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說,我在聽
【華燦君此言方落,四座石碑就隨著他的心意組成了一件石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之前刻在石碑上的字,扭曲成了衣服的紋路,在這件石衣上遊走】
【他是別人眼裡黃泉為酒,槍不二斗的雎一】
【他是別人眼裡的六合門門主,齊合物】
【他是別人眼裡,善用九戒刀的老和尚】
【他是別人眼裡以殺止殺的修羅刀客】
【可他自己與這些『名』又沒有太深的關聯,甚至連『奪名』這個神通都不是他自己施展的】
【真正頌名『華燦君』,並且將信仰交給他的人只有劉大刀他們幾個,但……此時假月城的所有人都將那種玄之又玄的紐帶連在了他身上】
【善名也好,惡名也罷】
【指向的那個人是他,但由此帶來的一切惡果卻又與他無關】
【他只食果實之甘甜,果皮的風霜毒苦就與他無關了】
【名……只像是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天熱了可以脫,天冷了可以添】
【從此之後,五陰熾盛苦,也由這件石衣代受】
【華燦君將這一切告訴你,是為了讓你記住他的名】
【你知道這一切後,無論產生怎樣的想法,都會成為他突破登山境的助力】
【華燦君身上的氣息一步步在增強,逐漸連天地都無法拘束他】
【「哦,對了。💚♢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太宇神功從來就有殺人增功這一說法,不是我編的,只不過需要在『太』字血祭的一定範圍內才有此效果,這是邪道,凡是通過此方法增功的人,最終難免被殺孽蒙心,不會有好結局。」】
【「殺人者非我,各種冤孽也找不到我頭上,但此時雎一等人對太宇神功的領悟卻匯聚到了我的身上,使我的太宇神功已然臻至化境。」】
【布局多年,一朝摘果,華燦君要的可不單單是成為一個普通的登山境,此刻情難自抑,恨不得仰天長嘯!】
【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說,此刻卻如幽靈般出現了第二道聲音】
【「伱說,我在聽。」】
【也就是在這一刻,一把青刃從他的身後透過,攪碎了他的石衣一片,也絞碎了他心臟】
【是手握青霄,刺出了吝者劍式的……你】
【是本該中了神通『屍僵』,動彈不得的你】
【「怎會……」華燦君轉頭,正好對上了你眸中的蓮花印,瞬間陷入夢境,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殺死了「華燦君」】
【恭喜,你獲得經驗值500點!】
【經驗值已滿,是否提升等級變得更加強大?】
【是】
【恭喜你!升級成功!敏捷+2,體質+1】
【「劉氏兄弟四人的身手雖強,但我從交手中就能看出,他們的戰鬥才情支撐不起他們布下這樣一個大局。」】
【「我當時便在留手。」】
【你早就在防備其他人的出現,因此在戰鬥中從沒用過祟台夢典中「夢遊」那一招】
【華燦君剛剛對你使用神通『屍僵』之時,你已用上了夢遊態躲避】
【但他的『屍僵』並非是氣力兵武之道的手段,和陰陽家咒術一樣,你無法全部躲開】
【受到了一些影響,始終沒找到最好的出手時機】
【直到此刻,你才完全擺脫了神通『屍僵』的影響】
【在聽華燦君逼逼叨叨的過程中,你一直在用苛察劍意獲知他的信息,察覺他的弱點】
【搶在他突破登山境之時,出手便是致命之刀!】
【他可以復活,殺了他一次還不夠】
【你再蓄一刀,準備在華燦君復活之後,瞬間斬殺他,但空氣中什麼都沒出現,他似乎……也有手段可以在別處復活】
【你等到了雪停,也沒等到華燦君再次出現】
【跑了?一個幾乎已經邁入登山境的人跑了?根據苛察劍『知己知彼』反饋到的信息,你這一戰能勝的機率不足兩成……他卻跑了】
【你感到有些好笑,收刀入鞘,只能暫時接受這個結果】
【你心中思緒萬千,閉眼入夢】
【苛察劍和祟台夢典同時使用之後,可以將了解到的信息在夢中具現成畫面,結合預知夢,推演一部分過去的事】
【你曾經的很多疑惑都被解開了……】
【只有四聖是華燦君所謀,他之所以要在那句詩之後加上『廣寒宮中仙』的名字,就是為了引人去試探,又或者說騷擾廣寒宮】
【他確實達到了這一目的,每天想要進入廣寒宮一睹仙顏的人,不勝其數】
【只要月靈或者宋甲仙不勝其煩之下,把那些闖宮之人都殺了,那麼在『太』字血祭之後,他們太宇神功的熟練度就會很快增長到一個天文數字】
【有一點是……在『太』字血祭之前殺人雖然不會增功,但在『太』字血祭之後,這些背上殺孽越多、越重的人,殺一個人增長的太宇神功幅度會更大】
【而且在『太』字血祭開始的那一刻,這些人心中的殺念會被無限放大,難以自控】
【除了四聖珠,華燦君還有其他可以節制太宇神功的方法】
【他希望……所有人都殺起來!】
【誰在這門技法上的熟練度越高,在他面前就越處於劣勢】
【這一招他對雎一也用過,他刻意引導了很多江湖人去找雎一的麻煩,雎一無聊到把那些人追著殺了個乾淨】
【這也就導致……雎一,在後來,成為了入局最深的那個人,也成為了殺孽最重的那個人】
【但華燦君的這一招並沒有陰到宋甲仙,他的小心思早被這位藏在廣寒宮中的仙人看透了……】
【廣寒宮裡的仙人在『太』字血祭之前,就沒怎麼殺擅闖其中的人,大多是驅逐】
【你那次會死,單純是因為自己作死,替曹野提前體驗了一遍沉下寒池的感覺】
【在『太』字血祭之後,仙人就更不怎麼殺人了,直接把一個巨大的風雪幻境立在門外,幾乎隔絕了廣寒宮和假月城的聯繫】
【所以滿城血色,只有城司與廣寒宮的雪是白的】
【宋甲仙走之時,輕鬆將滿城血雪變成了白色,就是在警告布局假月城的幕後之人】
【……你還在謀劃登山,而我已往山巔】
【這是一次力量上的震懾,是老虎張開血盆大口的一次警告】
【就是這一舉動,讓華燦君在面對你的時候很猶豫】
【他認出了你身上的祟台夢典,也是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你這個北聖,他很有可能動不了】
【劉家兄弟的圍殺只是他不甘之下的最後一次嘗試】
【他還抱著只要自己不露面,就算殺了你,這件事也與他無關的天真想法】
【他費的心思不少,能追求最好的結果那自然不要次一級的】
【如果他剛剛身上的石衣真是完整的四聖之名所織,那麼很可能披上石衣的那一刻,他就能渡過五陰熾盛苦,踏入登山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