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遭報應了吧?

  「嘻嘻,他尿褲子了。」

  寧問問用手指撥了撥臉,「羞羞羞,這麼大的人還尿褲子,我兩歲就不尿褲子了。」

  馮氏的臉色跟豬肝一樣,又羞又憤,可眼下還不敢發作,「妹妹,是正清不懂事,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你真想看他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二嫂,正清不是你口中最懂事的孩子嗎?他也不小了吧,在場的幾個孩子裡,屬他最大呢。」

  阮氏不是不幫,只是幫之前也得痛快一下。

  馮氏不敢反駁,「是我們的錯,你快去說說啊。」

  她見阮氏沒動,便拍了下兒子,「還不給你姑姑道歉,你姑姑最疼你了,你這個不省心的,總叫你姑姑擔心。」

  阮氏笑了下,這個侄子擠兌起自己的時候可不記得自己是他長輩啊。

  阮正清是真的害怕了,哭的稀里嘩啦,可對面的三小隻卻樂開了花。

  他剛剛有點多牛逼,現在就有多慫包。

  「二嫂,你也說了,我是正清的姑姑,他對我怎麼樣,我也不好說別的,再說了,他撕壞的是岳公子的東西,推的也是問問,他最該道歉的是他們。」

  馮氏知道兒子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可眼下能有什麼辦法呢?

  真的把縣太爺請來了,上了公堂,那就完了呀。

  「正清,還不給你弟弟妹妹們道歉。」

  阮正清紅著眼睛,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等屈辱,可他不得不低下頭,「問問妹妹,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寧問問知道見好就收,而且不收也沒法子,到底是大舅母的侄子呀,她可全都是看在大舅母的份上,不然,阮正清怕哪裡會是只被踩腳這麼簡單?

  「哥哥,我不接受道歉,你還會打我嗎?你剛剛打我打的好疼啊?」寧問問可憐兮兮地問道。

  阮正清的臉更白了,「不……不會了。」

  「那還有一澤哥哥和二望哥哥呢?你以後當了官,可別為難我們呀。」寧問問故意說道。

  她比誰都清楚,阮正清還想當官?

  做啥白日夢呢。

  能混個溫飽都不錯了。

  阮正清只覺得被小奶糰子再一次打了幾巴掌,可是他又不能做什麼,只是暗暗地記住了這個仇。

  以後,他出人頭地了,當了大官,一定加倍奉還。

  好在看熱鬧的人都不是今日來的客人,都是過路的,或者是看熱鬧的,事情已解決,也就散去了。

  阮正清跟馮氏還不算太丟臉。

  馮氏不得不賠著笑臉,「問問,那你去跟你乾爹說說?」

  寧問問點頭,「可是慶昱哥哥送給我的禮物壞了,怎麼辦?」

  「我們賠,多少錢我們都賠。」馮氏說道。

  不然呢?

  看著唯一的兒子被毀掉嗎?

  「那我去找慶昱哥哥回來。」

  寧問問把岳慶昱帶了回來,他也沒真的跟岳丘山說,猜到了小妹妹只是想要嚇唬嚇唬那兩個人。

  不過正如小奶糰子說的,字帖被毀了,肯定是要賠錢的啊。

  當馮氏聽說至少要五百兩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怎麼這麼多?」

  「多嗎?那我去問問乾爹這個到底多少錢吧!」寧問問一臉天真地說道,「怎麼能讓你們吃虧呢。」

  「別,別,我們賠。」馮氏嚇得魂兒都沒了,哪敢讓縣太爺知道啊。

  不過馮氏出來也沒帶那麼多錢,而且一時也拿不出,同意打了個欠條,過幾日再給。

  寧問問也就同意了。

  「妹妹,歉我們也倒了,錢我們也認給,這事兒到這兒就完了」

  阮氏也是打算讓侄子長點記性,別那麼囂張傲慢,哪裡會真的忍心看他被處罰呢。

  馮氏見阮氏點頭了,這才灰溜溜的帶著尿了褲子的兒子回家去,哪有臉還在這兒呆著啊。

  阮氏確定了小奶糰子沒什麼大事後就回去忙活了。

  至於孩子們要不要跟縣太爺說,是他們的事兒,她不想去強制他們。

  畢竟孩子們受了委屈的。

  寧二望哼了一聲,「妹妹,慶昱,你們就不該原諒他,最好讓他蹲大牢才好呢,他這樣的人狗改不了吃屎,討厭死他了,每次去外公家,都要看他臉色,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寧一澤白了他一眼,「那外公外婆怎麼辦?傻!」

  「是啊,二哥,他要是蹲大牢,外公外婆該傷心了。」寧問問道。

  寧二望搔搔頭,「是哦,我咋沒想到呢,算他運氣好。」

  「不過妹妹又賺了五百兩銀子,也不虧。」

  寧問問搖頭,「這錢不能要,要了他們也不會給的。」

  他們肯定會到阮家外公外婆那裡哭訴,到時候大舅母怎麼做人啊?

  「我要把欠條給外公外婆,省得他們說大舅母的壞話。」

  寧一澤眼前一亮,「妹妹想的真周到。」

  他正擔心這事兒呢。

  「大舅母疼我,那我也不能叫大舅母難做嘛。」寧問問笑呵呵地道。

  岳慶昱有些低落,「妹妹,這個禮物壞了,等我再給你準備別的吧。」

  「別呀,這個很好,我就要這個了,謝謝慶昱哥哥。」寧問問接過撕碎的字帖,笑得見牙不見眼。

  岳慶昱低落的心情也被感染了,隨即笑了出來。

  阮正清那裡,瘸著腿邊走邊罵,大放厥詞,「娘,我不甘心。」

  馮氏又何嘗甘心呢?

  「正清你等著,這個屈辱,娘不會白白讓你受的,那個死丫頭,人不大,心眼子可真多,伶牙俐齒的,這麼黑心,也不怕遭了報應。」

  「哎呦!」馮氏正說著,卻跌了一跤。

  她起來看了看路上啥東西都沒有,怎麼會摔倒呢?

  然而還沒多想,一隻鳥飛過,好巧不巧拉的屎正好落在她的頭頂上。

  她真的要炸了,怎麼這麼倒霉?

  「嘶,娘,我腳疼,走不動了。」阮正清說道。

  「怎麼還腳疼呢?」

  「那個死丫頭踩的。」

  馮氏看了看兒子,「那丫頭才多大啊,踩一腳能有多疼?」

  阮正清更氣了,「就是疼嘛,疼死我了。」

  然而,這話無論他跟誰說,大家都是同樣的反應。

  小奶娃娃路也就剛走穩一些,踩人能有多疼呢?

  阮正清百口莫辯,可是真的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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