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決定
婦人思緒萬千，精神不濟…
周棠在臥室里聞到了燒焦味，這才緩慢地挪出了房間。
她尋著味來到了廚房餐廳處，就見一手撐著下巴，在飯桌上打瞌睡的婦人。
她心裡閃過疑慮，喊了聲，「…媽！飯焦了！」
婦人一下子被驚醒，「棠子，你怎麼出來了？」她站起身來扶著周棠在飯桌旁坐下來。
「哎呀，這是什麼味啊？」她的鼻子聳動聞到了焦味，她想到了什麼連忙往廚房看去，「飯焦了！」
婦人急忙朝著廚房而去，一頓操作猛如虎後，終於驅散了焦味，那黑色的一層鍋底被丟進木桶。
她把上面一層刮下來的白白米飯放入瓷碗中，嘆了口氣轉回身和周棠商量道，「棠子，這米飯你是吃不了，我給你煮碗麵條吧。」
周棠點頭接著又問道，「媽，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心神不寧！」
婦人卻是背過身去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沒有！」她手上動作不停，從柜子里掏出麵條，下入熱水中。
「我是說沒有發生什麼事」，她覺得回答太過強硬，稍作解釋，「我今早起的太早了，剛剛打瞌睡！」
周棠只盯著婦人的背不說話。
周棠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如芒在背，婦人勉強忽略，明明每天都是很順暢地煮麵、煮菜，到了這時候卻手抖、忘這忘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煮好了一碗。
婦人端著面碗放在周棠面前，「棠子，你餓了吧！快吃吧。」
說著話婦人扯下了身上的圍兜，「哎，瞧我這記性，院子裡的雞還沒餵呢！」
周棠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媽！到底出了什麼事？」
婦人沒用什麼力氣就掙脫開來了她的手道，「你應該餓了，先吃麵吧！」
周棠再次抓住婦人的手腕，還瞥了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瓷碗道，「這面還燙著呢！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抓得緊，婦人不敢用力掙脫，就怕不小心傷到了她。
周棠則猜測問，「是沈叔不願意幫我求大師？還是他們提出了什麼令人為難的條件？」
婦人看著周棠皺眉的模樣，和那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終是退讓了一步，她順著周棠的手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老沈幫著我們求助了大師，大師也同意了為你治病，老沈已經告訴我時間就定在後日晚上，只是…」
「還有什麼條件！」周棠接話道。
婦人一時難以啟齒，周棠頭腦清醒，「為了治病，我們的小院子已經答應送給他們了，除了院子，我們身無分文，他們還是有所求，錢財已得，那就是人了！」
「他們要我！」周棠用的是肯定句，她聲音雖弱，但語氣堅定…
婦人有些恍然地看向周棠，好似這幾天棠子成長的特別快，擺脫了稚嫩，打開了智慧的大門。
「老沈說在後日大師施法治好你之後，你的這條命就是大師給的，你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教里去！以解救其他受苦受難的人為己任，將大師對你的慈善之心傳揚出去！修身修心修德！」
到了這時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只是婦人時刻注意著周棠的臉色，就害怕她一時想不開。
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在周棠的日記本里，包括她口頭上所言，周棠的夢想都是希望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走出這個小城，去認識更廣大的天地！
周棠從小生病，性子執拗，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婦人想到這裡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周棠，周棠卻是情緒穩定，面上也無大變化，「…媽！你放心，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生命比自由更重要。」
婦人鬆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面涼了！」婦人把瓷碗推到周棠的跟前，「快吃吧！我去餵雞。」
周棠看著婦人略有些慌亂的背影若有所思，不過面確實涼了，再不吃該坨了，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往自己的嘴裡扒麵條。
第六日一早，程牧如約而至。
兩人互相交換得來的信息。
周棠已經摸清了這個副本遊戲的大致發展脈絡，「也就是說我們會在最後一場大戲裡碰頭？」
「我作為身體虛弱被診治的人，而你則是那個悲催可憐被奪走獻祭生命的少年！」
「已知明晚有我一個病人，那麼福利院卻獻出了兩個少年，還有誰會在明晚被續命？」
「升天教如此草菅人命、作惡多端，是不能讓他們的勢力殘留下來。」
程牧目光灼灼地看向周棠，周棠沒有讓他失望道，「以我的名義向警察局投誠！我們裡應外合才能破了此局！」
她意有所指道，「我們，包括那幾個玩家的力量弱小，需要藉助外力，不知警察局能否提供給我們有力的武器！」
刀？棍？槍？
都比現在的她徒手來得更有殺傷力。
「我會把消息整合起來全部告知警察局…」程牧聞音知雅。
「只我想我們全身上下都會被檢查一遍，並不好帶武器進去。」
周棠心下有了打算，在這時候伸手摸了摸及腰略有些微黃乾枯的頭髮。
程牧臨走前道，「我明日就不離開福利院了，以免刺激到岳靈。」
周棠微笑道，「那我們明晚見。」
程牧離開了這一片居民屋，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再一次來到了警察局。
「我是來找李叔叔！」他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面對民警詢問的眼神，還解釋道，「我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裡了，我這次是來和李叔叔告別的！未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見不了面了。」
李謙很快就來了，「你來了！」
「李叔叔！」程牧舉起手中一棵還帶著根系的小苗，「這是我送給你的花苗，你這裡有花盆嗎？我給你種上！」
李謙有一瞬間的懵逼，大腦迴路轉不過來，程牧提醒道，「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裡出去外面工作了，這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希望你每次看到這棵花樹時，都能想到我。」
李謙看了一眼身旁的民警道，「這小子有心了！你跟我來吧！怎麼還怕我種不來樹苗？」
說話間，李謙帶著程牧上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