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閒聊
周棠的話對金元來的安慰作用不大，金元來心中升起挫敗感。
老話說得好，小的鬥不過老的…
手機聊天軟體上又有消息送達。
棠：還有徐伯伯，他現在一定會開始排查身邊的人，務必請徐伯伯小心謹慎。
徐厚勤可是他們重要的助力，不管他僅僅只是僅存的良心而報恩，還是他重新站了隊，要對金希望集團出手。
這個人都是他們的幫手，是一條船上的人。
原來如此：自然如此。
金元來比周棠更在乎徐厚勤，他是在他親生父母拋棄他後，切切實實給予他幫助的人。
因著先前金希玉『寬宏大量』的吩咐，他的子女能夠在私人醫院行走，工作人員也不會處處跟著。
這樣極大方便了周棠和程牧。
周棠和程牧再一次來到了醫院裡的小花園。
程牧見四下無工作人員，遠處只有一兩個保安，便問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網絡上的新聞他也看到了，也體會到了所謂資本的力量，輿論的風向一變再變。
在遠古藍星世界如此，在星際聯盟時代也如此。
周棠淺淺一笑，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啊！」
「也許金希玉會知難而退呢？」她眨巴眨巴眼睛補充了一句。
程牧卻是鄭重搖搖頭，「金希玉不會放棄！在嘗過了身體從健康走向衰敗，再到略有恢復！他只會一條道走黑。」
周棠露出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笑，隨即正色道，「我也這樣認為！不過，到底還是他的地盤，我猜測……」
她的目光放遠，枝頭上是泛黃的樹葉，秋天的味道是如此濃重，「他要不選擇趁著現在渾水摸魚立馬行動，要麼就會選擇搞定警察，蟄伏一段時間再對我們動手。當然他會做出什麼選擇，取決於他的身體狀況。」
她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程牧，「你覺得他的身體怎麼樣？」
程牧微笑地搖搖頭，「不怎麼樣！他的身體狀況很差，幾乎不良於行，金希望集團的大半事務都是交給集團總經理處理，而吳助理只是從旁協助，順道緊盯著總經理的一舉一動。」
周棠點頭認同，「那麼應該就這幾天了吧。」
暴風雨很快就會來臨……
這時工作人員帶著一名長相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來到他們跟前。
「棠小姐、牧少爺，這是海市市警察局的警察，想要就樂少爺的事，找你們問詢。」
作為公民就該無條件的配合警察問話。
周棠和程牧自然同意下來。
只不過中年警察還提出了一個要求，「能否讓我和周棠女士單獨談談。」
這帶有問話意味的話，卻是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來。
工作人員略有些猶豫地看向周棠，周棠卻是欣然同意下來。
「當然可以！」她還故意轉頭看向程牧道了句，「牧哥哥，回見。」
待到工作人員和程牧走遠，中年警察才從兩人背影中收回目光，面無表情道，「看來周棠女士你和程牧先生關係不錯。」
周棠提醒道，「警察叔叔，別叫我女士女士的了，我還很年輕。不過倒是你，應該先證明自己是真警察。」
中年警察一哽，從衣兜里拿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證明給周棠看。
周棠仔細查驗後，才把證明歸還給中年人。
她微笑開口道，「張叔叔，你想問我什麼就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張嘴巴微咧，從他年輕時就被諸多人喊過叔叔了，現在吧……
「說說你和程牧的關係。」
周棠沒問為什麼？這和發現李樂屍體的事絲毫不相關。
她只道，「如你所見，我和程牧比較聊得來！」
本來說完這一句她就想閉嘴，可是想起剛剛她許下的承諾，便又張嘴道，「程牧話不多，但總能說到點子上！我喜歡和聰明人聊天。」
老張點點頭繼續道，「你和死者李樂的關係呢？」
周棠眼睛微瞪，饒有興致道，「你們確認了李樂的身份？」
老張沉默。
周棠不在意地繼續道，「喔，李樂啊，就是第一天，我被送到金家別墅的第一天，大概距離現在也有一周了吧。是他先找上我和程牧的，說要和我們聯手……」
她訕訕一笑，覺得自己說得無條理，「金董事長認回我們這些私生子女的明面目的，昨天吳助理已經在第一熱線直播間裡言明。李樂最初找上我們，也是為了和我們結成聯盟，一起對抗其他人。」
「我們是基於這樣的情況，才熟悉起來……」周棠遵守了她先前的承諾，把能說的事情都道明。
「所以，我和李樂的關係比起其他人有那麼點熟悉，但也沒有很親密。」
老張再次點頭又問，「我看過了那場錄播，你是怎麼確認李樂已經死亡了？」
李樂的屍檢報告出來，被認定為在四天前的夜裡死去……
周棠瞪大了眼睛道，「你想啊，我和李樂結了聯盟，在他和張育被叫去醫院這裡，我當然要表達關心。可是他又不回復我，我當然心存疑慮。」
「緊接著網絡上一下子曝出那麼多的消息，我也是後怕啊！說實話，我真的多次向包括管家在內的還有金董事長，吳助理等人提出我想要離開，重新回到校園中繼續學業。」
「可是他們並不放我走啊，文章一出，我再一聯想…」周棠言盡於此。
在直播間裡的周棠大膽冷靜，似乎還在背後操控著養母的舉動…
老張大膽又冷靜問道，「你認識撰寫文章的記者。」
周棠卻是但笑不語。
這個認不認識的，就不好多說了。
老張在心裡琢磨著周棠的反應，繼續問下一個問題，「李樂的屍體也是你…們故意暴露出來的？」
周棠卻是轉移話題問，「從昨天開始，一直到今天，喔，不，是現在，娛樂圈中大地震，已經順藤摸瓜地帶出了好幾位藝人、演員的大瓜。這幾天的大瓜太多了，我們作為觀眾也吃得太飽了。」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注意力里，接收了無限的事，那麼人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
「這是他們使用的方法。我想他們後續還有更多、更大的方法讓自己逃過一劫。」
「你覺得呢？張叔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