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梅妃的請求

  寧問問雖然很困,可是也沒再睡著,因為擔心封澈,不知道月璃能不能搞定。

  天亮的時候,月璃回來了,帶著些疲憊。

  寧問問先是看了看她,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問了下具體的情況。

  月璃慵懶地躺在自己的軟墊上,道:「不過是些小伎倆,沒什麼大事,就是走水了而已,你那小紙人膽子太小。」

  「那你……」

  寧問問看著疲憊的她。

  「上次你說冷宮有問題,我就把皇宮轉了一遍,倒是發現了那梅妃宮裡的一個太監有點奇怪。」

  月璃在秋獵的時候見過梅妃,所以認識梅妃。

  「哪裡奇怪?」

  「就是很奇怪,說不上來,你回頭可要當心了。」

  寧問問點了點頭,月璃肯定不會騙她的,然後兩個人這才睡下,也不管那火是不是無緣無故起的,等睡醒了再說。

  小紙人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們叫不醒封澈了,而外面起火了,小紙人什麼都做不了,靠近的話,它們也會被燒死的。

  月璃去的時候,封澈已經被救出來了,人還沒醒,但是正常人肯定不是睡的那麼死,一定是遭了毒手。

  只是命大而已。

  宣德帝大怒,一定要徹查此事,自然是什麼都沒查到的。

  有時候,人在鬼怪跟前,真的是無能為力。

  封澈翌日猜到寧問問肯定是知道了,不想她擔心,便讓小紙人傳遞了信息,當然是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了。

  寧問問確定他沒事兒後,才踏實,也把月璃說的梅妃宮裡奇怪的太監的事兒告訴給了他。

  畢竟封澈在宮裡,當心也好,查清楚也罷,都多了個目標。

  封澈倒是覺得不是梅妃,如果她真的認識什麼高人,可以改命格,養鬼的這種,那就沒必要燒死自己。

  就像之前,偷偷改了自己的命格,讓自己霉運纏身,不用做什麼,自己都倒霉,在生死邊緣徘徊。

  所以,他覺得另有其人。

  最近自己鋒芒畢露,肯定礙著了一些人的眼,畢竟皇位只有一個,皇子卻有很多,除掉一個就少了一個對手。

  然而,這些封澈沒有告訴寧問問,不是不信任她,是怕小丫頭跟著擔心受怕,以後他會更加謹慎的。

  自己外面著火都沒醒,那定是飯食裡面出了問題,能夠接觸到自己飯食的人,御廚房,要麼就是送飯的小太監,還有他身邊的元寶。

  封澈決定自己查清楚。

  寧問問是個熱心的小姑娘,每天都會詢問下封澈的情況,雖然兩個人不見面,可是小紙人卻能夠傳遞消息。

  封澈也經常會通過小紙人叮囑寧問問,要好好練字,字太醜了!

  寧問問冷哼了一聲,她的字真的有那麼丑嗎?

  明明已經很好看了好不好?

  別人都誇她呢,年紀輕輕,寫字就有古大師的樣子。

  不過被嘲笑了,她還是有練字的,每天抽出那麼一丟丟的時間來,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吃和玩了。

  皇宮。

  梅妃給宣德帝倒了一杯茶,柔聲說道:「皇上,臣妾是真心喜歡慕將軍家的那個丫頭,便想求皇上您給個恩典。」

  宣德帝看了她一眼,「什麼恩典?你要認那個丫頭當義女不成?」

  梅妃立刻否認,「不是,臣妾是想請皇下旨,把她許配給廷兒。」

  「廷兒?你在跟朕開玩笑嗎?他今年十四了,慕家那丫頭不過四歲,你想讓廷兒等她十年嗎?」

  封廷這個年紀在皇家定親倒是不少見,可是定個這么小的,還真沒有過。

  十年後,寧問問才不過豆蔻年華,富貴人家都捨不得閨女這麼早出嫁,還想再留兩年,即便不留,十年後,封廷都二十四了,這怎麼可能?

  「她跟澈兒,燁兒的年紀還算相仿,老六、老七、老八倒也合適。」

  宣德帝沒有厚此薄彼,都說了一遍,卻唯獨說封廷不合適。

  「皇上,廷兒跟那丫頭玩的也很好,臣妾也喜歡,這些年,臣妾為您生了兩個兒子,您就看在臣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答應了臣妾!」梅妃撒起嬌來,胸前的高山直往宣德帝身上蹭。

  宣德帝皺眉,「胡鬧,慕野行手握重兵,梅妃你這是在給廷兒鋪路嗎?」

  梅妃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絕無此意,廷兒何德何能,哪有資格,他上有兄長,下有聰明的弟弟,哪裡輪得到他呢,臣妾不過是見兩個孩子相處的好,又真心喜歡那丫頭,皇上,您相信臣妾啊。」

  宣德帝冷哼一聲,「梅妃,人啊,不能心太大了。」

  說完,宣德帝便起身走了。

  梅妃半跪在地上,擦掉了臉上的淚痕,然後讓身邊的人去通知封廷,「告訴五皇子,他這條路已經死了,那丫頭如今非殺不可了。」

  當然是先保全了他們,才有後面的事情。

  這個兒子,如果不聽話,那她還有一個兒子。

  封廷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憤怒,砸了手邊的硯台,母妃這是在逼他啊。

  他不是捨不得寧問問,他早就動過手,只是……他捨不得慕野行這個有力的支持者。

  宣德帝來看了封澈,這是走水後,他第一次來這裡,靠近他的房間,還能夠聞到一火燒過的味道。

  宣德帝看了他一眼,「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父皇,兒臣想要出宮一趟。」

  「去看那丫頭?」

  封澈沒有否認,「當然也還有別的事情。」

  「關於這次走水,你如何看待?」

  「那就是一場意外!」封澈想也不想地回答。

  宣德帝冷笑,「差點燒死的意外?」

  封澈點頭,「沒有證據,那就只能是異常意外,父皇,難道您想看到我打草驚蛇對付毒蛇,自然要找到七寸,一擊即中,不給他攀咬的機會。」

  「你倒是想得多。」宣德帝淡淡地道:「現在還早,出宮天黑前應該還能回來。」

  「多謝父皇。」封澈鬆了口氣。

  他是要見見寧問問了,有些話還是當面說的清楚,每天用小紙人,又怕被劫走,畢竟那個人就隱藏在他們周圍,所以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敢寫下來交給小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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