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造勢
伯蘭頓總覺得城堡外表隨著公爵夫人熬過了生死一劫頗有些歲月靜好，但實際上內里卻暗流涌動。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若是他能弄清楚兩者之間的矛盾之處，那他就能通過遊戲了。
只是事情不會像期望的那樣發展，而他孤身一人在城堡內也是舉步維艱。
經過幾天的休養，尤娜再次回到城堡牢籠處。
前兩天時，南斯派手下的人和管家挨個審問過牢籠里的少女們。
少女們對周棠和程牧並不了解，她們在牢籠里時雖有抱團行為，但大多時候都互相警惕，不願意成為下一個被抓出去的人。
此時尤娜回歸，也不願放過這些少女。
說是審問，也有些發泄情緒的意思。
她略微有些消瘦的身體擠開半開的牢籠鐵門，雙手叉腰，「你們能被夫人選中是你們的榮譽！沒想到你們竟然打著如此惡毒的想法，去傷害夫人！簡直罪不可恕！我會讓你們知道違逆夫人的下場。」
尤娜出手頗為惡毒，也因著在養傷期間的夫人用不上這些少女，她更是放開了手。
尤娜的折磨比管家的審問更為的嚴厲，且直戳人心痛點。
還是那名自稱被誣陷偷了夫人珠寶的少女率先開口，「她們！她們總是躲在一起秘密商議！」
尤娜冷笑，「這些你都告訴過管家了。可惜你並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
少女慘叫一聲，哀嚎道，「不不！她們還會偷聽牢籠外你們的對話。
我在夜晚時，還聽見細碎的摩擦聲音。她們是在你拖著那位少女出去後發生了巨大變化…」
大半天后，尤娜才意猶未盡地從牢籠里出來，不過她並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這時，有女僕走到尤娜近前躊躇道，「前幾日收拾餐具時，發現少了幾把鐵勺子。」
尤娜眼睛微瞪道，「你怎麼不早說？！」
「那時候事情混亂，一忙就忘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知道是誰拿的！」女僕為自己辯解。
她急沖沖地拽著女僕朝管家休息的地方而去。
最後由南斯確認，少女割斷繩索的利器就是磨過的鐵勺子。
因著是城堡奴僕內部出現了重大問題，所有僕人都被連帶責任處理。
伯蘭頓照例在半下午時分，前往夫人的臥房，用他清朗的嗓音，為夫人誦讀詩文，以緩解夫人的無聊。
當結束了這一天最重要的事情後，他返回客房，走在長廊卻是聽到了竊竊私語。
「都是她們惹出來的麻煩，怎麼還連累到了我們？！」
伯蘭頓眉毛一挑站定，側耳傾聽。
「牢籠里丟了鐵勺子可是大事！我看她們是故意把事情推在了我們身上，還說以為是我們弄丟了勺子！」
「說到底還是夫人外甥女的問題，亞戴爾安心做夫人的情人不好嗎？連公爵都默認了。」
伯蘭頓一驚…勉強忍住不出聲。
「真是可惡！那麼多的人怎麼連十幾人都看不好。」
「唔，別說了！要是被他們聽見了，有的我們受了。」
那兩名僕人從角落裡出來，卻是看到夫人的外甥伯蘭頓面目微沉的看向她們，她們一驚問候了一聲就想離開。
伯蘭頓攔住她們，出聲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城堡里私下還設有牢獄？！」
「不知道！是先生您聽錯了。」兩人不聽他說什麼，慌不擇路趕緊退下。
伯蘭頓終於抓住了關鍵點，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若有所思返回客房。
周棠等四人一路來來回回、繞來繞去，終於還是到達了卡萊城。
周棠忍痛割愛用撿來的侍衛佩劍換了些金幣，租了房子供幾人居住。
艾莉絲和亞戴爾稍作打扮，來到卡萊城中富人貴族聚集的地方打探消息，希望能幸運碰上和公爵地位相當的貴族，以此借力。
而周棠和程牧則在女扮男裝之後，選擇混跡在底層的酒館、集市等地方，假借醉酒、吹牛散播流言蜚語。
「埃瓦里城堡里有女巫！據說城堡的主人被控制住了，專門為女巫提供年輕漂亮的少女供女巫享用，作為報答，女巫施展魔法讓城堡主人永葆青春。」周棠裝扮成矮小猥瑣男，小嘴叭叭好的賴的都往外說，好似不吸引住人不罷休。
程牧裝扮成了身材瘦高，一身酒氣，暴力扯過周棠裝扮的猥瑣男子，一同上演好戲。
「你說什麼？！」程牧幾乎傷心落淚，「我妹妹就是在埃瓦里公爵的領地失蹤的！那天她說，她說去上山采蘑菇，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我找了她一年啊！整整一年，我踏遍了整個領地。」
周棠有些心虛地掰扯程牧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推翻先前的言論，「我，我胡亂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開我。」
可是周棠越是這麼否認，越是讓周圍的人信以為真，甚至真有一人眼神迷茫道，「我姐姐進入了埃瓦里城堡，前幾個月還有信件寄出，這幾個月卻沒了音訊，上個月我去城堡尋她，城堡里的人告訴我，我姐姐生病去世了。」
「生病了？！她也能寫信告訴家人啊。不會真的是被城堡主人獻給了女巫吧。」
「上個月很多人得了急症！你姐姐是得了急症吧。我看你年紀挺大的，你姐姐還是少女？」
那人黑著臉道，「我今年不過十六，我姐姐只比我大兩歲…」
議論聲漸起，周棠和程牧見狀卻是悄然退出了這處，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個地方。
夜晚，回到住處，四人聚在一起分享成果。
周棠這邊進展的很順利，在卡萊城底層大大小小的街市中，關於埃瓦里城堡的故事如同傳染病一般蔓延，每一個人還加上了自己的理解，讓這傳言變得更加鬼怪陸離、驚心動魄。
亞戴爾這邊對周棠和程牧的所作所為進行肯定，「我們在上流社會貴族們聚集的地方也聽到了關於埃瓦里城堡的傳言，只是這件事被當成了一個笑料。」
周棠點點頭卻道，「總會有人上鉤！」
艾莉絲又道，「我打聽到萊茵公爵明日會抵達卡萊城。萊茵公爵與埃瓦里公爵一向不對付！不管是在政治上，還是在為人處事上。」
周棠眼睛一亮，這才是近來最好的一個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