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來的。」寧問問如實說道。
管家剛剛也是怔住了,這會兒聽她這麼說,便覺得自己是想多了,他們童府遍尋名醫的事兒也是有一陣子的了,京城鬧的沸沸揚揚,就算他們是剛來聽說了也不覺得稀奇。
管家覺得這兩個人有點故弄玄虛,「這孩子真有意思。」
寧金元尷尬地笑笑,畢竟對這家人不太了解,他就算知道小奶糰子不會無緣無故度這麼說,可也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實情。
「聽外頭的人說的吧?是我們家老太太,不過也不是莫名病的,年紀大了,生病也是正常的,我送你們出去吧。」
管家說道。
寧問問嘆了口氣,看來就算自己要說的話,他也是不信的了,等下次見著了那個叔叔再說吧。
王管家本來對他們的態度就一般,如今因為小奶糰子故弄玄虛的事兒就多了些偏見,他都覺得膈應,就更不會讓少爺知道了。
……
金雅淮這裡,剛到了家,想著小奶糰子說自己小心丟錢包的事兒,他摸了摸錢包還在,不過隨身的玉佩卻是不見了。
馬車上也找過了,具體什麼時候丟的,他還真是不清楚。
可因為錢包和玉佩不是一樣東西,他也沒多想,只覺得是巧合罷了。
寧金元回去後,帶著妻子和小奶糰子在京城繁華的街上轉了轉,吃了些當地的特色,然後就休息去了,準備第二天一早去見寧木蒼。
可第二天一早,童煜一宿沒怎麼睡踏實,他沒辦法接受自己輸給個小奶糰子,於是抱著棋盤來找寧問問了。
這一呆就是一上午,寧金元和阮氏也不好趕人。
可是下了一上午的棋,他也是輸了一上午。
之前他還覺得是偶然,如今看到,小奶糰子是真的有實力。
「問問,明天,明天上午我還來,咱們再下三盤,就這麼說定了。」童煜臨走之前約好。
寧問問有點苦惱,就她這棋藝居然還能贏別人呢?
她跟師父下棋,可是從來沒贏過啊。
當然,她也沒跟師父以外的人下棋。
師父說他自己下棋一般,那自己就是連一般都不如,可這位童叔叔,更是不如連一般都不如的人。
算了,這拗口。
因為童煜的到來耽擱了,三個人只能下午去項家拜訪,沒錯,他們自己找不到寧木蒼在哪裡,只能請項芷嵐幫忙。
項芷嵐看到他們還是很高興的,熱情的招待他們,然後又派人去找寧木蒼了。
項家人知道他們是寧木蒼的家人,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並沒有一點怠慢。
……
童煜這裡,回去的路上都是小奶糰子下棋的路數,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雖然輸了,可是他卻把小奶糰子的路數都給記下來了,他本來是想贏回來的,可不想又輸了。
這怎麼能行。
「不回家了。」童煜說道。
「少爺,那我們去哪兒?」
童煜想了想,「去慕府。」
一炷香的功夫,童煜就見到了慕野行。
慕野行看了眼他手裡的棋盤,眉頭微微皺起,「我們這裡雖然不如童家根基深厚,倒也不是連個趁手的棋盤都沒有。」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我是去找別人下棋了,來來來,我新研究出了幾招,咱倆試試。」
「手下敗將。」慕野行勾了勾唇。
然而,他很快發現,童煜說的新研究的幾招,果然不一般,而且瞧著還不是他以往下棋的路數。
「真的下了功夫?」
童煜淡笑,「是……是啊,研究了一晚上的。」
「的確有兩下子。」慕野行說道。
童煜心知他夸的不是自己,臉上也沒什麼光彩,「你就說你能不能破吧?」
「能。」
於是慕野行又把童煜贏了,這次童煜不僅沒有不高興,輸給慕野行他認了,這個人他就不是人,學什麼東西都快,學什麼東西能都學精。
輸給慕野行不丟人,可輸給個奶娃娃卻很丟人。
慕野行見他一直在記著落子,嗤笑一聲,「說吧,昨天找了那個名師指點?」
「咳咳……那可不能告訴你。」童煜暗暗地想著明天用慕野行的方法打敗小奶糰子。
光想想,他就高興。
慕野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在思考,「昨天……」
「對了,昨天那兩個從松原縣的來的那個小丫頭,居然是岳丘山的乾女兒,還挺有意思的,古靈精怪,我反正挺喜歡的,你見了,你真該見見的。」
「我見她做什麼?」慕野行冷聲說道。
「哎呀,像你這樣的老光棍,孤家寡人一個,不知道孩子多可愛。」
「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一樣?」慕野行譏諷道。
「那……怎麼能一樣呢,我雖然沒成親,可是我家裡人多啊,看看你這府上,冷冷清清的,別說女主人了,連不下人都是一水兒的男人,我就想問問,你們家來的蚊子蒼蠅有母的嗎?」
童煜嘰里呱啦說完,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那孩子就叫問問,這名字有趣吧?也不知道誰起的。」
「問問?這是名字?不怎麼好聽。」慕野行說道。
童煜白了他一眼,只覺得他不懂風情,他就覺得這名字很有趣啊,放在那裡都是很亮眼的存在,跟啾啾啊,嘰嘰喳喳,嘻嘻哈哈一樣好玩。
「那你覺得什麼名字好聽?白露霜好聽嗎?」
慕野行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童煜笑了,「瞧瞧你,人家對你可是一片真心,這都等你好幾年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人家也是才貌雙全,你該不會真的是喜歡男人吧?」
童煜說著抱緊了自己,一副驚恐的樣子,「你喜歡我?」
「滾!」慕野行幹練地甩出一個字。
童煜也不生氣,「得,我這就走,明日再來。」
童煜走後,慕野行一個人看著那棋局發呆。
問問?
這是人的名字?
爹娘怎麼想的?
童煜的審美啊,難怪會打光棍呢。
「嘶!」
他的頭又開始疼了,似乎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似的。
慕野行用力地捶著頭,試圖緩解,可是根本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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