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還在慢慢琢磨著那天提起這事的畫面,黎煙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簡單的黑色t恤和修身的牛仔褲,腳踩簡單的小白鞋。
拉下頭頂的遮陽板鏡照著。
素麵朝天的臉和高高扎著的馬尾辮,額前除了1點碎發修飾就是光溜溜的樣子。雖然容貌依舊清麗,但是跟平常比起來就是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區別。
反觀邊上駕駛座的男人,西裝革履的,收拾的倒是整整齊齊,貴氣逼人的。
黎煙平時也不是多在意自己外觀的人,覺得收拾的簡單舒服就行了。
但今天,就這1會,突然的就變得很在意了。
當下就有些氣悶。
然後1言不發,這種迷之沉默1直延續到車開進鄴宮的地下停車場也沒變化。
傅司琛察覺到她突然好像心情不好了,但不知道為什麼。
車剛停穩,黎煙連后座的花都沒管就自己下車去坐電梯上樓了,傅司琛連車鑰匙都沒來得及拔的趕緊就跟上去。
回到家,黎煙1言不發的脫了鞋,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明顯怒氣沉沉的1人走到沙發坐著。
傾身拿過桌上裝著陳皮糖的儲物盒就1顆糖接著1顆糖的吃著,不怕酸的,還沒咽下就拆了第2顆塞入嘴裡,這還不停,知道塞成了倉鼠頰囊儲糧那樣鼓鼓囊囊的實在是沒縫隙再塞的才停手。
傅司琛1步不離的跟著,也看著她這賭氣的行為。
心裡又無奈又氣。哪有人賭氣用自己身體來受罪的。
往她身邊1坐,傅司琛伸手抵在她唇邊:「吃那麼多酸的,牙不要了?」
這1顆陳皮糖都酸他直皺眉,更別說黎煙這鼓鼓囊囊塞了1嘴的,看的他牙齒都酸的打顫。
黎煙偏頭不理人,當真是被寵的嬌氣了。
以前生氣是直接都不顯露出來,就當眼前的是團空氣不存在。
傅司琛抱著人的腰往自己腿上坐著,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她,捨不得說她,柔聲哄著:「生氣什麼?跟老公說說?你這樣睡覺的時候牙會痛的。」
黎煙的體質是好,但牙神經有點脆弱,尤其是這段時間吃糖,用力咬碎後槽牙都會隱隱生疼。
黎煙依舊偏過頭去。
第1次這樣生氣。
可愛又可無理取鬧的。
傅司琛稀罕的不行,雙手捧著她的臉轉過來,她又執拗的轉回去,轉過來又轉過去。
還玩起來了。
「剛剛不是還挺開心的嗎寶寶?怎麼了?」
玩歸玩,但該哄的還是得趕緊哄,後半夜要是牙疼他得心疼死。
「乖乖,先把糖吐出來再好好罵我行不行?」
黎煙嬌氣包上頭的不配合。
1來2去的拗不過她,傅司琛只好來硬的,1把把人抱起進了臥室,不讓黎煙掙扎直接把人欺身壓在床上,推高她想要推人的手反剪1隻手壓在她頭正上方,另1隻手扶著她細嫩的脖頸。鼻尖碰著鼻尖,唇瓣忘情的貼合在1起。
不知過了多久,銅牆鐵壁被破防闖入,1顆顆被含的體積變小的陳皮糖盡數被傅司琛捲入自己口中,1點點的收拾著,扶在脖頸上的手仿佛會點火似的發燙,摩挲過女人嬌嫩的臉,又往著後頸流連。
待黎煙的兩頰瞬間癟下,傅司琛收手要停下的起身去解決掉自己這滿口的酸糖,陣陣湧起的酸意快要扭曲了他的5官。
結果剛要起身,被反剪壓制住的手突然1下用力逃脫了束縛,繞過傅司琛的後頸,用力的纏繞著,被壓的腿也勾著他。
聽到小狐狸的1聲輕笑,攻擊方的主力瞬間變了人,主動權被迫交出,黎煙反客為主的把人反壓在身下。
用自己細嫩的天鵝頸堵住男人想要逃離這床上的唇,無法掙扎的只能被迫自我消化了那些擄來的酸糖。
鎖骨貼著男人凸起上下滾動的喉結,感覺到最後1抹動作,黎煙得逞壞笑的挺身,跨坐在男人腰下,小狐狸狡黠的看著男人被酸意扭曲的5官。
「叫你今天打扮的那麼帥。」
這得意又憤憤的1句,傅司琛瞬間就聽明白這小姑娘剛剛在氣什麼了。
嫌自己被求婚的時候穿的太簡單了。
那傅司琛覺得自己還挺冤枉的,因為他今天也沒刻意的打扮過,平常也是這副樣子的。
他扣住黎煙的腰,不讓她從身上離開,眼睛好笑又無奈的看著她。
「你情人眼裡出西施,怎麼還要我背鍋呢?」
黎煙偏頭,又不理人。
傅司琛氣笑了,手護在黎煙的後腰,坐起身,哄小孩的哄姑娘。
「那再求1次好不好?剛好我還有個planb。這次先帶你去沙龍做個造型,必須要保證我們家寶寶是全場最矚目的。」
又求生欲滿滿的補1句:「雖然剛剛已經是全場最矚目的存在了,但下1次要更矚目,不能讓我們家寶寶留下任何遺憾。」
他1哄,黎煙的糾結其實就消的差不多了。
她其實也知道傅司琛今天也沒特地的打扮,要不然她也不會1點他今天要搞特殊動作的苗頭都察覺不到。
就是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太隨便了。
但這種驚喜感卻是比她穿的隆不隆重更難得。
氣都消了,哪還會捨得去為難他,黎煙低頭擺弄著手指上的鑽戒,聲悶悶道:「才不要。哪有人求兩次婚的。」
其實傅司琛能做到這樣1直瞞著沒讓她發現任何端倪已經很不容易了。
因為身份的關係,她本來就比普通人要更敏感更敏銳,稍微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都能很快察覺到。
她又跟傅司琛心意格外的想通,兩人對個眼神都能知道對方腦袋裡此時在想什麼。
所以傅司琛能瞞到這種程度求婚真的是實屬不易,也算是挺為難他的了。
黎煙不缺任何禮物,不缺任何東西,想要讓她開心讓她難忘會覺得值得的往往都是1個瞬間的感覺。
而傅司琛這次求婚就拿捏住了這份感覺。
之前每次讓人動心的時候也是。
仿佛靈魂天生只跟他契合的,只有他能適時拿捏住她想要的感覺。
傅司琛知道自家這小姑娘是心疼人的,當即就笑了,仰頭,鼻尖蹭著她的下巴:「我們家寶寶怎麼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