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西門吹雪的話,言辭沉默了一會,拿著劍轉身離開。
花滿樓喊了聲「言言」,言辭停下腳步卻不曾轉身,只是說了句「我先回房休息了」,便又接著走了。
花滿樓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言辭離開後,才緩緩的坐下。說道,「學劍之人能得西門莊主指教是極其難得之事,言言習劍極有天分只是時日尚短,西門莊主能指點一二,在下感激不盡。」
西門吹雪站起來說了聲「不必,我只是不喜有人對劍不誠」說完就走了。
陸小鳳看著花滿樓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不過這就是你花滿樓啊」。
花滿樓輕輕的說道「以愛為名,阻止她成長,這樣的愛太狹隘了。」
「即使她可能會離開你嗎?」陸小鳳認真的問道。
花滿樓無奈苦笑,「在教她習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隨時可能會離開,只是心裡仍期盼著那一刻不要到來,我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是見到她的每一刻我都是快樂的,那種在一起時心裡的幸福感,充足感,是從未有過的,這便足夠了。」
言辭在回到房間後,坐在桌旁,撫摸著承影劍,進去承影劍空間,「承影,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這段時間雖然有習劍,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之後該如何,只是當成完成任務。」
承影劍還是如從前一般輕輕顫動「言言,你並不在乎你的生命,或者可以說是放棄了你的生命,你和花滿樓在一起也只是想著在活著的時候好好愛一場,你從未想過要和他長長久久。」
言辭苦笑「是我太自私了,你救了我的生命,我卻不曾為你考慮過,你將未來寄託於我,而我卻忽視著你,花滿樓為我考慮到了一切,而我卻未曾考慮失去我,他的將來會怎麼樣。」
「承影如果得不到能量我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承影微微顫動「十年,十年之後就會化為飛灰消失於天地間。」
一晚上言辭都坐在那裡思考,也是在強迫自己下定決心。
黎明破曉,萬物復甦,言辭站起身來,走出房間,向客棧後院走去。
抽出承影劍,慢慢的武動起來,這次不再是照貓畫虎,而是心無旁騖的沉浸在一招一式里,她的劍身如水,如仙女在空中飛舞,優雅動人。
陸小鳳和花滿樓站在不遠處看著她,陸小鳳摸著鬍子「她進步很大。」
接著又看到遠處窗戶前站著的西門吹雪眉頭微蹙「大道三千,劍道不一定就非得是無情道吧。」
花滿樓微笑著「她的劍道的確不是無情道,然而我的存在影響了她對劍的感悟,陸小鳳,我希望我不是她成長的羈絆,而是她前進的動力。」
言辭喘息著停下來,收起了劍,陸小鳳便鼓起了掌,「言姑娘,後來者居上啊,現在你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
言辭抿嘴一笑「陸小鳳,雖然我知道我很厲害了,但你這吹捧的也太明顯了吧,就我所知,你的好幾個朋友,可都是江湖名宿,用劍高手,在他們手上,我恐怕連十招都堅持不下來」。
花滿樓打趣的說「你就別提他的朋友了,我想這會他還心有餘悸,這次刺殺的線索最後指向的就是他的朋友,他待會還得出去確認呢」。
「這是不是告訴我們交友要謹慎呢」言辭想起了陸小鳳所破獲的案情,也跟著打趣。
「哎呀,你們這夫唱婦隨的,欺負我這孤零零的,沒人疼,我先接著去查案了」陸小鳳說完這話就趕緊溜了。
兩人相視而笑,花滿樓笑著說「陸小鳳栽到朋友手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當朋友有難,他都出手幫忙,我想這就是他朋友遍布天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