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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達揚了揚手裡剛剛掛斷電話的手機。
「現在那個投資公司在問宋寬義索要賠償,以宋寬義的脾氣,他肯定是不願意吃下這啞巴虧的。定是要你自己出面去解決的。」
白梭焦急慌張的臉色猛的一僵。
柯達說:「既然你是無辜的,那就別躲了,我問過宋寬義了,他會幫你的。不會任由黎煙就這樣往你身上潑髒水。一千八百萬的賠償我們誰都不想背。」
他們這些搞學術研究的如果沒有國家的補貼,就賺那麼零星一點的工資簡直就是在為愛發電。
像他這種為了學術幾乎是奉獻了一輩子的那賺的都沒有一千八百萬,更別說能有錢賠償了。
白梭藏住眼底捲起的厲色,低下頭,無力佝僂著肩,人被折磨的憔悴又滄桑,輕易掀起人的憐憫心。
柯達看他這樣,心裡也是難受心疼。
畢竟是跟在自己身邊,跟半個兒子一樣的屬下,現在出了事什麼都沒辦法幫上他,心裡也是無力又無奈,只能跟著干著急。
「可是黎煙現在緊盯著我,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就算是校長能幫我,那估計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黎煙依附著傅家,權勢滔天的……我哪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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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梭垂著頭苦笑道,譏諷和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的不甘心如同雲霧在他身上繚繞著。
肩頭像是被看不見的重擔深深壓著,喘不上氣的難受。
柯達怎會不知。
京城的權貴幾乎全都在這件事上為了黎煙出力,白梭一夜之間成了被全城通緝的對象,像是被放上砧板的魚被開膛破肚的展現在世人面前。
完全成了被攻陷的眾矢之的。
柯達拍著他這已經塌陷到根本挺不直的背,「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種委屈。」
白梭抬頭,素日裡清澈乾淨的眼現在染上一圈紅暈,是從躲在這裡後就崩潰了忍不住哭成這樣的。
下巴也因為壓力的過大而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落魄。
當真是快被逼到要絕望了。
柯達心疼不已,真是不忍心看到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苗子就這樣被迫夭折,從此失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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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跟我說說你跟黎煙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你把這些說清楚了告訴我了,我才有辦法好好分析給你想想能不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事情總不能就這樣一直放著,人也不能就這樣一直躲著。
昨天晚上他一個人在家裡正在處理著這半年累計的文件,然後白梭一聲不響也沒提前打個招呼的就過來了。
神色還古怪的很,驚慌失措的,柯達剛開個門縫,他就像條泥鰍似的給拼命鑽進了門。
柯達還沒問呢,白梭就一個勁的說:「有人在跟蹤我。」
「黎煙想害我,派人跟蹤了我,我現在連我的妻子女兒都管不上了,教授,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聽到這話,柯達也顧不上再問具體的細節的就把人往屋裡領。
一藏就是一天。
本來柯達對他剛進屋時說的那兩句話還存有一點疑心的。
但是等天亮之後,網上和學校里逐漸有了白梭報復黎煙然後綁架了她弟弟的傳聞,柯達才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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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么小心那麼狼狽的在昨天晚上就躲在了他家,哪裡還有那個時間那個機會去綁架什麼黎煙的弟弟啊,這分明就是在瞎傳。
所以就像是被這傳言給包裹了一整天,柯達也沒相信半分,甚至十分相信白梭,碰上有人跟他說這事,他還極力為白梭做著辯護。
白梭聽到柯達那義憤填膺的話,絕望灰暗的眼眸逐漸閃進一抹很微弱的光亮。
「教授,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微弱的語氣問出後,人又擔憂的低下頭。
「萬一您幫了我,我連累您一起被黎煙和傅家打擊報復怎麼辦?」
說著,壓根沒去注意柯達的反應,就自顧自的搖著頭,深明大義的。
「不行,我能連累了您。」
柯達扶住他頃刻斜下的肩:「我現在都這樣收留著你,讓你藏我這了,你現在再說這連不連累的還有什麼意思。」
柯達拉起人站著,手拍上他那彎著佝僂的背,疼痛一下讓人站的筆直,強打起人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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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跟我說說你和黎煙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柯達素來是個急性子,不愛磨嘰的,他話說到這份上,白梭也不好再多囉嗦,直接把往事細細道給柯達聽。
……
「大概就是這樣的。黎煙就一直覺得是我們冤枉她的父親,這些年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著我們窮追不捨的。」
白梭聲音沉悶的敘述道。
可能是說起當年的事,人剛剛才被柯達給強大起來的精神勁一下又被澆滅,又是畏首畏腦的模樣,人還平白添出幾分惆悵。
他繼續道:「我和我弟弟本來就是受害者了,她又那麼張狂的一直追著我們,父親去世的事情已經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傷害了,我們真的受不了她這樣,也沒有那個精力再去跟她爭什麼。因為不管我們再吵什麼,再去爭什麼,我父親也回不來了。
所以後面我們只能被迫隱姓埋名,改頭換面的重新生活。我父親在天有靈也是想看到我們兄弟倆能好好生活,而不是跟那個永遠叫不醒的人糾纏。
可我沒想到的是,為了避開她,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上了,她還要窮追不捨的追過來。打亂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平靜生活。」
白梭說的逐漸哽咽,柯達聽的心裡也格外的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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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眼見證了白梭這麼多年是多麼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所以也為他感到不值得。
「行了,我知道你的難處。」
他摩挲著白梭的肩,聲音沉重的安撫道。
他也是實在沒想到這兩人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之前不知道,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磁場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明白是為什麼。
現在是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