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被某些有人心看到還以為他們這些警察是在落井下石,而不是真的在查案。
常勝從剛剛的一小時裡就沒變過自己的立場和說法,黎煙也實在是疲累,沒那個精力再跟他多糾纏的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蔡元培死了。
當年的案發別墅除了他、蔡宗齊、蔡宗廷和父親,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父親也死了。
除了他們倆,這世界還真找不到可以證明蔡元培是不接受他們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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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當年是以暴發戶的心態入駐京城闖下一片小天地的,當時京圈裡大部分商人又都是世代從商的家族企業,或者是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對蔡元培這種暴發戶他們是不太看好,也甚至是不願意跟他有太多接觸的。
長期處在這種情況下,蔡元培雖然日子越過越好,但是骨子裡卻是越來越自卑。驕傲也逐漸變成了自負。更難接受別人對他的指點,也更要面子。
從小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他對一些本在那個年代就不流行的事接受能力也要差一些。
自己的兩個兒子偏偏就踩在這個雷點上。
在如今這個年代,蔡宗廷和蔡宗齊的關係都很難有人接受,很難不被人詬病,就更別說十年前了。
不能接受是真,這事說出去後會很丟人也是真。
蔡元培肯定是不能接受。
再加上他當時的心態和性格都是處在很自負的狀態,一氣之下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做出什麼難看的事那都是有可能的。
陳仲康是親眼見識過這兩兄弟的感情的。
他用深沉來形容,黎煙大概就能知道他們的感情到了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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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的情況下,不被接受,反被責怪,甚至還可能遭受到了威脅。
那人在情急之下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的。
但是要嫌疑人親口承認是不可能了。
如果能做到這樣,那黎煙這些年也不用為了這件事而這麼拼命這麼辛苦了。
至於蔡宗齊。
昨天黎煙問過陳仲康這個親手催眠了蔡宗齊,抹去了他痛苦記憶的人,他說解掉蔡宗齊催眠的機率不大。
能成功的機率是微乎其微,只因為這催眠已經過去十年了。
十年的時間蔡宗齊早已經習慣了白韻琴的生活。
如果這時候強行要解掉她的催眠,換回她的記憶,有很大的可能會適得其反。
想要徹底的制裁蔡宗廷,白韻琴也就是蔡宗齊是最關鍵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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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煙雖然也想讓蔡宗齊找回記憶,說出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殺了蔡元培的真相,但是也不敢輕易拿蔡宗齊去冒險。
陳仲康如果強行讓蔡宗齊想起了一切,她可能會因為無法接受而崩潰。
但這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最糟糕的是她可能會因為崩潰而選擇自殺。
蔡宗廷那瘋子如果看到愛人自殺,只怕是也扛不住的會跟著一起去了。
最關鍵的兩個人要是就這麼輕易的白白沒了,那黎溯的罪名這輩子都洗不清了。
這就是困擾著黎煙的地方。
兜里的手機響了兩遍之後就斷了,那人發了信息過來。
黎煙揉了揉臉,清醒冷靜了些拿出手機打開看,才知道剛剛聯繫自己的人是蘇娟。
她要邀請自己去裴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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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輕鬆捉到陳仲康的事還得多虧了裴清明和裴清朗之前的事先打探,這事他們倆是功不可沒。
既然裴家主動邀請了,黎煙想著倒不如就順勢給答應下來。
手正要碰上鍵盤打字回復,蔣麗的電話在這時候插了進來。
她平常基本都是跟自己在微信上抱怨幾句,發發幾句牢騷,打電話這還是第一次。
猜到她可能被什麼難辦的事纏住,黎煙接起了電話。
「喂,黎煙,你能趕緊來一趟學校嗎?我們這邊儀器出現了一點故障。」
蔣麗著急的說著,聲音隱隱的有些哽咽,像是被急哭了一樣。
黎煙答應了一聲就起身往學校趕去,走之前還不忘給常勝留下一道狠厲的視線。
告訴他這事沒那麼快完。
趕到了京大,研究室里一大堆人聚在一堆對一個出現了故障的機器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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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看到黎煙趕緊把人拉過來。
「對不起啊,我知道你這幾天因為家裡的事在休假不方便來學校,但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黎煙邊看著那故障的發出警報聲的機器,問蔣麗:「這是怎麼了?」
蔣麗撓著頭:「我也不知道。這台機子平常都是柯教授在用的。我剛剛經過這差點摔了一跤,手慌神的沒注意,就一下扶到了這機器上。但我也沒怎麼用力,應該也沒碰壞什麼零件,可能就是按到了什麼按鍵,這機子就程序錯亂了。」
邊上的其他教員看熱鬧的起勁,哼笑一聲:「就你這體格摔一下撐一下還沒多用力呢。」
蔣麗瞬間委屈的噤了聲。
黎煙朝那男的撇去一眼,眼尾滲出的寒意讓人不自覺的渾身一顫。
「人家孕婦懷孕的肚子都沒你的啤酒肚大,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別人。」
黎煙直白回擊一句,視線不忘嫌棄的從那男的身上挪開,毫不留情的,那男的臉色瞬間比菜葉還綠。
當即就不敢再吭聲的擠著人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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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看戲的其他人不開心的為那男的辯護一句:「黎煙,你說話至於這麼沖嗎,大家都是同事,開個玩笑而已,你至於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嗎。」
黎煙剛收回的視線又停落在這男的身上,認真打量他兩眼。
「你該多吃點枸杞了,要不然哪天被戴綠帽子你就真是活該了。」
男人臉色一變。
到他這年近三十的年紀,枸杞這東西的功效有多重要他最是清楚不過。
雖然平常沒少吃,但驟然被黎煙在這眾人面前提起,男人臉上的面子瞬間掛不住,連平和都無法維持,當下說話聲音就氣的變了。
「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周圍的還都是同性,男人瞬間感覺自己的遮羞布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給扯下來了那樣難堪。
黎煙不輕不重的回一句:「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大家都是同事,你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