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越王府嫡長子

  虞汀汀揪著越王的髮髻,把他從桌子底下拖了出來:「說,其他三王手裡,捏著的是什麼?」

  越王咬牙切齒的道:「原來你們知道我醒了?」

  那他還裝什麼暈,搞得他像一個笑話一樣。

  虞汀汀懶得跟他廢話,貼了一張痛痛符在他身上。

  越王登時覺得身上好似有一萬隻毒蟲在啃咬他一樣,他不停的咒罵虞汀汀,罵她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定要不得好死。

  然後就被虞厲珩打爛了嘴。

  鄭國公也將他那短笛取了出來,吹起了難聽的魔音,他現在吹笛的效果,就跟那器靈嚎叫的效果是一樣的。

  痛痛符帶來的痛、嘴巴爛了的痛、外加現在笛音帶來的痛,越王這個養尊處優的人如何扛得住?

  他正要開口說出另外三王的利器是什麼的時候,天邊飛來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臟。

  越王在咽氣前,含恨看著那個方向,只吐出一句:「你好狠……」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越王已經咽氣了。

  夜一星一第一時間朝箭矢飛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虞汀汀呆了片刻,低頭看了看越王,又抬頭看了看虛空的某處,伸出小手手一抓,就把成為鬼的越王給抓住了。

  她讓鄭國公把那草蓆帶上,招呼著所有人進了靈塔。

  躲到這裡頭,總沒有人能偷摸殺得到人了吧!

  越王這下真的是要哭死了,他算是深刻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死了都不會放過。

  「你到底想要怎樣,我都死了!」

  虞汀汀問他:「你想報仇嗎?」

  「這麼死了,你甘心嗎?」

  想報仇嗎,倒不是很想,因為他知道敵不過對方,他們家的靈塔是個不服管教的未成品,但其它三家跟他們家可不一樣。

  但這麼死了,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

  他明白虞汀汀的意思,小小一個人心眼子一抹多,想要他把那三家賣了。

  可比起那三家,比起害死他的人,他更加恨虞汀汀,所以他裝死。

  虞汀汀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她拉著鄭國公問:「漂亮哥哥,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塞這些靈塔的這些東西裡頭?」

  現在鄭國公其實已經成了靈塔的半個主人,他自然是可以的。

  虞汀汀壞笑著道:「那把他塞青銅燈裡頭,把青銅燈裡頭的人替換出來。」

  毀掉這裡,所有的人就可以從這些器物裡頭出來,但現在這東西成了鄭國公的,那肯定是不能毀了。

  不能毀,也不能讓這些無辜的人一直呆在裡頭,所以要想辦法把他們放出來。

  越王可以憋屈的接受死亡,卻不想死了之後都沒有自由,靈魂被禁錮,他的魂魄在虞汀汀的手裡拼命掙扎著。

  見掙脫不開,開始賣起了人情:「平王,珩兒,我可是你王叔啊,這些年我一直對你不錯吧!」

  「別人都罵你是煞神,但王叔我卻從未罵過你啊!」

  然而無論他如何掙扎如何賣人情都沒有人理會他,鄭國公心念一動,一縷魂魄從青銅燈裡頭飄了出來,越王的魂魄從虞汀汀手中消失,去到青銅燈裡面。

  青銅燈裡頭的魂魄或許是因為離開身體太久了,也或許是因為進入這個塔里的時間太長了,在那些「木偶人」裡頭飄啊飄,飄啊飄,飄了許久才飄到一個男童身邊,魂魄回到男童體內。

  他在那身體內適應了一會兒,記憶恢復了,想起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他是如何進入這個塔的,想起了一切。

  他雙目赤紅,憎恨的看著青銅燈,衝到青銅燈跟前,舉起他咆哮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誆騙我來這裡,我可是你的兒子啊!」

  「父王……」

  虞汀汀他們聽到男童的質問聲均是一愣,越王如此喪心病狂麼,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鄭國公有些不確定的問虞厲珩:「我若是記得沒錯,越王妃曾經是給越王生過一個嫡長子的,但對方七歲那年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越王妃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沒了,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找,因為沒有找到兒子,她也不願意再給越王生孩子。」

  所以這麼多年來,越王府是沒有嫡長子的。

  但越王妻妾很多,所以越王府是不缺孩子的,這些年越王府的那些個庶子,為了世子之位,爭得頭破血流,可熱鬧了。

  「對。」虞厲珩面色難看的答。

  若是越王妃知道自己找了幾十年的兒子,竟然是被越王哄騙過來困在了靈塔裡頭,想必把越王生吞的心都有了。

  然而面對男童的質問,越王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你在這靈塔裡頭,無憂無慮,有什麼可抱怨的?」

  「況且我送你進來,也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機緣,能得到傳承。」

  他還怪起了男童:「你可真沒用,進入靈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得到傳承,若是你早些得到傳承,靈塔不就是你的了?」

  「你想進想出,不都隨了你的意,我將家中的至寶交到你手上,你把握不住,讓至寶落到了這跟虞家毫無干係的人手中,不僅害死了我,還讓我往後都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虞汀汀最是恨這些無恥的父母,她問越王:「進入這塔這麼多的好處,你為何不自己進來?」

  越王一噎。

  旋即狡辯道:「我進來了偌大的越王府要怎麼辦?」

  「他們孤兒寡母的,豈不是要讓人欺負?」

  虞汀汀不客氣的道:「所以,你也知道這塔裡頭危險,知道進來大概率是會死的,自己怕死,就把兒子塞進來做實驗?」

  虞厲珩見虞汀汀氣壞了,抱起她安撫道:「不必跟這種虛偽自私的人多說。」

  他冷眼看著現在是青銅燈的越王:「其餘三王,手裡的利器是什麼?」

  「老實交代,否則本王教你魂飛魄散,去見祖宗的機會都沒有。」

  越王先前被射死,為何不是特別生氣,因為他知道死亡並不是終點,可若是魂飛魄散……

  這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虞厲珩抓住了越王的命脈,越王不得不交代:「一件衣裳、一把劍和一條布帛。」

  說起別人家的好東西,他又忍不住心酸,別人家的東西都是易攜帶且看不出來的,他們家這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