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翻著文件：「什麼意外？」
賀霖說：「本來一切都在按照我們之前計劃的那樣，把萬席的市值一點點壓低，然後等最低值的時候再直接收購。但萬席那邊的資金問題好像得到了解決。」
傅司琛抬眸，深眸嚴厲道：「查到是誰了嗎？」
敢在這個時候支援萬席，那是在明目張胆的跟傅氏作對啊。
賀霖點頭：「裴家。裴氏的裴清明這兩天都約見過席慎，往萬席注入兩筆巨款，足夠萬席重新開始運轉兩個大項目。萬席要是熬過這陣，後面再想打壓可就沒現在這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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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幫忙，傅司琛倒也不是很意外。
畢竟都敢幫席家往黎煙身上潑髒水了。再給他們點錢，讓他們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好像也屬於正常。
只是……只給錢嗎……
傅司琛擰眉沉思著。
賀霖這時候問：「不過裴家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啊？那個裴清明的弟弟裴清朗不是青浦峽的老闆嗎？之前對著你做出黎煙家長那種姿態有意無意的嫌棄你配不上黎煙。結果現在又反轉過來坑黎煙了？」
又喃喃道：「還好黎煙是個心眼子多的，知道那老闆絕非善類，每次都護著你。要不然真是一片真心錯付了。」
傅司琛敲敲桌，糾正道：「她不是心眼子多。」
她是壓根就沒心眼。
只認一個人對她一直都好。
裴清朗雖然平常也對她不錯，但總歸是好的太突然，讓人沒辦法一下全接受，所以在獲得黎煙信任這速度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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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他一直堅持著那個態度，不改變也不出現在這檔子反潑髒水的事的話，假以時日，用不了多久黎煙也是會很真心的把他當朋友的。
有時候想想他這樣也挺好，起碼早早的就改變了，不至于越往後越讓黎煙難受。
「裴家這次估計是得了席家的什麼幫忙，所以才處處幫襯著席家。你讓濟北多留意一下，看看他們兩家之間到底存在什麼交易。我總覺得席家有貓膩，能讓裴家對他們這樣言聽計從的。」
傅司琛交代道。
賀霖點點頭，立馬拿起手機照做著。
這要是換了別家或許還好查一些，但偏偏又是京城隱世最久的裴家。裴家神秘慣了。家裡的事幾乎從不讓外人所知。
到現在為止許多人都只知道裴老早年喪妻，膝下兩個兒子，唯一被世人所知的是大兒子裴清明。二兒子裴清朗只有小部分的圈內人認識。至於其他的兒媳孫子孫女什麼都無人知曉。
家裡的事真是瞞的密不透風的。
發送完消息，賀霖浮起主意，問傅司琛：
「你說要不要藉此一起把裴家給收拾了？反正他們現在是明擺著跟我們撕破臉了。日後很多事上跟傅氏都會是敵對關係。與其那時候煩惱，還不如現在一併收拾了。萬席這次的事還多虧了網上那些爆料。我們都還沒真下大動作，他們的股價就狂跌不止，省了不我們不少錢。剛好這錢可以用來對付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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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琛繃緊下頜，環臂，後仰著靠在椅背上，鬆弛的慵懶中夾雜著幾分不怒自威。眸光凝著桌上碧綠的玉石鐘表，若有所思著。
須臾。
「先不急。我回去問問黎煙。」
…
入冬之後，京城飄雪不止，室外幾乎是日日都被白雪和霜凍冰封覆蓋著。
難得的幾節放鬆的體育課都挪到了室內體育館進行。
黎煙入冬之後就不愛動彈，傅司琛跟聞爾打過招呼，不強求她運動。所以就算是室內上體育課，她也是請假懶洋洋坐在邊上休息的那個。
她坐在高台上，手支著臉百無聊賴的看著邊上打羽毛球又或是跳繩和立定跳遠的人。
邊上的空隙都被班上其他同學脫下的外套堆滿。
就是個負責守衣服和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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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發著呆，忽然，腳邊落下一枚羽毛球。懶洋洋的抬眸往球飛來的方向看去，幾個女生朝她招著手。
「學姐！不好意思！能幫忙把球丟回來一下嗎？」
一個女生雙手合十的拜託著。
旁的女生們也是不好意思的神情。黎煙俯身，撿起球，直接丟了回去。
「謝謝學姐！！」
黎煙掃了眼就收回視線，像是高二的。
突然一下，又像是記起什麼的朝那邊看去，背對著她奮力接球的女生正好躍起，用力扣下一球。
深藍色的校褲後深色著一塊。
黎煙嫌麻煩的收回視線，可視線又控制不住的再往那邊看。
贏了球沒心沒肺的笑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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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笑的多燦爛，一會反應過來得哭的多囧吧。
黎煙支著臉，嘆口氣後起身，把外套口袋裡的暖貼留下一片，其餘的全都拿出塞進褲口袋裡，又從另一邊褲口袋拿出傅司琛給她備用的衛生巾塞進外套里，朝那女生走近。
女生還在為了贏球而開心，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忽然一下，一雙手從後繞過，速度極快的把外套打結系在她的腰間，遮住她的後面。
裴文麗一愣，耳邊聽到幾字。
「衛生巾在口袋裡。」
反應過來之後，只看到女生消瘦的背影走遠。
她後知後覺的伸手朝後摸去。果然，屁股後的布料一陣濕潤。
裴文麗羞赫的紅了臉，顧不上去追那個把外套系在她腰間幫她擋住屁股上的尷尬的好心人，趕緊拉著朋友先去廁所解決了。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下課。找不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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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麗問著身邊的幾個朋友看她們有沒有看清那好心人的正臉，認不認識是誰。
幾人都搖著頭。
突然，身邊的朋友誇張的反應了一下。仟千仦哾
「剛剛那個是不是高三的黎煙啊？」
其他幾人也應和起來。
「好像是。」
「我記得剛剛那女生挺高的，黎煙就很高。也很瘦。」
裴文麗一愣。這名字，她倒是十分耳熟。
這幾天家裡為了這個名字可是吵翻了天。
身邊的朋友沒察覺到她在走神，晃晃她的胳膊，提議道：「那可能是呢。我們一會回班去黎煙班上問問他們有沒有上體育課不就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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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麗僵硬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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