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面罩,黎煙抬手把披散著的長髮圈著高高豎起。
以前只到肩頭的長髮這半年被傅司琛養的已經到了背脊的一半,長了不少。
說:「不打了。我也想過安穩日子了。」
愛人在身邊,弟弟身體好了,仇人也找到了。
這十年的執著終於要迎來節點了,黎煙不想再過之前那種每天都擔驚受怕的生活了。
不想再過每次參加比賽賺錢都要紋不同的紋身防止被那些對手私下找到惡意報復的日子。
也不想再過每次比賽為了贏要不擇手段往死里打的日子。
更不願意讓自己的頭腦被暴力和嗜血兩種完全沒有理智的感覺充斥著。
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的日子挺不好過的。
刀尖上舔血更怕的是那利刃先把自己的舌頭割穿。
黎煙的決定向來是不會被勸退的,她執意,老鬼也不好再勸什麼。
「行吧,那你今晚可好好打。最後一場了。別留下遺憾。」
「嗯。」
-
名爵頂層的包廂里。
侍者端進數瓶賀霖在這的寶貴藏酒後便退出。
宋濟北拿起一瓶年份正好的紅酒仔細看了看,又掂了掂,拿起開瓶器把酒塞給起了,聞著濃郁的酒香,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往醒酒器里倒,又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手抵著杯座在桌上輕晃著,醒著酒,聞著酒的香醇。
舉杯正要品,就被賀霖直接虎口奪食走。
「你喝白開水!」
宋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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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妹妹這事就過不去了就。
「哥,我作為一個對象,作為一個妹夫,作為一個女婿,作為一個男人,幾乎都是完美的吧,沒有缺點的吧。」
宋濟北完全不謙虛的自誇道。
賀霖保持著「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的拒絕溝通態度,還嫌棄罵回去一句:「你叫誰哥呢!誰是你哥啊!我他媽還小你兩個月你還關我叫哥!你惡不噁心!」
宋濟北在決定接受賀霏心意的時候就早有心理準備的養成打不死的小強的抗壓抗罵抗揍精神和毅力。
不僅對賀霖的罵聲完全不在意,還依舊秉持著自己良好心態的豎著手指頭給賀霖細數盤點著自己的優點。
「會賺錢,長的也不賴,脾氣好,身材好,家世清白為人清白,唯一有點看片的小愛好還是跟你學的,我現在也不看了。煙我也在戒,酒我只是偶爾小酌那麼幾口,黃賭毒我一個不占。我的感情史你最明白,除了幫你背鍋那幾個,我壓根就沒自己談過,嚴格意義上賀霏就是我的初戀,這你有什麼不放心呢。」
他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的,直接就把賀霖給說的一愣一愣的,這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什麼問題點去反駁。
「我……」他喉頭莫名乾澀住哽咽,指著他:「你……」
然後轉念一想,指著宋濟北一下那氣場又開始飽和著盛怒起來。
「你是在說我的不是嗎?你是在質疑我這個人思想還是人品有問題是嗎?!」
宋濟北看呆了。
原來比女人還無理取鬧的是賀霖。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沒誰了。
宋濟北受不了這委屈,忙找戰友:「傅哥,你不覺得賀霖現在已經開始不步入更年期了嗎?」
傅司琛疊腿坐在沙發的邊上,手曲著,肘抵著扶手,食指彎曲的撐著臉,神色冷淡的沒有反應。
宋濟北沒等來撐腰的聲,側頭看去,傅司琛陰陰沉沉的正處在自己的世界裡,像是壓根就沒聽見他剛剛說的話。
「傅哥,你怎麼了?難得出來玩一次發什麼呆啊?」
賀霖一眼看穿:「老婆腦這是離了老婆腦子就轉不了了。」
見他還是沒反應,賀霖忍不了了:「你倆自從在一起後都膩歪成什麼樣了,天天就恨不得跟拿那502膠水粘在一起似的。就分開這幾小時,你至於苦大仇深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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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爵的表面控制人是其他人,但實際掌權人是傅司琛、賀霖和宋濟北。
一開始想到在夜場裡辦格鬥賽還是賀霖出的主意,他本來喜歡的是拳擊,想辦的是拳擊台,但在夜場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還是不受任何規矩束縛的格鬥顯得更血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