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刀下留人

  第277章 刀下留人

  【「繭」可以是「破繭成蝶」,「繭」也可以是「作繭自縛」,雖說沒有那麼嚴重,但在巨繭的包裹下你很難探查到外界的信息就是了】

  【「她們走了。」秦攸之的心言傳了進來】

  【「你在繭外面?」】

  【「不是,我正在往你那個繭的方向走。」】

  【「伱的心言範圍這麼遠?」】

  【「越來越遠了。」】

  【神通一般來說在領悟之後很難進化,除非是和其他神通或者神意之類的產生聯繫……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不是人能控制的】

  【普遍提升神通效果的方法就是……提高自己的境界,一個一流高手和一個登山境領悟了同一個神通,用出來的效果很可能天差地別】

  【「你武道境界如何?」】

  【傳說當今的天下第一在遁入佛門後,原本還處於自廢武功的狀態,突然有一天就劍出萬里,驚世稱名】

  【你懷疑秦攸之也開掛了,所以神通效果才會變】

  【「手無縛雞之力。」】

  【「真的假的?」蛻變完成,你從巨繭中走出,一步來到了秦攸之身邊】

  【「真的假不了。」】

  【「不是登山境?」】

  【「山都未曾看見。」】

  【「那好,幫我個忙。」你把手中的紫電塞給了秦攸之,正色道:「砍我。」】

  【沈喜囍和沈念衾逃了又有什麼用,你能感覺到這兩個笨蛋還沒解除死生契闊的效果,只要讓一個不是登山境的人殺了你……】

  【她們就會被死生契闊的效果連帶著死亡!】

  【秦攸之知曉你心中所想,也沒有下不去手的意思,直接把紫電舉了起來,作勢要去砍你】

  【「刀下留人——」一著曲裾深衣者從遠處跑來】

  【「錦雙刀,留人,留人!」】

  【離近了一看,是秦攸之拿著刀,他又驚叫道:「秦狀元留人,刀下留人。」】

  【此人的武功或者說輕功真叫一個稀鬆平常,他能穿著那「行不漏足」,下擺為喇叭狀的曲裾一直跑而不摔倒,就已經是盡了全力】

  【從他露面的那一刻起,秦攸之的心言就傳到了你這裡】

  【「孫兄,拖著他多說兩句,他心裡藏的事有些多,而且很重要,我要詳細翻翻。」】

  【「好。」你無聲應道】

  【心與心的交流最快,也最直接,你明顯感覺到了秦攸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有一陣很強烈的起伏】

  【——他一定從那個人的心裡聽到了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一個叫「留人」,一個也想「留人」,那兩邊自然會順利的會面】

  【「黃……黃良,見過兩位。」曲裾深衣之人率先見禮】

  【「有話不妨直說。」你不回禮,只是擺出一張冷臉】

  【「斷契。」】

  【剛報上名字,黃良的身上就出現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對準你】

  【你瞬間有所動作,秦攸之的心言在這時響起:「且慢,不是壞事。」】

  【你緩了各種手段,饒了那黃良一命,選擇了相信秦攸之】

  【後……果如秦攸之所說,黃良的神通並沒有傷害你,反而是幫你祛除了身上死生契闊的效果】

  【「抱歉,擅作主張,但我也是怕她們兩個逃走的時候遇上了什麼登山境,她們死了不要緊,主要是怕連累了您。」】

  【「解決了隱患,我們就可以放心的聊一些事情了……黃某喜歡說實話,兩位請問,必知無不言。」黃良先是向你鄭重道歉,然後視線又看向秦攸之】

  【「他啞了。」】

  【你解除了「玄虛無相」的效果,擋在秦攸之面前,不客氣的問道:「首先,你是哪方麾下?為何叫我刀下留人?」】

  【黃良還真是不怕自報家門:「黃某效命於齊國公,星夜來此,只因聽聞衾囍城參與到了暘州的破事中,特來阻止。」】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誰能想到三個登山境在的路這麼快就被殺穿了?】

  【阻止是阻止不了了,只能善後】

  【「齊國公……」】

  【你在心裡問了一遍秦攸之這人是誰,結果他也不知道】

  【「反正是個國公。」】

  【兩個土老帽,見過最大的官都沒夠上能在國公府上桌吃飯的級別,自然不知道大虞的國公究竟代表了什麼】

  【更加不可能知道那些國公具體都是誰】

  【見你們都不說話,黃良只能把握好分寸,自己說下去了】

  【「這要是別人,黃某自不敢多嘴,但秦狀元和錦雙刀的名字,可是傳到了國公爺的耳朵里去了,那咱就都是一家人……不講兩家話。」】

  【「這事啊,牽扯到……」黃良比了個敬拜的手勢往天上去,「那位成了千秋不死王,把太子廢了,皇陵都給改了,玉牒族譜指不定都得從他這開始寫。」】

  【「其餘皇子人人自危……那站在他們身後的人不就更危了嗎?」】

  【「京城亂了整整一年,家家流血,戶戶哀嚎啊,就連國公府都不例外。」】

  【「剛剛那兩個小姑娘,是衾囍城如今的城主,她們的手段,黃某還算是清楚……您是不是看到過她們曾經的經歷?」】

  【你微微頷首】

  【「那黃某就不多嘴了,只要您知道衾囍城曾經叫狎城就好。」】

  【「這裡只說……狎伯他老爹,也是一位國公。」】

  【「那位在風浪里翻了,但有著舊日的情分在,六皇子保下了他的後人,也沒讓別人把他家的爵一削到底。」】

  【「留了個『伯』,不大不小,不引人注意……可謀東山再起之事。」】

  【「六皇子的想法很好,但狎伯卻是個縱情於聲色的痴蠢之貨,毫無其祖之風,京城裡的很多人只把他當個笑話在看。」】

  【「『真是蠢貨嗎』?國公爺把我叫到書房,如此問我。」】

  【「我聽聞此言,便自知失職,叩首退去。」】

  【「當夜,我帶著國公府的兩個好手,一起去了暘州。」】

  【「『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我們在狎伯書房後的暗室中,發現了這麼一句話。」】

  【「狎伯必須死!他是個縱情聲色的蠢貨也好,是個偷偷豢養門客的藏志之人也罷,他都要死。」】

  【「只是我不能殺他,和齊國公有聯繫的任何人都不能殺他……如今的狎伯可以任人拿捏,但六皇子不是。」】

  【「他的面子,值得我們繞個彎子。」】

  【「再多的不方便細說,但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告訴您了……請您諒解,沈念衾和沈喜囍姐妹,是我們用過的刀。」】

  【「她們,暫時還不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