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再見閃現操作
山海境瑰麗玄奇，重現了很多古書中的場景。
比如：牡丹台。
「洛陽牡丹面徑尺，鄜畤牡丹高丈余，世間尤物有如此，恨我總角東吳居。」
又比如：多景樓。
「雲亂水光浮紫翠，天含山氣入青紅。一川鍾唄淮南月，萬里帆檣海餐風。」
詩竹軒。
「梢影細從茶碗入，葉聲輕逐篆煙來。」
山海境寄託了很多文人心中的浪漫，他們的詩，他們的句，他們在某時某刻見天地所悟到的奇景全被後人復刻了出來。
作為一個藍星人，楚君回也對山海境裡的很多景象感到震撼，但這不影響他放火的時候連這些地方一塊兒燒了。
牡丹台上無人欣賞牡丹，有的只是趕課業，埋低頭為了成為人上人的儒生。
多景樓、詩竹軒……其他建築也是一樣，它們存在的意義或許並不是為了讓今人領略古人的風采，而是為了讓今人知道自己的愚蠢。
楚君回聽的清楚，那詩竹軒中有一儒生向授課的夫子提問。
「先生，我們什麼時候能寫出他們那樣的詩啊？」
先生的回答是……嚴厲的訓斥！
「你們永遠都寫不出來那樣的詩，莫要痴心妄想，好好準備十日後的小測，那才是你們出人頭地的機會。」
千言千知，萬言萬聞。
只要楚君想，他可以在大半個山海境的範圍內，捕捉任何想聽到的聲音。
萬仞——順風耳。
另一處學堂，也有人在提問。
「先生，書中的人總是淡泊名利，總是想要閒雲野鶴，既然我們要以古人為鑑，為什麼您還勸我們追逐名利呢？」
先生道：「很簡單。因為任何想要逃離名利場的人一定體驗過名利帶來的東西，他們有能力得到那些，所以放棄也無可厚非。」
「但是你……伱們。」他指向所有學生。
「你們的能力還無法讓你們真正走進名利場，門都未進去，怎知是能力不夠為放棄找的藉口？還是心志高遠，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污呢？」
「先生，我認為您這話不對，證明自己的價值未必要靠在名利場內取得一個高的排名。」
「你說的不錯，但你能待在山海境的時間不足三年了，三年以後除了名利場中的東西，你能拿什麼來回報你的父母呢？」
「是靠牆上古人留下的那幾句詩？」
「還是靠你這個寫的歪歪扭扭的『孝』字？」先生的竹棍落在了那個學生的桌上。
他的字仿佛一個肥胖的瓢蟲，著實算不上好看。
先生把這幅字舉起來拿給其他儒生觀看，學堂中頓時響起了歡快的笑聲。
「字尚不『孝』，子又何能孝？」
提問的那位儒生慚愧的低下了頭。
「世人都以為只有『惡』的東西才會帶來『惡』的結果，一個不孝的兒子一定是對父母傷害最大的。」千里之外的楚君回突然開口說道。
「事實上被聖人提取出來的那些代表真善美的詞彙，未必就不能帶來『惡』。」
「沒錯。」朱邵思的神通列表中，也有能遠視千里，耳聞八方的技能，她大概知道楚君回都發現了什麼。
「一群人自以為的『善』，將不認同自己的人定為『不善』，這如何不算是一種群體對個體的欺凌呢？」
楚君回點了點頭，「所以說，儒這個字，就不該與教沾邊。」
說話間，他之前點燃的魔火已經燒到了山海境的很多學堂那裡。
牆壁、桌椅，室內的一切都在燃燒。
大部分的先生和儒生都在往外逃，但每個學堂都有那麼幾位儒生，不往外跑，反而在火海中翻些什麼。
「這本要帶走，那本也要帶走，不行！都要帶走！」
他們已經將某些東西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了，這正是「教（教派）」這個字最真實的體現。
楚君回沒想著殺儒生，他今天放的火焚書燒地不殺人。
令他都感到稍許意外的是，那些火海救書的人，在發現自己沒死的時候非但不高興，還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不！我的書！」
人沒事，但一本又一本的書在他們手上化為了灰燼。
「我的……青雲路……」
……
山海境沒什麼抵抗的武備力量，聖君都沒見到幾位，不知道是遠遠認出執吾的身份逃了，還是說都死在白玉京了。
楚君回最終成功毀掉了山海境，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最後都被他丟到了人間。
儒教的武祖始廟真不少，足足十一座，不全力燒的話，其實破壞起來有點慢，和這東西相比，那殷都之種可以說是毀的很乾脆了。
一燒炸一個，一燒炸一個，跟炸豆子一樣，還蠻解壓的。
朱邵思那個背叛者的系統告訴她，山海境的所有殷都之種全部被毀，並且默認是她乾的，給了她很多與佛教有關的獎勵。
佛法六通都被她湊齊了。
「白玉京被你毀了，道教的巔山境失去了武祖始廟，山海境又被你毀了，儒教的巔山境失去了武祖始廟，佛門……已經贏了。」朱邵思關閉系統後嘆了口氣。
她感覺自己這個背叛者純粹就是因為能給楚君回開門才被系統選上的。
「贏？美的他們。」楚君回撇了撇嘴。
以後殷都之樹這個坑萬一炸了，還能喊淨世菩薩去填坑，楚君回確實打算留佛門一手。
但這不代表他就打算讓佛門發表獲勝感言了。
「等會兒就去把靈山拆了！」
三個時辰後，魔火終熄。
山海境，毀！
儒教不知道是因為窮酸還是因為存的東西都不防火，燒完整個山海境，楚君回只得到了一堆書頁。
經過確認，他發現那是一百張地書和五百張人書。
一百張地書不是個小數目，天書三十六頁，地書三百六十頁，人書三千六百頁，一百張已經可以說是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地書了。
人書沒字，不提，這地書隱隱約約好像有字，出於好奇，楚君回當場給自己開了加悟性的神意掛和老朱牌人肉掛。
地書上的字果然清晰了起來。
「武俠群英傳」。
黑色手機突然飛出，攝像頭對準地書咔嚓一聲拍。
下一刻，一百頁地書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黑色手機沒人操作，屏幕自動亮了起來，蹦出一句話。
【恭喜您成為捐贈人！】
【您得知了地書的收集進度】
【地書收集進度（290/360）】
【您得知了天地二書的評分權重，天書權重0.9，地書權重0.1】
【在所有捐贈人中，您的權重未到前三】
【暫時無法解鎖文字遊戲的額外權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