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卡的話題止於那晚漸深的夜色中,微風拂動了兩人的髮絲,所有藏在心底的心思都隨著風歸去。
第二天一早傅司琛開了車來把黎煙接去了傅家公館。
今天的公館熱鬧異常,院子裡停滿了各類豪車,走近內,一片不絕的狗吠聲。
還沒親眼見到就能感受到今天這場相親大會的氣派的規模。
這傅老爺子對翠花還真是……
傅司琛帶人直接從車庫的樓梯進了公館的別墅內,出來的正前面就是大廳。
傅老爺子一身火紅色的中山裝顯得精神抖擻,花白的鬍子也整齊梳著,就足以見對這場相親大會的重視。
大廳里都是些參加過比賽,經過訓練的品種犬,姿態昂揚的站著,帶著股高傲,十分乖巧,不跑也不叫。
坐在傅老爺子身邊的翠花吐著舌頭口水流下完全一副呆愣愣的傻樣。
這場景就像是一群尖子生里混進了一個智障一樣。
翠花看到黎煙,就立馬掙脫了狗繩朝黎煙跑去,肥碩的腦袋在黎煙腿上來回的蹭著。
把站在邊上的傅司琛都給擠開了些。
傅司琛:「……」
這狗……
「黎丫頭快來快來,幫我看看這些小公狗哪只合適。」傅南招手,拿來傭人一直準備好的老花鏡戴上,拉著黎煙一起看。
一隻只狗站的筆挺,雖然很花色品種都不一樣,但卻有著莫名相似的靈魂。
黎煙越不知道該怎麼挑。
牽著狗的賓客們紛紛看著黎煙,意外這張生面孔的出現。
「老傅,這位是?」席汾牽著自家的比格犬走前來問著傅南。
「這是老……」傅南差點順著介紹下去,還好傅司琛反應機敏的打斷接話:「她是我爺爺故人家的孫女。」
隨便給黎煙編了個身份。
胡生一直瞞著黎煙的身份不讓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作為幫人家照顧弟子的,自然得守好這規矩。
傅南立馬附和著:「對對對,我一個老朋友家的孫女,黎煙。長的漂亮吧。我告訴你,她還可聰明厲害了!」
席汾僵笑著應著傅南,藏著打探的視線在黎煙身上來回掃著。
從沒聽說過京城還有個黎家。這女孩的面孔也生。
就是看著跟傅司琛的距離好像很近。
「是來京城玩的是吧。」席汾和藹關心道,跟傅南差不多的年紀,身上透著精明的氣息卻不減。
席家黎煙還是有所耳聞的,在京城的地位就屈於傅家之下,和傅家還有其他兩個家族稱為京城四大家族。
黎煙天生就不喜歡這種人,要不然也會第一次見面就對傅司琛的印象不好了。
傅南直接替她答了:「是啊,順帶留在這裡讀個書。」
席汾眉頭一松:「還在讀書啊。」頗有些放鬆的姿態。
傅南專注的看狗,沒察覺的應他:「對啊,高中。」
席汾瞬間熱情道:「那以後有問題可以找我啊,我們席家就是負責教育這塊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來找我。」
黎煙半蹲著在跟翠花玩,沒應。
傅司琛看出她的情緒,拉起她,低聲湊在她耳邊說:「去後院,給你準備了點心。」
黎煙看了眼傅南,傅司琛朝她遞了個眼神,而後跟傅南說了聲,就帶著黎煙牽著狗走了。
後院是今天唯一難得清淨的地方,黎煙走出來,輕鬆透出口氣。
翠花也一下活絡起來,躺在草地上打滾,還叼來飛盤讓黎煙陪著她玩,黎煙一邊敷衍著她,一邊問傅司琛:「把她帶出來了那一會還怎麼相親?」
傅司琛答:「今天沒她喜歡的狗。」
黎煙挑眉,「你怎麼知道?你能跟她無障礙交流?」語氣飄然帶著調侃的笑。
傅司琛一下放鬆,也沒被她這話惹惱,說:「我是她的主人,自然知道她擇偶的標準。」
黎煙盤腿坐下,黑色的鯊魚褲曲折,貼膚著沒有一絲褶皺和贅肉,白色的衛衣顯得她氣色更好。
她來了興致的問:「她擇偶的標準是什麼?」
傅司琛脫口而出道:「隨我,喜歡長的好看的。」
黎煙扔出飛盤,「剛剛那裡面的狗顏值可都不低,有隻拉布拉多我覺得還不錯。」
翠花叼著飛盤撿回來,這次給了傅司琛,傅司琛扔出去,轉頭看著黎煙,眼色一下專注,「好看的當然很多,但我喜歡最好看的。」
黎煙撕開凍干包裝的手頓住,沒接他的話,把翠花招回來,給她餵著小零食。
傅司琛勾唇淺笑下,讓傭人去拿了消毒濕巾來,等翠花吃完零食,給黎煙擦手。
「小美女!」
聽到熱情一聲呼叫,黎煙轉過頭,是傅司琛的媽媽喻厘。
「阿姨。」她軟聲應了下。
「媽。」傅司琛把黎煙用過的濕巾扔掉也走去,有些意外的問:「今天怎麼回來了?」
喻厘才彎起的嘴角瞬間撇下。
「還不是你爺爺,一直打電話給我的,讓我回來幫忙物色一下翠花的對象。怎麼說小翠花也是我親自賜名的狗,我不能太狠心不管她吧。」
聽到她這麼說,黎煙也不奇怪為什麼這麼大隻阿拉斯加會叫個這樣的名字了。
喻厘笑容極深的頂了頂傅司琛的胳膊,挑眉:「打斷你們好事了?」
傅司琛喉結動了動,頗無奈的:「媽。」
喻厘抬手收住,又笑:「打斷你好事了?」
傅司琛:「……」
她說的小聲,但黎煙就站在邊上,也不是聾子,母子倆的悄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耳根熱的要命,黎煙裝作若無其事的蹲下-身玩狗。
翠花也乖乖的翻出肚皮給她摸著。
喻厘滿意的看著這副美女摸狗的場面,「真不愧是我賜名的狗,看人的眼光跟我一樣好。」
黎煙:「……」
這哪是人狗遺傳啊,分明是母子遺傳吧。
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
「我跟你講哦,你別看我們家狗天天這麼傻了吧唧流口水滿地打滾的,但碰上她不喜歡的人,她可是凶的很,咬東西都不鬆口的。」
喻厘摸著翠花毛絨絨的腦袋跟黎煙說道。
凶的很?
黎煙低頭看著還在吐舌頭撒嬌的狗。
完全沒辦法把這三個字跟她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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