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能撩撥的她害羞的不說話的，沒想到她卻認真的點頭：「能。」
還拉著他的衣襟問：「買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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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琛頓時僵住，耳根紅了一大片。
前幾次的親密都是到最後一步停下。他不想太快，怕嚇到她，也怕傷著她。
但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好像完全就是多餘的。
他摟著她耳鬢廝磨著：「下次買。下次就別想逃了。」
想著起碼能不輸陣的，卻不想黎煙看著他，突然笑了。
「下次放狠話的時候得先管好你的耳朵。」
傅司琛一愣，臉被黎煙捏著轉過，對著玄關的全身鏡，這才注意到他這耳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都紅的能滴血了。
還想著不能輸的氣勢瞬間連支棱都支棱不起來了。
黎煙哄人似的在他側頰上留下一吻。
「快去做飯。我去聯繫常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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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電話撥出去，那邊很快接起。
簡單兩句把事情交代清楚，黎煙就準備掛斷電話，常勝叫住她。
「等下。之前轉你錢那張卡還用嗎？」
黎煙手撐著臉，眸一眯，警惕心升起：「幹嘛？」
常勝：「你不是今天跟我們清算來著嗎，我把那五百萬轉你啊。」
黎煙扯唇：「你捨得？」
常勝音量拔高，有點被挑釁到：「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快點，你就說要不要吧。」
著急的很。像是著急完成什麼任務似的。
想起中午他不在辦公區那一陣，黎煙惓懶的眼神朝廚房裡看去，定格在男人身上，若有所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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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勝下一句催促前開口：「借花獻佛的錢我不要。」
那邊果然頓住。
支支吾吾之後還沒出聲，黎煙又補一句：「你別忘了我之前是怎麼強行清帳的。」
赤果果的威脅。
常勝：「……」
很早之前有一回他拖了好幾筆帳沒清，黎煙直接黑進他的銀行帳戶把算清楚的錢轉走。連零頭都不給抹的。
還順帶著查出了他的私房錢的帳目，截圖之後直接匿名郵件發給他老婆。
那一年是常勝最窮的一年，他永遠不會忘記。
被威脅之後常勝也不堅持，立馬服軟的：「那先欠著。利息先折給你。」
黎煙來了興趣，眼底划過濃重的興味：「什麼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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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在給席苧找替罪羊。但這案子沒上升到我這裡來，我管不了。」
能支出的預算有限，有時候補不上給黎煙的現錢，常勝就用信息置換。
「裴家這麼大本事？」
「裴家被外界預估的要厲害。我這裡是插不進手了。你要不想便宜了那個席苧，就跟你男朋友想想辦法吧。多服服軟，你男人比你知道的也要厲害的多。」
常勝還擺出居委會大媽的架勢來勸起。
黎煙視線不離廚房，應一句：「知道了。」
那邊要掛。
黎煙又提醒一句：「把錢還給我男人。」
常勝：「……知道了。」
掛了電話，傅司琛剛好端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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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準備的簡單，黃燜雞、蒜蓉海鮮大咖、鮮蔬湯，營養均衡的剛剛好，沒一項落下的。
傅司琛進去裝飯，黎煙跟進去洗手，沒意識的形影不離黏在一塊。
吃飯的時候傅司琛順嘴把萬席得到裴家財力上的支持這事告訴了黎煙。
黎煙倒沒多驚訝，同時把常勝剛剛在電話里說的事告訴了傅司琛。
傅司琛挑掉蒜蓉，把鮮嫩無比的鮑魚肉夾進黎煙碗裡，邊問：「要對裴家動手嗎？我今天跟賀霖算了下，一起拿下裴家有七成的把握。」
黎煙問：「加上光闕？」
傅司琛點頭。
深究起來，其實裴家作為百年世家，歷史還要比傅家更久遠些。有些從根里就紮下的基礎是輕易撼動不了的。
雖然一直隱世生活，但不代表跟這個社會脫節過。一個豪門該有的強大，裴家一點不少。
黎煙思量一會，說：「先不動手。明天去趟青浦峽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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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回答，傅司琛不算意外。黎煙是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但藏在內里那顆心是比誰都要軟的。
因為墜入過人生的最低谷，見識過這社會上最涼薄的人心和常人無法想像到的惡，所以面對同樣被這些利刃傷害過的人時，總是會想用自己已經渡過劫難的力量去抵抗。
人是這樣。
事是這樣。
就算思想再悲觀，她也總是相信這世上絕大部分存在的還是善。
所以堅持著信念相信父親是被冤枉的。比起制裁惡人，她更想做的是把惡連根拔起。斷絕那個會產生惡的源頭。
就算人生再差，經歷過再多不如意，也總是不願意跟著惡隨波逐流，堅持著自我的選擇。
所以面對裴家，面對裴清朗這樣突然背叛，比起計較，她更想弄清楚是為什麼。
「行。」
就這麼說定後的第二天中午，傅司琛就到學校接了黎煙一起去青浦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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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童看到黎煙，驚喜的不行，一路跑著進去喊著老闆。
走到包廂里坐下，黎煙照舊點了之前愛吃的那些菜。點完之後，依舊是裴清朗送來的。
只是比起前幾次的自來熟，現在顯得要拘謹了不少。
放下菜，他猶豫的站在桌子旁邊，知道自己現在不受歡迎礙人眼，但是又捨不得就這麼走。
心裡一直旋轉著的那個念頭雖然已經被現實否定，可還是覺得可惜的不甘願放下。
明明一切都那麼像。
怎麼偏偏就不是呢。
「裴老闆。」黎煙一如既往的喊他。
裴清朗愣一下，恍然有種這幾天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錯覺。
沒有裴佳佳，席騫沒有離開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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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拘謹一下擺脫掉，他又是那樣熟絡的坐下，眼神灼熱的看著黎煙。
「裴家對席家的幫助我已經知道了。」
第二句話出來，就像是一盆涼水澆下，鑽進骨頭縫裡的冷意讓人清醒的頭皮都在發麻。
裴清朗沉默了會，說：「裴家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黎煙沒接話，只是輕笑了聲。裴清朗手握緊拳，自己也清楚這話說出來的信服力到底多低。
裴清明是這樣跟他說的，但卻沒有保證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