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起來後開始做飯。閱讀
她煮了粥,蒸了包子,還做了幾個煎餅。
兩位劍修再次震驚,「為什麼還要吃這些啊?」都元嬰期的修士了,早就辟穀了好麼。
真遇到一些無法吸收靈氣必須進食的地方,他們也可以吃辟穀丹啊,一粒丹藥,便能飽腹,管上十天八天沒問題。
本來有很多不滿,覺得這樣太浪費時間,但得了別人的好處,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等,吃完早飯,總該收拾了上路吧?
在阮玉他們吃飯的時候,徐一劍和祝迎秋在一旁練劍。
劍修自律,每日揮劍千次萬次是必修課。
兩人練得認真,突然聽到阮玉提問:「為什麼你們揮劍的時候,會有劍鳴?這不是提醒別人,周圍有劍修麼?」
誰會站著讓你刺啊。
「劍快,則有破空之音。」徐一劍認真回答,「只要我的劍比音快,被人聽到也無妨。他聽到的時候,劍早就到了。」
想了想,徐一劍又說:「當然,我還不夠快。」
想到屋內群山圖對自己劍道的啟發,徐一劍又補充道:「音也是劍勢的一種,我修的萬獸奔騰就是通過感受了大量猛獸的勢形成的劍意,因此出劍後會有群獸沸騰之音,有震懾敵人心神的作用。」
「有些殺手的劍沒有聲音,適合偷襲,但我們劍修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並不需要靠偷襲擊殺敵人,再者,無聲無勢之劍,威力也不會高到哪兒去。」
他想了想,說:「你屋內書畫應是出自劍道大能之手,你若想習劍,可觀摩那些書畫,從中感悟劍意。我們仙雲宮的劍法,絕不外傳。」
阮玉:……
合著他以為自己想學仙雲宮的劍法才會發問。
買鱗火石的時候腦子不轉完,一到修煉就想得比誰都多。
她一邊啃包子一邊搖頭,「不,不不,我不想學劍。」實際上,阮玉對陣法感興趣得多,前段時間天天泡在神通樹上,她覺得好玩得很。
「劍道如此玄妙美好,你竟然不學!」徐一劍竟然生氣了,臉黑如鍋底。
阮玉忍不住問逢歲晚:「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劍修?」
逢歲晚:……
我不是,我沒有。
吃飽喝足,繼續尋花,接連三天,一無所獲。
每天夜裡元寶都會往原主人酒鬼那邊跑,它自以為掩藏得好,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第四天夜裡,元寶把受傷的師徒二人給拖了回來,它眼淚汪汪地望著阮玉,叫了兩聲後發現說不清楚,鑽回房間,變成身形後出來,飛快地道:「我們幫幫他們好不好?」
祝迎秋眼睛都直了。
靈獸化形很難,它需要修為高深,再加上有強大的意願變人。
然而修為高深的靈獸往往不屑化為人形,在它們眼裡,人修的肉身弱小且醜陋。元寶居然都能化形了!
祝迎秋看了看元寶,又看了看離雲,想到每天早上,元寶都從離雲那臥房鑽出來,登時覺得有點兒不忍直視這一人一狗的關係了。
離雲臉漲得通紅,還得裝作無事人一般,他走到酒鬼面前,仔細檢查一番後道:「怎麼傷得這麼重?」
五臟六腑都快被震碎了!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師父!」杜飛跪倒在地,他磕頭之後,看看阮玉,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徐一劍兩人,眼神遊移不定。
待看到離雲已經開始救他師父了,杜飛眼眶一熱,他硬著頭皮傳音給阮玉:「現在說話方便不方便?」
這魔淵詭異,神識雖然能用,但恢復起來更慢,而且每一次施展都會有輕微刺痛,像是被煞氣給侵蝕了一樣。
僅僅一個神識傳音,就讓杜飛疼得臉都扭曲了。
對方肯定知道他在傳音。
他的修為只有金丹期,而新加入的兩人實力都不如,尤其是那個背劍的中年男子給他極大的壓迫感,因此杜飛都不確定,他的神識傳音會不會被那劍修給聽到。
阮玉點點頭:「你說吧。」說完,神識延伸,在他們頭頂上加了個罩子。
杜飛瞳孔巨震:「你用神識都不疼的嗎?」
不過下一刻他道:「我師父體內有一朵鱗花。我把這朵鱗花給你,只希望接下來的時間,你們能盡力護我和師父周全。」
他師父傷得太重,在這萬花谷內根本治不好。
前日他們遇到另外一隊人,那隊人也有重傷的修士,他們打算退出比斗,結果回到谷口營地才知道,現在誰都出不去,只有比斗結束,所有人才能離開。
沒人能強闖,因為谷口那人面柳。
進來的時候他們可以從山坡上繞路,離開卻不行,那山坡只能進不能出,想出去就必須經過人面柳。
也就是說,現在誰都出不去。
杜飛繼續道:「我知道這很麻煩,但鱗花爭奪更殘酷,你知道嗎,仙盟這次在鱗花上動了手腳,只要將花摘下,十息之後那花就會如煙火一樣綻放,能將其他修士引來。法器也無法遮擋其光耀!我們帶著鱗花在萬花谷內就如同黑暗中舉了個火把,會把敵人全部吸引過來,根本保不住!」
「我師父會傷成這樣,就是因為他將鱗花吞入腹中。這也不是誰都能辦到的,師父他早些年學了一門鯨吞秘術,才能做到。只是沒想到鱗花上的禁制這麼厲害,師父他的鯨吞術已經修到極致,仍被傷了內臟。」
聽到這裡,阮玉分出一縷神識查探酒鬼,果然在他腹中發現了一朵拳頭大小的鱗花。
鱗花摧殘著他的內臟,離雲的丹藥和靈氣的治療效果甚微。
「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師父他能撐到結束的。」杜飛估摸了一個數,「大約需要一千靈石。」
他忐忑地問:「可以嗎?」
他是想得到上古秘境的名額。
可這也得有命拿。
師父為了他已經付出了很多,他不想再害師父丟了命。此刻,唯有眼前的人可以嘗試著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