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我……我是娘啊,你不認識我,我……我變了樣子,可我真的是你娘啊。」
寧問問看著眼前邋遢的女人,錯愕地看著她,莫非這就是借屍還魂?
她倒是聽師父提起過,有些人突然大病了一場,然後就跟當時的家人說,自己不是這裡的人,是哪哪的,然後去找,還真的有。
另一種是轉世,就是前世已經死了,幾年或者幾年,然後帶著記憶在某處降生了,最終自己憑著記憶找回去的。
寧問問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真的是我娘?」
「沒錯,我……三哥,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寧水堯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夸不出好看來,畢竟她現在的臉髒的連模樣都看不出來。
「問問,我……我真的是娘啊。」
女人在此刻再難保持冷靜,她急的哭了出來,「三哥,怎麼辦?問問不認識我了?」
寧水堯也是一陣心酸,「你先別急,問問,她知道很多我們的事情,所以,你看看,她是不是你娘。」
「三哥,問問怎麼看啊?」
「你忘記了,你不是給問問請過師父,學過些道術的嗎?」
「我……我沒有啊!」女人搖頭,「我什麼時候讓問問學這東西了,她還那么小,我活著的時候,她還沒到三歲。」
寧問問尷尬了,不過心虛歸心虛,不能因為她心虛,就不認娘,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借屍還魂的寧錦心,那也是件好事。
至少外公和舅舅以及爹爹都高興了。
寧水堯瞬間對女人多了些防備,「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錦心。」
「我就是錦心啊,我知道我死了,這事兒很難被接受,可是我再一醒來,就變成了郭大妞,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我一直想去找你們,但是那兩個人不信我,還非說我瘋了,他們打我,綁著我,不讓我離開。」
畢竟這事兒本來就稀奇,而且她又回答錯了,寧水堯仍舊一臉防備。
寧問問清了清嗓子,「這麼說,你真的是借屍還魂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但是……我真的是寧錦心。」
「那你為什麼不知道問問學了道術的事兒。」
「我……我沒有教她學過啊。」
寧問問清了清嗓子,「這個……待會兒再說,三舅舅,我回頭給你們解釋。」
她看著眼前的女人,「那我親爹是誰?」
寧水堯盯著女人。
「你……你都知道了,那封信已經看過了?是……季棠!他已經死了。」
寧水堯看了眼寧問問,仍舊充滿了防備,「問問之前找爹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誰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三哥,你怎麼了?剛剛不是還信我的嗎?就是季棠,他戰死了,我當時已經有了問問,沒辦法只能嫁給何雲陽,他需要錢,我需要個人,給問問個名分,畢竟我們寧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是不想那何雲陽……」
寧水堯閉上了眼睛,本來何雲陽的畜生行為,已經很長時間不被想起了,可是如今,那些仿佛曆歷在目。
「問問,她……說的沒錯啊?」
「是沒錯啊,三哥,你怎麼回事,還有問問,你何時學的道術,娘怎麼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手很髒,所以不去觸碰寧問問,甚至不敢去抱。
寧問問清了清嗓子,三舅舅說的也不無道理,她掏出了一張真心話符,「那就讓這張符紙來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吧。」
「這……是什麼?」
寧問問把符紙貼在了女人的身上,「你真的是我娘嗎?」
「是啊,問問,我是娘啊,我自從醒了就想見你,總算是見到了,你怎麼來了這裡?還有剛剛三舅舅說的是怎麼回事?」
女人搖著頭,只覺得匪夷所思。
寧水堯看向寧問問,忍著激動,試探地問道:「她……是嗎?」
寧問問點點頭,「這符紙鬼見了會害怕,人貼上就會說實話,所以……她應該是娘,最後一個問題,弟弟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的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臉色,可是她的手在顫抖,「是……」
「好了,不用說了,問問,她就是你娘,對不對?」
寧問問斂了下眸子,「應該是,三舅舅,要不你來問問吧。」
她畢竟太小了,跟母親也沒有相處多久,原身的記憶不多,她怕露餡了。
「三哥,你問吧。」
「你小時候我送你一個蝴蝶髮飾,是你最喜歡,是藍色還是紅色。」
「都不是,是用貝殼做的,顏色嘛,像是珍珠一樣,陽光下會發出不同顏色的光。」
「那它去哪兒了?」
「我去寺里祈福,丟了,好可惜,那是三哥送給我的生辰禮物呢。」
寧水堯點了點頭,「你就是錦心。」
「是啊,我就是錦心,可是……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們啊,怎麼會都來了這兒呢,爹呢,爹也來了嗎?」
「問問……都長這麼大了,我死的時候,你才一點點。」
寧問問清了清嗓子,「我找到我爹爹了,你要不要見見他?」
她又補充道:「不是何雲陽,是季棠,他沒有死,他現在叫慕野行,是個大將軍。」
「他沒死?他居然沒死?那他……」
「他受傷了,失去了記憶,事情很麻煩,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們慢慢聊。」
寧錦心點頭,「這裡……」
「我帶你去。」寧問問知道後面有熬藥的地方,自然也就可以清洗。
「問問真的長大了。」女人道。
她的頭髮都打結了,而且也不好洗,不過她脾氣很好,也很有耐心,不急不躁,慢慢梳理。
「問問,剛剛三舅舅說,你會道術,什麼道術?」
「伏妖,捉鬼,畫符,看風水!」寧問問如實回答。
「我並沒有找人教你啊,你跟誰學的。」
「我……我跟個老師父學的,他是高人,不讓我說,所以我一直跟外公和舅舅他們說是你給我請的師父,還給我準備了很多書,其實都是那個老師父說的,而且,我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女人點點頭,「原來如此,可憐你那么小,就要背負這麼多,是娘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你爹……那何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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