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姐姐,我偷人,對象就是你呀~

  季淮川離開房間,臥室瞬間恢復安靜。

  時梔動了動腳踝。

  這玩意兒沒什麼重量,但看著就不好掙脫。

  嘖,太變態了。

  時梔現在慶幸,這幸好只是個副本,七天後自動脫離。

  如果這是現實世界,她可能得被變態囚禁一輩子吧!

  她上手摸了一下,雖然輕,但摸起來很堅硬,她想研究一下等下去上洗手間的可能性。

  突然。

  燈一滅,四周陷入黑暗。

  時梔:【音音!怎麼回事。】

  音音:【呆在床上別動。我看看,能不能先把你的腳鏈解了。】

  時梔:【你快點啊!】

  時梔迅速摸了被子把自己包裹住,死死盯著衣櫃。

  那裡是通往鏡世界的通道。

  林爽等下要是從這裡爬出來要附身,她只能坐以待斃。

  她緊張地吞口水,生怕走神一秒,燒焦的女鬼就會撲上來搶奪她的身體。

  噠。

  時梔聽見很輕的一聲開門聲。

  房間門露出一條縫,外面漆黑一片。

  時梔望過去——

  突然,門口多了一隻眼睛!

  時梔:!!!

  我去!

  時梔後背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裹緊小被子,和門外那隻眼睛大眼瞪小眼。

  吱呀。

  門開了。

  一道人影從門外走進屋內,直挺挺朝床上走來,似乎知道那裡藏了個人。

  時梔心跳加速。

  時梔:【音音,有沒有什麼道具可以把這玩意兒打——】

  「姐姐?」

  那人走到床邊,低聲喚道。

  宋眠?

  把被子往下拉,她露出藏在裡面的腦袋:「你怎麼來了?」

  時梔還不知道宋眠聯合宋奕在找她。

  「我來救你啊!」

  宋眠的動作不像聲音般溫柔,他的胳膊直接鑽進被子下,摸到她的身體把人抱起,「跟我走吧。」

  時梔騰空而起,慌張地抓住男人的肩膀:「等等!我——」

  「季院長被我哥纏著呢,別怕。」

  宋眠安慰她。

  少年抱著時梔要往外走,剛走出一步,就感覺懷裡的人被什麼東西往回扯了一下。

  房間內沒有光,但宋眠夜視好,還是借著微弱的光看到她腳踝上反射的銀光。

  時梔疼哭了,但又不敢哭太大聲,一抽一抽的有點可憐。

  「呵。」

  宋眠冷笑,「用這東西鎖著你,他也配當男人?」

  「姐姐,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你要是跟了我和我哥,保准把你伺候成公主,才捨不得用這狗鏈子鎖你呢。」

  時梔:「……」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綠茶小王子。

  這前因後果解釋起來也挺麻煩的,但時梔還是說了句,「他也是為了我好。」

  不然林爽肯定趁她回來前,把她身體搞殘了。

  宋眠哼了一聲,「你就知道為他講話。」

  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把人放到床上單膝跪地,胳膊在空中用力一揮,鐵鏈應聲斷裂。

  「姐姐可真善解人意。」

  宋眠用了點巧勁,把禁錮在她腳踝的那圈也卸掉了,「你的腳踝都腫了,季淮川就算要鎖你,也不知道用圈毛巾墊一下。」

  「真是夠笨的。」

  時梔:「……」

  居然有那麼一剎那被他說動搖了,這男人的嘴怎麼比村口的大媽還可怕。

  宋眠不知道此時此刻,時梔在心裡吐槽他的茶言茶語像大媽。

  他單膝跪地,把女孩的腳放在另一隻大腿上,溫熱的指腹在被擠壓的位置打圈按摩。

  他的指腹沒有那麼粗糙,力道正好,緩解了時梔的不適。

  「舒服嗎,姐姐?」

  確實,很舒服。

  但如果就這樣說出來,好像又有點色。

  時梔把腳縮回去,嗯了一聲,然後又提醒他:「你走吧,他應該快回來了。」

  宋眠噗嗤一笑:「看來姐姐還不知道,我們兄弟倆是幹什麼出身的。」

  時梔:?

  「宋奕沒跟你說嗎?」

  他把人抱進懷裡,低聲附在她耳邊,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耳廓:「我們最擅長的,是偷東西啊。」

  時梔:「……」你用這麼驕傲的語氣說自己是賊,這樣真的好嗎?

  少年輕笑一聲。

  「我今天,就是來偷你的。」

  ……

  季淮川去地下室檢查符紙,碰到守在那處的宋奕。

  「讓開。」

  宋奕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在空中晃了晃,「把時梔交出來。」

  「我可以幫你重新布陣。」

  宋奕的實力很強,如果陣法由他重新布置,一定更安全。

  但季淮川就是看他不爽。

  「不需要。」

  季淮川想都不想,就讓宋奕滾蛋:「當初說好,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都不插手,你們最好也不要插手我的事。」

  「你的事?」

  宋奕指尖的符紙突然著火,燃成灰燼散落在指尖。

  「你說的是,你妹妹的死,還是你喜歡時梔?」

  季淮川冷臉看著他。

  「如果是後者,不行。」

  宋奕勾起嘴角,「大家公平競爭,我也喜歡她。」

  大家?還有誰。

  季淮川皺眉,身側拳頭握緊。

  「如果是林爽的事……」宋奕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兇手,你假公濟私,我可不答應。」

  「你怎麼不答應?」

  鏡片後那雙漂亮的眼睛泛著冷光,「你和她睡過嗎?」

  宋奕愣住。

  下一秒,宋奕朝著那張斯文的臉揮拳。

  「你他媽的畜生——」

  季淮川往後退躲開宋奕的攻擊,從口袋抽出一把手術刀。

  冰冷的刀面倒影男人冷若冰霜的臉。

  「不服氣?」

  季淮川笑了,「要打一架嗎?誰贏了,歸誰?」

  宋奕握拳。

  瘋子!

  「打!怎麼不打!」

  宋奕不知從哪裡拿了一把鐵棍,「打的就是你這畜生!」

  「你以為誰都像你?喜歡就去搶?我是絕不會把她當賭注的!」

  他朝季淮川吐了一口唾沫:「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喜歡她!」

  「呵。」

  鏡片後的雙眼閃過冷光,「懦夫。」

  宋奕的指尖收緊,發白的手指握緊了鐵棍,牙根咬得霍霍響,嗓音發緊:「你說什麼?」

  「沒聽過那句話嗎?」

  「通往女人心的通道是陰道。」

  「先得到她的身體,她的心遲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