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再做親子鑑定

  裴清朗指了指他剛搬下來,準備給店裡的阿姨拿去洗的空餐盒,問。

  「那個保溫桶我可以帶走用一下嗎?我家親戚住院了,家裡的保溫桶正好壞了,這時候買新的還要洗還要消毒比較麻煩,我就想說拿個現成的過去用用。」

  怕他擔心不好跟傅司琛他們交代,裴清朗立馬補充道。

  「我明天上午一定洗乾淨了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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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卻非常爽快:「拿去吧,店裡還有很多,用都用不完呢。你直接拿走就好了,也不用再拿回來了。」

  邊說著邊從箱子裡拿出中午被黎陽用過的保溫桶。

  「我拿去給阿姨洗一下吧,你也不差這一兩分鐘,不然你回家也得洗。」

  裴清朗趕緊拉住人:「不用不用,我拿回去洗就好了。我家裡的事還是不麻煩店裡的阿姨了。」

  說完,怕被小周瞧出什麼端倪,立馬拿著保溫桶就跑了。

  駕車到鑑定中心的時候裴清明已經在那邊等了。

  估計是跟蘇娟吵架了,他情緒看起來不是很好,看裴清朗遲到了那麼一會,忍不住發脾氣道:「怎麼回事,不都約好了七點半,現在都快八點了。」

  實驗室那邊離這裡有點距離,加上是下班高峰期,又是雪天路滑的,路上自然是被堵的水泄不通。

  只遲到十五分鐘已經是裴清朗盡力趕來的結果了。

  裴清朗揚了揚手裡的保溫桶:「拿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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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清明擰眉,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拿個桶來做什麼?你沒吃晚飯啊?」

  裴清朗嘴角抽了下:「是黎煙弟弟的DNA樣本。」

  這幾天黎煙似乎很忙,幾乎都沒怎麼出現在實驗室,更別說在那吃飯了。

  裴清明盯著看一會,沒再說什麼,直接把收集到的東西和老爺子的DNA樣本一起交給了提前聯繫好的醫生。

  在這家鑑定機構把樣本一分為二,又趕去了另一家鑑定機構一起做鑑定。

  兩頭跑完也快九點了。

  裴清明準備回之前買的平層,看裴清朗懶洋洋的靠在鑑定中心長椅上,抬腳踢了踢他鞋尖。

  「不回去休息?」

  裴清朗搖搖頭:「八個小時就出結果了,我想在這親自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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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抬眸盯著裴清明:「反正你也被大嫂給趕出來了,乾脆一起等?」

  上次做鑑定的時候他就是因為沒跟在身邊,結果發生了那樣的紕漏,裴清朗現在想想都後悔。

  所以這次是一步也不敢離了。

  裴清明笑一聲坐下:「我是該一起等,萬一我走了你留在這對那些樣本動什麼手腳,篡改鑑定結果……」

  他話還沒說完,被裴清朗打斷。

  「大哥,你現在這麼警惕,那為什麼上次做DNA檢測的時候就不能有這種防備心理呢?」

  裴清朗一臉認真的問,真誠里莫名透著些嘲諷的意味,瞬間就把裴清明給堵的啞口無言。

  裴清朗:「如果上次能小心再小心,你能提前告知我一聲,讓我也跟著來,瞬間這荒唐的誤會就不會發生。」

  裴清明低頭有些心虛。上次確實是他大意了

  帶了那麼多人來,那是最方便動手腳的。而且還只做了那一次的鑑定。沒再多做兩次或者換家機構多確認兩次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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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有些疏忽大意了。

  但那時候不是身處在巨大的驚喜和喜悅之中,所以沒來得及去顧上那些事嗎。

  裴清明語塞住,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問題,索性轉移了話題不去答。

  「跟你一起等。」

  手插進大衣的兜,坐在裴清朗的身邊,打算一起熬過這漫漫長夜。

  晚上的鑑定機構沒有別的客人,只有幾個值班的醫生護士。

  潔白乾淨的走廊安靜無比,連牆上掛鍾里秒針走動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見。

  過了許久,裴清朗忽然低下頭,問裴清明。

  「大哥,鑑定結果出來顯示黎煙姐弟才是我們家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裴清明幾乎是下意識的嗆回去:「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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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篤定十分。

  堅定的態度飄進裴清朗的耳朵里卻莫名帶上了些害怕的意味。

  他轉頭,直白的眼神定定的看著裴清明,問:「你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還是不敢接受這個現實啊?」

  直白的話像是把能參透人內心所想的利劍一般直擊裴清明的內心。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裴清明腦子明明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像個傻子一樣去否認那些已知的且結果明顯的證據和現狀。

  但不知道哪一刻開始,裴清朗想明白了。

  他不是傻子,不是不能理解他們說的意思。

  反而是能理解,聽進去了,才會那麼極力的否認。

  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做錯了。

  不承認的方式就是牴觸。

  但牴觸不了了,他就會用其他各種各樣的方式方法來掩藏自己知道做錯之後的恐懼。

  所以屢次說他,說大嫂。

  說他們喪心病狂,其實都是裴清明心虛的偽裝。

  裴清明緊繃起的下頜動了動,唇開始發乾發澀,裂紋動著:「鑑定結果還沒出來呢。什麼是事實,現實是什麼,不是你說了算的。」

  硬挺的語氣下確實微微有些發顫發抖的嗓音。

  裴清朗不留餘地的直接戳穿:「其實有沒有這次的鑑定,你心裡都已經有結果了不是嗎?」

  裴清明沒說話,頭卻轉向另一邊。

  裴清朗唇角挑起些無奈的弧度,轉回頭,手肘撐著膝蓋,低頭看著白色的,能反光出頭頂燈光的地磚。

  還有地磚被擦的乾乾淨淨的,能反射出人模糊的黑影的的樣子。

  他現在的內心就跟這地上的影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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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一片蒙頭的黑,找到正確出口,找不到正確能解決此事的方法。

  整個人像是被丟進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一樣。光源都被他撲滅掐滅,找不到那個能出去的洞口或門。

  裴清朗舔了舔唇,說:「那天我在雪地里跪了一上午,看到黎煙就是不停的道歉。可她卻不為所動,甚至連個眼神都厭煩的不願意給我。」

  而後慢慢轉頭看向裴清明。

  「你覺得你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求得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