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答應會和你結婚了……」小姑娘嗡嗡道。
顧嘉讓盯著她頭頂的發旋，想了想，把人放在床上，壓過去。
時梔後腦勺剛碰到枕頭，眼前壓下一個黑影，他俯身輕咬她的鼻尖，「空頭支票。」
他說她答應結婚是空頭支票？怎麼就……
「唔。」
時梔愣神間，男人避開她的唇，去咬她的耳垂。
小姑娘像是被抽了筋，渾身觸電般只感受到耳朵上的觸感，男人呼吸炙熱，從她耳尖處溫溫熱熱熨過。
手掌沒戴手套，扶在她腰上最細的位置來回摩挲，像是在撫摸鬧彆扭的小寵物，嗓音低喘，「不懂？什麼都需要我教？」
「時梔。」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男人眸光泛熱，撐在她上頭，盯著時梔笑的她心底發虛，試圖掙脫逃避這難堪的姿勢，腰間忽然一涼，黑色的t恤卷到肋骨，他一隻手握住她右腳踝，往上壓到她胸口的位置，迫使時梔能清晰感覺到他，燙的人呼吸一滯，心跳陡然加速。
從她的視角能看到他比自己人生職業規劃還要清晰的下頜線，還有他喉嚨凸起滑動的菱形物體，吞咽喘息的聲音撩得人腿軟。
「讓我親自教學，是要交學費的。」
他垂眼，眼尾猩紅，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你打算給多少？」
時梔感受到大腿間的滾燙，耳尖都紅了，音色如撒嬌般綿軟：「顧嘉讓！」
男人從未受過這種刺激。
聽到她撒嬌，那聲音像是勾緊他心臟的絲線，猛地一下收緊，舒爽感在頭皮炸開，他克制地壓住聲帶也沒能控制住喉音的那一聲低喘。
「嗯？」
「你以前又沒教過我。」
時梔很委屈，但她還是忍不住一吐為快，「你又不讓我去跟別人練習，現在還跑來驗收成果，你讓我跟誰練？空氣嗎！」
想起以前非要和時梔退婚，男人眼神深了幾度。
如果早知道會這麼喜歡一個人，他肯定不會和她退婚。
他們是商業聯姻。
顧嘉讓一向不喜歡應付那個男人給他安排的一切，包括婚姻。因為父母不幸的婚姻，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能通過這種浮於表面的婚姻獲得幸福。
後來退婚，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時梔果然轉頭又找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訂婚。
「是你先拋棄我的。」小姑娘濃密的睫毛在空氣中不安地抖動，小聲呢喃。
顧嘉讓對別人細微的情緒變化很敏感。
他聽出來了。
她的委屈、難過。
顧嘉讓突然有點愧疚。
他不知道自己退婚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他僵硬地抱著軟綿綿的小姑娘，低聲道：「我現在後悔了。」
時梔懵瞪地看著頭頂的男人。
他說什麼，後悔什麼？
音音：【狗男人後悔和你退婚，現在追妻火葬場了！姐妹，燒他！】
時梔握拳：【對！燒他！】
「顧嘉讓。」
時梔吸了吸鼻子，雙手抵在男人胸口：「你說後悔，我就必須和你重新開始嗎？」
「我現在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
音音看時梔小笨蛋終於硬氣了一回，喜聞樂見地打算發個炮慶祝一下，下一秒它就萎了。
「一隻烤豬蹄。」
音音：【？】
時梔瞪大眼：「我、我警告你，我……」我不是那種人！
「再加一杯奶茶。」
「那也……」
「火鍋。」
「……」
「還想吃什麼？」
時梔咽了一下口水，「海鮮有嗎？」
音音：【……時梔！】
時梔：【……】
對不起，真的是餓太久了。
什麼都想吃。
貓貓委屈.jpg。
「可以。」
顧嘉讓微笑。
他知道怎麼拿捏這個小笨蛋。
「想吃，要怎麼做？」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明目張胆。
時梔的呼吸一滯，身體有些僵硬，但還是非常自覺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音音：【……】丟人。
「這樣？」她問。
她身上有一股特有的香味，稍微靠近，就讓人神志不清。
體內某根神經倏地揪緊，扯得他頭皮生疼。
撐在她身側的手臂微微發抖。
這才第一天。
自制力就已經到了極限。
難以想像，再和她多住幾天，到底是在調教她還是，他？
顧嘉讓思緒亂的跟漿糊一樣。
見他沉默，時梔等的有些急了，又問了一遍。
「可以嗎？」
音音：【這麼迫不及待？……你真可以再饞一點。】
時梔：【？還有什麼好吃的，你說說，趁這個機會我們吃個爽。】
音音：【大膽點，考慮一下人體盛宴。】
時梔：【那是什麼？】
音音：【圖片.jpg。】
時梔：【……食物放身上？不不不，太髒了。】
音音：【……】
我就給你看一眼，你真就挑起來了？
顧嘉讓低聲問：「還有呢？」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
「還有？」
時梔為數不多的幾次經驗都不是自己主動的。
她羞澀地看著他，臉頰滾燙，軟軟地吐出一句：「你教我。」
空氣變得灼熱。
半晌，男人低笑著，「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我……唔！」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時梔除了承受，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他吻得很急，很深。
勾緊著深吮，瘋狂的絞纏。
時梔能感受到空氣越來越稀薄，身體越來越熱，也越來越軟。
小臉漲得通紅。
「我還在發燒，會傳染……」
她掙扎著偏頭躲過他的吻，希望男人停下。
男人低下頭睨視她半張著口吸氣的樣子，眼眶濕潤，是被他欺負是蒙上的水汽，口裡時不時輕哼出一聲，可憐又誘人。
男人的劣根性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他開始了就沒打算停。
結結巴巴求饒只會讓他變本加厲。
顧嘉讓扼住她的脖子將人轉過，低頭啃咬她雪白的脖頸，發出令人害羞的水聲。
時梔下頜被顧嘉讓的頭髮撓得發癢，她去推他的臉，「顧嘉讓！」
「你聽到我說話沒！」
他吻著她不放開，把她嬌氣的輕哼當作蜜糖吞食，禁錮她腳踝的手往腰後放，示意她搭上，胳膊收緊將小姑娘撈進懷裡。
「不是要我教？」
「那就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