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慎臉色一變,但很快又調整過來,手上扯著陳舒的頭髮不放,哂笑道。
「你這麼好心的在這多管閒事,也不問問人家需不需要你這樣的幫忙。別討好不成,反成了討嫌。」
說完,手上猛的收力,陳舒被血肉模糊的五官瞬間扭曲,哽咽著痛苦的嗚咽。
「老婆,告訴她,你是想跟她走,還是留下來。」
他微微上揚的笑音隱隱透著威脅,看似雲淡風輕的表面內里卻咬緊了牙根。
陳舒痛苦的嗚咽著,支支吾吾的只能擠出幾個單音節。
黎煙輕飄飄的斜去一眼,冷鋒如刀刃的眼神停留在席慎抓著陳舒的那隻手上。席慎莫名手一顫,肩窩那處被她撞的如同脫臼一般難忍的疼痛如同潮水記憶般湧上。肌肉記憶里下意識的痛苦和害怕。
「再不鬆開,明天你這蹄子就不是在這,是在菜市場裡的豬肉攤子上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卻讓席慎不由得驚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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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骨子裡的疼痛記憶瞬間翻湧的更加厲害。
收緊的那隻手瞬間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鬆開。
嘴上卻不同於身體下意識的示弱,還在強硬著:「我勸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就算你一口一個什麼受害者的,鬧到警察局裡去,那也是我們的家事。你愛做這逞英雄的秀在我們家是沒用的。你今天帶她走,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明天自己爬回來。」
黎煙冷眼睨著他。
「第一,這不是家事,是刑事。」
「第二,放狠話沒用,一個只敢對著自己家裡人逞能的廢物說出去每一個字都叫……」
薄嫩的粉唇嘲弄的扯著
「放、狗、屁。」
席慎臉色倏然變沉,強裝著的鎮定繃不住的直指著她:「你!」
「她會不會爬著回來我不知道。但我能保證,像你這樣的,早晚有一天要跪在她面前懺悔,求她和席騫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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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席慎被黎煙這淡淡然說出的每一句話挑撥的怒火難忍。
「是我做夢還是你做夢你自己心裡清楚。」
黎煙撂下話,瞥他一眼。
「還不滾開?當你席家是什麼風水寶地我愛待嗎?」
席慎面子上掛不住的還想擋住,但視線的餘光瞄到她身後那一道道直接被一腳踹出洞的實木門,還是悻悻的縮回了身體。
還在不要臉的放狠話。
「你給我等著!」
黎煙輕哧一聲,抱著陳舒下樓。
身後的明淨純背著還沒恢復清醒意識的席騫立馬跟上。
樓下的傭人攔都不敢攔。眼睛睜的大大的目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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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樓上傳出席慎暴烈的怒吼,他們才回過神,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覷著。
這也太囂張了吧。
出了席家的門,聞爾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等著,手機軟體上叫來的那輛專車停在她車後面,塗曼曼坐在專車的副駕駛上。
黎煙下巴朝專車抬了抬,跟明淨純說:「你帶他坐那輛。跟司機說跟著我們走。」
「好。」明淨純動作不敢放慢的立馬照做著。
聞爾打開車后座的門,黎煙小心翼翼的把陳舒放進去,從出了席家門的那一刻,陳舒就昏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頭一直緊繃著突然一下放鬆了才這樣。
把人放好,黎煙跟聞爾說:「老師你坐後面照顧她,我來開車。」
補一句:「我有駕照。」
聞爾完全放心的聽她安排著。
第一次見到黎煙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孩子不簡單。就算她的年齡比高三的學生都要大兩三歲,但她身上那股成熟理智的勁也完全超出了她那個年齡段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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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脾氣又沖又急,但從來都不失分寸。
急的剛剛好,沖的剛剛好,就算說她瘋她也是個理智的瘋子。
所以她做事,聞爾就沒有不放心的。
等黎煙系好安全帶,聞爾說:「我已經調好去離這裡最近的醫院導航了。」
黎煙掛擋踩下幽門,普通的小轎車居然被她開出了了種致命刺激的推背感。
「我們不去醫院。」
「不去醫院去哪?」聞爾不明所以,但轉頭看著陳舒那暴露在外的皮膚上不堪入眼的傷,反應過來這要是去了醫院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我有地方能治她。」
黎煙說完,車速降了些,漂亮的眸朝後視鏡瞥,見後面的專車終於跟了上來,才緩緩的開始提速。
十五分鐘後,車子在一片荒蕪的實驗工廠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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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煙解開安全帶,明淨純的電話打來。
「煙姐,我們是不是開錯地方了?」
這地方看著人煙稀少,大晚上的連個路燈都沒有。又偏僻的。
這是不打算把人救好給直接活埋了?
黎煙斂住眉頭的燥意,說:「把人扶下車,跟我走。讓司機開車離開。」
明淨純不理解,卻也照辦著。
—
菲爾醫生看著黎煙帶進來的人一愣,但在注意到她手上抱著的傷者身上的傷勢之後,眉頭直接鎖住,大聲喊著護士挪來了病床,立馬把人挪去急救室里。
席騫也被帶了進去。
等急救室的門關上,幾人紛紛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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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折騰的早已是一身疲倦。
尤其是聞爾。
內心的衝擊還停留在剛剛看到陳舒氣息奄奄被吊在房間裡的畫面。
她知道這個社會的壞種可以惡劣至極,卻沒想到過親眼見識到這種惡劣之後,心裡竟然會如此窒息。
她拍拍塗曼曼的肩頭:「還好你跟明淨純反應快,意識到了不對勁。不然就按照今天這個場景下去,我只怕席騫會活不下去。」
席騫被綁住的角度正對著被吊掛著的陳舒,想必是每天都在親眼著母親是怎麼被凌辱虐待的。
他身上的傷勢遠不及陳舒的嚴重,但內心的傷痕未必陳舒輕。
沒有什麼是被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欺負卻無能為力更崩潰的事。
塗曼曼搖搖頭,說:「其實一開始我們也沒發現,是煙姐發現不對勁才讓我們去問您的。」
聞爾轉向看黎煙,還沒開口,黎煙先出聲問她們:「要吃點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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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放學一直到現在將近八點了,幾人都專心在席騫的事上壓根沒顧得上去吃飯。
勞心又勞力下來,早已是飢腸轆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