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是一片灌木叢,沒什麼特別的。
傅司琛賣著關子:「你去看看,記得打開手電筒看。」
院子裡的燈光為了不會喧賓奪主,不會搶了主樓的視線,所以特地做的比較昏暗。
要細看東西還得專門打個手電筒才能看的清楚。
黎煙沒多想的照做著,走近那灌木叢就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對著那處照,隱約的發現幾片破碎的葉子。
是被人踩成這樣的。
她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推開那灌木叢的枝葉,繼續往更深處看著,果不其然的在那處發現了一個挺大的鞋印。
明顯就是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的。
是誰留下的,這毋庸置疑。
從下午就一直煩悶到現在的思緒在看見這腳印之後莫名的就安定了許多。
黎煙勾唇一笑,果然,只有傅司琛知道她此時此刻最想要的是什麼。biqμgètν
後退兩步,從這灌木叢里起身,黎煙抬頭朝樓上看去,剛想開口,才發現剛剛還有個大活人趴在那的窗口此時空空蕩蕩。
房間裡亮著的燈光還沒關。
黎煙精緻的眉頭蹙了蹙,正準備要大聲的把傅司琛給喊出來,後面忽然響起一聲。
「在這呢。」
黎煙回頭,看見傅司琛正好從客廳的陽台門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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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起手,黎煙立馬過去牽住他,傅司琛輕輕帶動一下,黎煙就整個被他擁入懷中,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現在安心了吧。」傅司琛摟住黎煙的腰。
黎煙點點頭。
環抱在傅司琛背後的手更用力貼緊了些。
雖然下午聽傅司琛說蔡宗廷一路尾隨了他來,也潛入了裴家的院子,看到了二樓房間裡的白韻琴。
但在此之後蔡宗廷就又沒了消息,這讓黎煙很難不擔心他是不是真的來了,又是不是真的看到真的有被刺激到。
他沒有動靜,卻把黎煙本來還挺冷靜的心態給攪和的一團亂糟。
剛剛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著這事。
如果蔡宗廷真的連這都不在乎了,那她還真不知道還用什麼方式逼他現身。
傅司琛一隻手輕撫著她背,像是在安慰一個收到不小驚嚇的小孩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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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就慢慢等。如果他真的不是那麼在乎白韻琴,也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一路尾隨著我到這了。」
黎煙悶悶的「嗯」一聲。
在平常,她總是能冷靜的應付處理任何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碰上跟父親有關的事她就會失去冷靜。
就像對黎陽那樣。
知道黎陽在江南的老家受了委屈。
知道黎陽被綁架,她總是會失去理智的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度陷入到瘋狂的崩潰當中,無法徹底的冷靜下來去處理任何事情。
「還好有你在。」
傅司琛聽到這聲,人忽的懵了下,背脊一道讓人渾身忍不住顫慄的電流閃過。
懷疑自己耳朵聽到的。
更懷疑手裡抱著的這人是不是黎煙。
這種類似於情話的話語對於黎煙來說是非常矯情的。
所以她幾乎不說。
今天這真是百年一聞。
緩過震驚那段勁,傅司琛冷冽的唇角輕輕扯動弧度,勾出淡淡的笑容,手不自覺的收力著,恨不得把這小女人給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行了,別擔心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路過關斬將。你就放心吧。」
看似吹牛畫餅的話語從傅司琛的嘴裡說出來卻無比讓人信服,安全感滿滿。
就這樣,黎煙著急的心態被慢慢勸平。
再回到別墅里的時候,人不再是那樣無精打采,對什麼都一副蔫蔫的樣了。
有了傅司琛的勸慰,黎煙不再只專注著手機。
也終於,在兩天之後,黎煙的手機終於接到了陌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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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什麼備註,也不眼熟的陌生號碼,但黎煙看到這號碼來電響起亮屏的時候幾乎是幾秒不到就確認了電話那頭的身份。
也果然不出她所料的就是蔡宗廷。
接起電話,蔡宗廷就按捺不住的吼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我老婆!」
黎煙玩弄著指甲,聽他這聲已經完全沒耐心的吼叫,輕笑一聲。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你是要我放了誰?白韻琴……還是蔡宗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而後響起男人陰冷的聲:「你果然還是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黎煙淡淡回一句。
傅司琛此時正好端著切好的蘋果塊進來,看到他,黎煙剛剛稍微有些煩躁擰緊的眉頭瞬間就放鬆了展平了。
沒徹底被蔡宗廷影響了情緒。
「你到底想怎樣!」
黎煙越是這樣雲淡風輕的絲毫不在乎也不著急,蔡宗廷就越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發愁的急跺腳。
黎煙眉峰一冷:「一個受害者家屬還能怎樣。我們家只是要個真相,要個公平。」
蔡宗廷還嘴硬道:「你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當年的受害者是我們家!是我爸被你爸害死了!十年前你爸毀我們家原本的幸福還不夠是嗎?你現在還要子承父業的再傷害我們家嗎?!」
黎煙在看到傅司琛之後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被蔡宗廷這死鴨子嘴硬,到如此境況了還要在這倒打一耙,給已經過世的人身上潑髒水的行為給惹惱。
搭在書桌上的手握緊著,青筋血管爆起的,若是此時她手裡有些什麼,一定會被狠狠捏碎。
「蔡宗廷,你別以為你躲著我找不到你你就可以囂張肆意了。當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樣樣的,你心裡清楚。」
「殺死蔡元培的到底是你還是蔡宗齊,你心裡也應該清楚。」
「不過我勸你這時候還是把態度放老實點。不然你的嘴硬,可能就會變成一把一把插在你老婆身上的刀。」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雲淡風輕的語氣卻比任何行為,任何偏激的語言還要傷人,仿佛把人的耐心和承受力按在地上摩擦那樣。
蔡宗廷當即就紅了眼,黎煙說的話直接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副血腥而又恐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