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傅司琛就把收繳來的賀霏的手機扔給了賀霖。
「盯著點。」
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賀霖樂了。
賤兮兮的反問道：「是……盯著點她的學習呢，還是盯著點她的社交啊。」
冷刀一樣的眼神瞬間掃過來，賀霖脖子一涼，立馬老實。
不過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勸了句：「我那天推理的只是一部分，現在很多女生是雙的。」
擔心傅司琛這避世老古董會聽不懂，賀霖還貼心解釋了下：「就是男女都喜歡，你還是有希望的，別輕言放棄。」
傅司琛不耐煩睨他：「我放棄什麼？」
「哎呀，咱倆誰跟誰啊，你褲衩子我都能甘之如飴往腦袋上套的交情你還至於瞞著我？都費盡心思加人家微信了，你還裝啥？」
賀霖笑眯眯頂上他的肩。
「不是說要去自己去嗎？怎麼還湊上來。」
傅司琛唇剛啟要解釋，就被賀霖打斷。
「哦。車裡太悶。太陽太大。坐墊太刺。」
「……」傅司琛抿緊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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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根毛我都清楚的你還至於跟我斗這點心眼？」賀霖又是笑的壞意的頂了頂傅司琛的肩。
傅司琛連個眼神都不理會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下了黎煙的好友請求後劃到通訊錄撥出了通電話。
「送賀副總到南非調研。」
賀霖嘴角的壞笑石化住，「是不是開不起玩笑……」
「明天開始，今晚的飛機。」傅司琛緩緩對著電話里交代完，轉頭幽深的盯了眼賀霖，眉頭傾斜一挑。
「……」哼。果然，他知道的太多了！
——
黎煙幾乎是踩著上課鈴聲的點進教室的。
高三的課程不多，複習為主，今天下午正好自習。
沒了老師的約束，班上的紀律全看學生自覺。
顯然，七班絕大部分同學是沒有自覺性的。
預備鈴和上課鈴都響完，七班也依舊哄鬧一片，完全沒有紀律可言。
閒聊八卦，打遊戲的，都扎堆在一起。
黎煙回到位置上，剛坐下，第四組後邊圍坐著打牌的幾個男生扔了手裡的牌，互相對了個眼神，笑的猥瑣走去。
「嘿，新來的。晚上要不要跟哥幾個去喝幾杯？」
領頭的男生方博宇單手撐在何雪梅的桌上，沒注意的手滑下，蹭皺了試卷，另一隻手做著酒杯樣晃一下。
黎煙看了眼不敢動作的何雪梅，手撐著頭一歪，「沒興趣。」
而後踹了下桌凳，何雪梅的桌子被連帶著晃動，方博宇也被跟著晃了下，手抖下，人差點沒站穩。
覺得尷尬，他立馬站直，手插著兜，眼睛笑眯眯盯著黎煙：「怎麼會沒興趣呢。街頭那家helens你應該也是常客吧。今晚跟著哥，哥帶你開卡座。」
黎煙眼一眯，已經開始不耐煩，聲音明顯冷下，拒絕：「說了沒興趣了。」
「你別給臉不要臉啊。」男生面子有些掛不住的急色：「本少爺誠心邀請你那是給你臉了！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還不如跟著我，把本少爺哄開心了，在整個京城都沒人敢欺負你。」
聽到方博宇動怒，那些本來沉迷在自己玩樂中的同學紛紛轉過頭來。
好奇又八卦的往那邊看去。
這可是班上第一個敢跟方博宇嗆聲還把他惹急的人。
「你給我臉？你算老幾你給我臉。」黎煙本就冷的臉色瞬間更沉，精緻的眼眸閃過道徹骨的寒意，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人隱隱感到恐慌窒息。
方博宇見黎煙如此冥頑不靈也沒了耐心，插在兜里的手瞬間拔出擼起袖子。
「你裝什麼清高啊！都是外面玩的，你有什麼可跟我沖的！」
見方博宇動怒，何雪梅趕緊拉住也處在暴走邊緣的黎煙，「你冷靜點。」
后座的明淨純也起身，拉住方博宇打著馬哈。平常他跟方博宇經常在一起打球，也算是能說上兩句話。很快安撫著把人拉走。
塗曼曼眼神在兩方身上來回看著，最後低下，藏住眼底浮動的心虛。
何雪梅看方博宇走遠才小聲跟黎煙說道：「方博宇是我們這邊最大的玻璃廠商的兒子，家裡有錢有勢，你別跟他正面起衝突。不然最後吃虧的是你。」
她這麼一說，黎煙就明白那個方博宇剛剛為什麼敢這麼狂了。
就連剛剛窗外走過教導主任他也完全不收斂。
在宿舍收了黎煙送的Lp護膚品，何雪梅自然也知道黎煙家裡的家境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跟方博宇那種集團的家庭背景相比，班上稍微條件好點的家境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脅力。
「就兩個學期，熬一熬就過去了。」何雪梅拍拍黎煙的肩勸道。
黎煙本想反駁，但又想起剛剛方博宇那沒頭沒尾的話。
「他剛剛那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