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覺得自己魔怔了。
撐在女孩身側的手青筋暴起,渾身顫抖,怔怔看著被拉到面前的精緻面孔。
那雙紅唇就像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吸引著他去采拮。像是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喪失水源的人,見到一汪清泉就不要命地扎進去。
宋眠的吻眼看就要落到時梔的唇上,突然耳邊飛來一陣掌風,一把推開他!
「宋眠!」
「你在搞什麼?」
宋弈暴怒。
他和季淮川打個你死我活,回了山洞就發現自己被「偷家」,氣得沒忍住,上來就推了把宋眠的腦袋。
於是。
這一吻,偏了。
宋眠的唇印在時梔的嘴角。
但縱然如此,宋眠依舊能嘗到這個吻的甜味,是任何食物都無法媲美的香甜。
「你還敢咂咂嘴?」
宋眠:「……」
宋弈為宋眠這個偷襲行為不恥,「你回味啥啊回味!」
宋眠對自己條件反射的這個行為也很無語。
如果他說,自己從來沒想親時梔,甚至還想刀了她,宋弈肯定是不會信的。
他彎腰撿起匕首,再抬頭,和悠悠轉醒的時梔對視了個正著。
「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時梔的表情顯得有些迷茫,宋弈想到弟弟趁人之危的行為,都為他感到羞恥,趕緊轉移話題,「沒什麼,宋眠看你睡著了怕你著涼,想給你蓋床被子而已。」
「對吧,宋眠。」
「嗯。」
宋眠快自閉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不然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睡醒了說話懵懂的樣子很可愛。
失心瘋了吧他!
宋眠在心底唾棄自己。
他立刻轉身往外走,打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個女人太古怪了。
她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但他沒有證據。
宋奕沒看到宋眠鎖著解不開的眉頭。
他現在只覺得生氣。
為什麼連他的臭弟弟都能親她,而他不行?
想到不久前,季淮川那張嘴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在他雷區上蹦迪,宋奕再看到時梔凝望宋眠背影的樣子,情不自禁開始陰陽。
「他比我好看嗎?」
「我們明明長了一樣的臉,為什麼你只看他?」
少年挪了一下位置,故意用臉擋住時梔望向他的視線。
「看看我,我也很好看的,不比他差。」
幼稚鬼,這都要比?時梔吐槽。
【我就愛這種撒嬌大狗狗!忠犬誒!】
【雖然他臭屁,但他很純情啊!純愛戰士應聲倒地!】
【別忘了這人寵弟弟,都願意跟弟弟分享老婆了誒,哪裡純愛了,瞎了嗎都?】
【那只是戰術!小情趣!宋奕很快就會發現老婆是沒辦法讓給弟弟的!】
【你們都醒醒吧,宋奕的人設是弟控!這對兄弟什麼關係玩過副本的都懂!】
【禁止造謠。他們就只是比普通兄弟更親密一點的雙生子罷了!那是因為他們的童年都很悲慘,只能相互扶持。】
「你說啊,我是不是比宋眠好看。」
他聲音不算那種低音炮,不過聽著還挺好聽。
時梔隱約聽出了撒嬌的意味。
「嗯,你們長一樣,沒有可比性。」
「……」
少男的心碎了一地。
時梔看見宋弈身上有些破口,那些傷口在往外滲血,少年就像沒有察覺一般。
「你流血了。」
「嗯。」
宋弈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幾道傷口,不以為意:「一點小傷,不礙事。」
「我先給你看看腳。」
他才發現時梔腳上被鐵鏈勒出來的紅痕,伸手要握住她的腳,雪白的小腳往後縮。
「別。」
「我先幫你清理傷口。」
「這麼多傷口,你會發燒的吧。」
宋弈從角落的柜子刨出幾瓶藥水,當著時梔的面開始脫衣服。
「好了。來吧。」
洞口,宋眠觀察到洞裡兩人的行為,眼睛都直了。
他不過就親了時梔一下,宋弈就……
宋眠皺眉。
哥哥的占有欲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如果殺了時梔,他會不會崩潰?
宋眠突然有點慶幸,他沒有殺掉時梔。
裡面,宋弈已經脫了衣服往床上爬,宋眠自覺轉身。
就算他們兄弟倆關係好,那也沒到做那種事都要圍觀的地步。
之前說那些話,其實都是為了氣宋弈。
宋眠背對山洞裡的兩人,默默烤雞。
但不知為什麼,他好不容易感興趣的女孩,即將要成為他嫂子。
這念頭只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酸澀感無限膨脹,漲滿胸腔。宋眠覺得等這隻雞熟透,時梔就會徹底成為他嫂子。
這種感覺很討厭。
他很想轉身去打擾屋內的兩個人,只要他說,哥哥就會無條件讓著他。
哪怕讓出時梔。
因為這是他欠他的。
但宋眠同樣在乎宋弈。
他可以殺掉時梔讓宋奕死心,但卻做不出讓哥哥傷心難過到崩潰的事。
身後傳來宋弈嗯嗯啊啊的抽氣聲,卻始終沒有聽到時梔的。
宋眠心裡一陣煩躁。
想回頭,想看看他們到底進行到哪一步。
但又不敢。
他怕那個畫面讓他抓狂。
愈想到時梔那張臉,口中的唾液就分泌的更加旺盛,想到不久前吻過的嘴角,指尖揉捏的細膩肌膚……
宋眠捻了捻指尖。
很香。
洞口,弟弟宋眠備受煎熬。
洞內,哥哥宋弈爽得靈魂都要飄出天靈蓋了。
「嘶。」
小姑娘沒處理過傷口,下手很輕,像貓貓軟乎乎的肉墊搭在人掌心討要小魚乾一樣。
諂媚,討好。
「再用力點。」
女孩靠得近,聽到他的話,抬頭:「你不疼嗎?」
宋弈回過神,發現朝思暮想的紅唇近在咫尺,她幾乎是鑽進他懷裡塗藥的。
她仰著臉,香香的氣味鑽進他的呼吸。
目光交接。
只有均勻起伏的呼吸證明這不是靜態畫面。
宋弈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滾了幾個來回,盯著她的唇,只想狠狠地嘬,把裡面的蜜全都嘬出來。
「疼。」疼的要爆炸了。
宋弈彆扭地換了個姿勢,「我躺著吧。」
說完,人就往床上一躺,趴在那。
時梔以為真是自己的鍋,「那我輕點?」
「嗯。」
這姿勢沒有剛才曖昧,疼痛的感覺也更加明顯,但傷口疼,褲襠更疼。
這讓宋弈有苦說不出,只能在心底祈禱,上藥的流程趕緊過去。
時梔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問音音:【那個道具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無厘頭的事,宋眠肯定會懷疑。
音音:【他雖然不想殺你,但會想吃了你。】
時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