的手法,顯然是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越發覺得,有她跟在傅硯辭身邊,是一件幸事。
傅硯辭像是早就習慣了她的『不留情面』,老老實實的點頭:「所以,以後還需要知溪保護。」
簡單的一句恭維,對趙知溪似乎很受用,她義薄雲天的擺擺手:「小意思,以後姐姐罩著你。§.•´¨'°÷•..×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不知道又在哪裡學的痞里痞氣的話。
傅硯辭抿唇輕笑,眼底是與看別人不同的溫柔,他氣質本就溫潤,可溫潤中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禮節與疏離,他對趙知溪,與對旁人終究不同。
「對了,還有你!」趙知溪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又把目標轉移到邵嶸謙身上,苦大仇深的盯著他。
邵嶸謙不明所以,還是傅硯辭好心提醒:「她最近又迷上了雪糕。」
趙知溪像是從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中來,對外界的事務都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對吃的東西。
「我讓人去買。」邵嶸謙終於領會到了跟趙知溪相處的要義。
趙知溪立刻咧開小嘴兒:「榛子和香草味的一定要有。」
「好。」邵嶸謙從善如流。
趴在地上痛苦哼哼的男人,怎麼也想不到,三個人任由他在地上趴著,先去討論雪糕的問題。
「誰派你來的?」傅硯辭這才緩緩開口,語氣依舊溫潤,僅僅是收斂了些許笑意。
男人一早做好了準備,開口便是攀咬:「二爺讓我來的,你識趣就立刻放了我,二爺可不是好惹的!」
一聽就是假話,傅硯辭也不急,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實話。
季凌趕過來很快,帶了兩個保鏢,將人給押了下去。
傅硯辭知道,這場鬧劇還有的熱鬧,他不想連累邵嶸謙,只準備留一晚,便趕回秦城。
鬧了個小插曲,席遇那邊便已經開始布餐了,他安排的周到,加了好些新菜色,大多都是趙知溪喜歡的。
席特助善解人意,他明白只要趙小姐高興了,傅先生才能高興。
外面飯菜香噴噴,迫不及待的朝著臥室裡面飄,可裡面病懨懨的小人兒,面對的卻是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散發著酸澀難聞的氣味兒,逼得她皺緊了眉頭。
趙知溪很著急,不停的催促:「你快喝啊,別磨蹭了。」
盯著喬夢魚喝完,她好趕緊出去吃午餐,她餓了。
喬夢魚是真的喝不下,聞到氣味兒就已經令人作嘔了,更別提喝下去,捏著鼻子朝著趙知溪擺手:「快拿走,受不了了。」
她要吐了。
趙知溪皺眉,疑惑的把藥碗湊到鼻息邊,聞了聞:「挺好聞的呀,我沒給你用苦藥,快喝了吧。」
喬夢魚眉頭擰的更緊了,縮在被子裡,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橫在身前,一副隨時準備推開的模樣。
「真的,小溪,我真的不行。」
喬夢魚這邊正說著,外面善解人意的席特助便說話了:「趙小姐,雪糕買回來了,您是要現在吃還是飯後吃?」
「現在現在!」趙知溪激動的轉身就跑,也不管喬夢魚吃不吃藥了,端著藥碗一起跑了出去。
長條形的餐桌上,規規矩矩整整齊齊的擺了十多盒雪糕,都是湖州能買到的頂級的品牌,各種口味都有。
趙知溪端著藥碗,欣喜的瞪大了眼睛,說話都帶了笑音:「還是邵先生最好,傅硯辭都不允許我多吃。」
剛剛還不是人的邵先生,因為幾盒雪糕,成了最好,邵嶸謙搖頭失笑,早知道,他提前就備著了。
「你去哄你老婆喝藥吧,我沒時間了。」說著話,白瓷的藥碗塞進了邵嶸謙的手裡。
剛剛還一本正經說『小魚不肯見他』,像是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不讓他進臥室,這麼快就出賣了她的『好朋友』,催著他去哄她喝藥。
邵嶸謙自然願意,只是小狐狸崽子抗拒喝藥,想讓她乖乖聽話,壓根兒不可能,他也只能用強。
小狐狸崽子應該是聽到了趙知溪的話,進去的時候,正靠坐在床頭,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貝齒咬著下唇,大有一種『誓死抵抗』的意味。
「趙小姐大老遠從京市跑過來,你忍心讓她白跑一趟?」邵嶸謙動之以情。
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狐狸崽子脾氣硬,他就是說的聲淚俱下,也不見得能說動她,他這麼說,只是讓她放鬆警惕罷了。
「為了你,她又重新改良了藥方,只是聞著酸澀,但口感是微甜的。」邵嶸謙說著話,人已經站到了大床邊。
果然,小狐狸崽子將信將疑,仰著小臉兒望著他,眼神兒明顯寫滿了不相信,可還是帶著疑惑。
邵嶸謙不動聲色,眸色沉沉,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白瓷藥碗:「這樣,我先嘗一口,看是不是真的是甜的。」
邵嶸謙嗓音磁啞沉緩,聽得人心猿意馬,喬夢魚一雙狐狸眸里寫滿了狐疑,一心想著這麼酸澀的湯藥怎麼可能是甜的,趙知溪是怎麼做到的。
她正納悶兒著,頎長的身軀忽然壓了下來,寬厚有力的大手,一手壓著她的肩膀,一手壓著她的後腦,緊接著是溫熱的唇瓣和酸澀的湯藥。
原本就微苦的口腔,瞬間被濃烈的酸澀味兒充斥,她下意識想要反抗,可邵嶸謙的大手太有力,將她整個人都固定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