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別死在我的地盤

  第100章 別死在我的地盤

  時間一分一秒的煎熬,席遇終於熬到醫生趕過來,自從接受了趙知溪的洗腦,邵嶸謙就更加認定中醫了。

  原本,邵家也是個很傳統的家族,迷信風水,信奉中醫,做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醫生是個花白頭髮的老中醫,在湖州這邊是出了名的醫術好,老中醫有脾氣,席遇派人開車去請,好說歹說才接過來的。

  可現在喬小姐脾氣這麼硬,怕是這好不容易請過來的中醫,要白白浪費感情了。

  「喬小姐,沈大夫到了。」席遇先跟老中醫客套了幾句,才又跟喬夢魚請示。

  不出意外的,喬夢魚仍舊那個樣子,不抬頭也不說話,只是忽然咳嗽了起來,聲音聽著啞啞的。

  「不好意思,沈大夫,小孩子不懂事,鬧脾氣呢。」席遇跟大夫賠罪。

  沈大夫一把年紀了,自然看得明白怎麼回事,朝著喬夢魚走了幾步,停在了距離她一米遠的地方。

  唐景湛很有眼力勁兒的移走了廉價的玻璃茶几,方便沈大夫瞧病,只是喬二小姐不配合,著實讓人頭疼。

  喬夢魚咳嗽了好一陣,席遇接了溫水遞到跟前,喬夢魚仍舊不肯抬頭,只大口的喘著氣,努力平復著劇烈的咳嗽。

  「病的不輕。」沈大夫意味深長的開口,一頭花白的頭髮在白熾燈下閃著銀光。

  席遇急了,追問:「沈大夫,能說具體一點嗎?」

  「原本就病已入肺,雖然治療及時,可沒有遵醫囑好好休息,現在憂又傷肺,病上加病,所以病的不輕。」沈大夫解釋。

  席遇覺得沈大夫絕了,沒有問診沒有把脈,就能準確的說出來龍去脈,還真是神醫。

  可神醫歸神醫,聽著喬夢魚病的這麼重,他忍不住憂心忡忡,追問道:「沈大夫,要怎麼治療?」

  「先按我的方子抓藥吧。」沈大夫說著話轉身,朝著辦公桌走,唐景湛立刻拿了紙筆過來。

  沈大夫寫了方子,遞給席遇,又別有深意的提醒:「藥只能治病,治不了心,那個人才是關鍵。」

  席遇向來通透,怎麼會不明白沈大夫的意思,可那個人也在發脾氣,誰敢再去觸霉頭。

  送走了沈大夫,席遇吩咐人去抓藥熬藥,他回去行政樓總裁辦公室匯報。,-*' ^ '~*-.,_,.-*~ ~*-.,_,.-*~' ^ '*-,

  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他全都匯報給了邵嶸謙。

  辦公桌上的菸灰缸里,已經橫七豎八了五六根菸頭,指間還有一根香菸在疏忽明滅,席遇知道,邵嶸謙一向是個自律的人,吸菸也只是適可而止,從未像今天這樣。

  沉默許久,香菸按滅在菸灰缸,邵嶸謙嗓音沉冷的開口:「藥熬好了嗎?」

  「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送過來。」席遇恭敬匯報。

  辦公椅與大理石地面發出叱的摩擦聲,邵嶸謙人已經站了起來,黑色的西裝外套已經脫掉了,只穿著一件真絲的黑色襯衣,襯衣的下擺收在西褲里,將勁瘦的腰身凸顯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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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嶸謙氣場依舊沉冷,步伐沉穩的朝著門口走,席遇立刻閃身讓在一旁,等邵嶸謙出去,他才立刻加緊了步子過去,按了電梯的按鈕。

  席遇心想,最終,邵先生還是沒有寧過喬小姐。

  席遇很善解人意,提前給唐景湛發了消息,所以,他們過去的時候,就只有喬夢魚一個人,孤零零的縮在沙發上,遠遠看去,像是一隻可憐的狐狸崽子。

  席遇很識趣,停在了門口,幫兩個人關好了玻璃大門。

  邵嶸謙腳步沉穩,一直走到了沙發跟前才停下,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沙發上的小人兒,她因為高燒而身體瑟瑟發抖,可依舊倔強的不肯抬頭看他。

  不知道又在鬧什麼脾氣,亦或是又在耍什麼花樣。

  邵嶸謙厭倦了她的那些惡趣味,沉啞的嗓音也冷冰冰的:「究竟想怎麼樣?」

  跟席遇的待遇並無二致,冰冷的聲音消散在了空蕩蕩的大廳,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沙發上的小狐狸崽子明擺著故意跟他作對,依舊連頭都不肯抬一下,假裝聽不到他說話。

  邵嶸謙向來耐心不足,尤其是壓著火氣,再沒有一句廢話,直接俯身將人從沙發上撈起來,嬰兒抱的將人固定在懷裡,然後轉身大步朝著門口走。

  小狐狸崽子身上熱的要命,隔著真絲的黑色襯衣,他依舊能感覺到她灼熱的溫度,像是要把他的心都燙化了一樣。

  「你放開我!」小狐狸崽子不安分的在懷裡扭動,下巴被迫枕靠在他的肩膀,他只一隻手托著她的腰臀,便能將人固定的牢牢的,任由她怎麼扭動都無法掙脫。

  「我不要你管,你放開我!」小狐狸崽子嗓子啞的厲害,明明很厲害的語氣,說出口就顯得有氣無力了,像是在撒嬌,白嫩的小腳丫踢在他小腹處,一連踢了一路。

  邵嶸謙腿很長,步子又快又穩,善解人意的席特助在前面開門按電梯,不等折騰的懷裡的小人兒沒力氣,人就已經被丟在了住處的大床上。

  灰色的棉質被子床單,都是邵嶸謙用慣的面料,上面還帶著淡淡的龍涎香味,喬夢魚仰面躺在上面,只覺得大腦一陣天旋地轉,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醉酒,怎麼都動彈不了。

  黑色沉冷的男人站在床邊,寬厚溫熱的手掌探了她額頭一下便收回了,隨即一言不發的轉身,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玻璃杯,裡面是大半杯溫水。

  「把水喝了。」沉啞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

  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小臉兒,才發現她眼眶紅彤彤的,一看就是哭過,臉色也難看的厲害,確實病的不輕。

  邵嶸謙越發想不明白,這隻狐狸崽子究竟又在算計什麼。

  苦大仇深的瞪著他幾秒,又負氣的拉過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意思很明顯,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說話。

  「喬夢魚。」邵嶸謙連名帶姓喊她,俊臉沉的像水,火氣也壓不住了,「不管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只一點,別死在我的地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