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出來時聽到村民們聊天,說明天會打開祭壇,到時說不定能有機會溜進去。」
聽了張鳴的話,眾人的心又往下一沉。
誰知道今晚他們還能不能熬過去。
時梔突然說:「你們想進神壇?我知道有條密道能進去。」
「真的?!在哪?快帶我們去!」
「那密道在……」時梔努力回憶,「山上的溶洞裡。」
溶洞?
「溶洞有三個入口,但只有一個入口可以進入神壇內部。」
「我們最好帶足乾糧分三組進去。」
「帶足乾糧?」喬治抓住了重點,「那裡面很大嗎?」
「嗯。」
時梔點點頭:「溶洞很大,裡面有吃人的怪物,所以村民們一般不靠近。」
怪物?
有人不信時梔的話。
「你頂著對奇怪的耳朵騙我們去溶洞找秘道,安的是什麼心?」
有人趁機煽風點火:「你們都忘了規則上說的嗎,妖精的話怎麼能信!」
季淮川冷冷瞥了他一眼:「規則有真有假,你怎麼確定這一條是真的。」
那人哆嗦著躲避季淮川的眼神,不說話了。
他其實就是不想進漆黑的溶洞。
副本里只要是沒有光的地方,都很危險。
何況這個副本只要一人搜集全所有的畫,參與者就能抱大腿通關。
他不想冒這個風險。
至於危險的地方,還是留給其他人探索吧。
「你們信她的話,你們就去。反正我哪都不去。」
因為有第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跟著拒絕進入溶洞。
比起努力去探索找到出口,他們寧願熬過今晚等著明天找機會進入神壇。
「該不會是認為,這個副本能靠著別人探索,順利拖到祭祀結束吧?」宋眠冷笑。
有些人被戳穿了心思,低下頭。
「那不然呢?」有人不服,「跟著你們做無用的探險然後送死嗎?」
「這條信息來源本來就不一定是真實的。」
宋奕聽到這話笑了:「你們覺得是假的,就盤算躺平,靠別人帶飛?」
「我昨天發現所有村民的後院都放著一口棺材。」
「家中有幾個人就對應了幾口。」
棺材是給死人準備的。
跟城市裡的火化相比,這在偏遠的農村地區還是下葬主流。
他看到那些縮頭烏龜臉色一變,繼續說,「我們打開看了,裡面都是空的。」
「問起這些村民,都說這是給自己準備的。」
「但問題是,這些棺材都上了漆!」
宋眠低沉的聲音敲在每個人的心坎上。
「只有用了的棺材才會上漆。」
「這證明什麼?證明這些村民早死了。」
「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不知道是什麼。」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的心裡再次咯噔一下。
「明天就是進入神壇祭祀的日子,但村民們說,外鄉人不能參加。」
「我以為是因為我們是外鄉人的關係,但現在看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是『活人』,無法參加死人的狂歡。」張鳴說,「這樣一來,確實合理。」
宋眠看了他一眼,繼續說。
「祭祀需要祭品。」
「但這個村,你們看到過除了村民的活物嗎?」
他冷笑,「你們猜,他們為什麼要好吃好喝款待我們?」
眾人細思極恐。
這還用說?
當然是將它們當作了獻給神的祭品。
必須養得膘肥體壯才行。
「照你們這麼說,我們活不過明天了?」
宋眠沒回答。
那人嚇得手都在抖。
「我去!我願意去溶洞裡試試。」
「我也是。」
「人多力量大,加我一個。」
這些人大多都是經歷過好幾個副本的人。
可以說他們保守,但一旦認清眼前事實,沒有人會輕易在副本里什麼也不做,直接把命交給別人處理。
「分成三組是吧?我們剩下這些人再分出兩組就行了吧?」
宋眠點了點頭。
他們開始行動。
張鳴帶著鐵哥上前,找到喬治他們:「我們今天還是一起行動,可以嗎?」
喬治掃了眼其他人,見他們都沒有異議,點了點頭:「當然。」
宋奕壓低聲音湊到宋眠身邊:「你是故意嚇那些人的吧?」
宋眠斜了他一眼:「我哪有。」
宋奕用手肘頂了一下宋眠。
「有的吧?」
「你是不是看時梔難過了,想給她撐場子?」
宋奕沖他擠眉弄眼。
宋眠:「……」
他看向時梔,對方沖他溫柔一笑,嘴裡說了兩個字「謝謝」。
某人的耳朵瞬間就紅了。
有耳朵的時梔,好可愛啊……
那晚的她也很主動。
很好騙。
肌膚吹彈可破,掐一下就能掐出水。
宋奕一臉「我都看破了你就別裝了」的嫌棄:「喲,還在這裝呢?」
「要不要看看,你耳朵已經燒得發紫了?」
宋眠:「……」
他耳朵才不是因為這樣發紫的!
傻子。
「喂!過分了啊,你用眼睛罵我傻子。」
「……哦。」
宋奕瞪眼:「哦是什麼意思?」
宋眠被這聒噪的孿生哥哥吵得腦袋疼。
「你說得對。」
宋奕得意:「看吧,我就說……」
「誒不對。」
宋奕氣得給了宋眠一拳,「你罵我!」
宋眠:「……」
分組的過程非常快。
兄弟倆吵了兩句,隊伍就分好了。
「畫需要集中在某個人手裡,但我們不知道誰能順利活下來。」
顧嘉讓撿起沾了血滴的三幅畫。
「你們誰想收著?」
分好隊的那幾人搖頭。
「你們隊昨天就找了兩幅,比我們強多了,畫還是由你們拿著吧。」
「如果連你們都死光了,我們活下來的概率估計也懸。」
「還是你們保管吧。」
顧嘉讓直接把第三張畫給了張鳴,另外兩張還給了喬治和季淮川。
做完這些,他喊了句時梔:「帶路吧,小妖精。」
時梔:「……」
怎麼有一種被調戲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