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隊，我們找遍了實驗樓，沒有找到你說的患者。」
助手頂著黑眼圈，他才剛眯著，就被上級從被窩裡挖出來給他找人，找的還是被他從觀察室接走的女孩——上級領導的未婚妻。
「你確定每一個房間都找遍了？」
助理囁嚅：「之前出過事的那塊區域，沒人敢進。聽說……鬧鬼。」
前幾天，他聽說警衛隊有幾人莫名發瘋，好像和那面都市傳說的鏡子有關。
那些人的屍體都沒來得及火化，墓地又出了事。
所有同事都在說，肯定是顧隊用患者做了太多實驗，現在那群人成群結隊來報復他了。
結果昨天，他們就有記錄數據的同事在回宿舍的路上失蹤。
邪門的是，那個人最後出現在監控錄像內的位置，正是以前他們做實驗體和人類結合的手術樓層。
電梯拍到他跟丟了魂似的乘坐電梯到了樓層。
門一打開，他驚慌失措地縮到角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幾番掙扎後，他像是被人拖出去一樣，摔出電梯，再也沒回來過。
顧嘉讓看了眼視頻什麼都沒說，只讓他們快點趕報告，說今天總部會有人過來裝運實驗體，數據也必須在他們到來之前儘快上傳完成。
實驗過程出現人員傷亡，都會獲得一大筆撫恤金。
對他們來說，這是職業應該承擔的風險。
於是沒有人因為這個人員的失蹤提出異議。
直到——
顧嘉讓的准老婆丟了。
助手嘆了一口氣。
關他什麼事？原本以為睡一覺就能功成身退了，現在還要被迫起來陪領導找人！
社畜沒人權！
「帶人進去找。」
「找不到，你們也都不用離開了。」
助手：「……」靠！
顧嘉讓掏出手機，在幾乎所有研究人員的群里發了一條語音：
「最先找到時梔的人，我許諾讓出下個項目的第一署名和總指揮位。」
助手：！！！
你不早說！
助手轉頭往外跑。
顧嘉讓沉著臉聽到隔壁一堆凌亂的腳步聲爭先恐後往那層實驗樓跑，表情逐漸陰沉。
就在一分鐘前。
他接到他的好弟弟，江承遇發來的直播間開播提醒：
【可愛的新粉寶貝，您關注的直播間#嫂子真好玩#將於一分鐘後開播，精彩不容錯過～】
顧嘉讓表情上雖然沒有露出任何不愉快的模樣，可從他過度繃緊發力的脖頸，以及抬起張開不斷變化著的手指，都能看出克制之下的隱忍。
他的指尖在連結上點了一下，界面立刻跳轉到直播間，漆黑的大屏幕上跳動著最後十秒倒計時。
10、9、8……
直播間出現江承遇的臉。
他笑著跟顧嘉讓打招呼：「嗨，我親愛的哥哥，你準備好了嗎？」
「我們開始吧。」
顧嘉讓捏緊手機，剛跑出去的研究員一直沒有傳來消息。
證明江承遇很可能不在那一層樓。
他到底躲到了哪裡？
顧嘉讓抿著嘴，看他緩緩遠離鏡頭，露出背後乾乾淨淨的婦科手術台。
時梔依舊是不久前看到的樣子，她的雙手被吊高，但胸口的起伏明顯比之前要大，唇色比之前看起來要紅。
「嫂子很敏感。」
「碰一下就喘得厲害。」
江承遇故意捏著她的下顎，抬起她的臉，讓她正對鏡頭。顧嘉讓能看到她白皙脖頸上泛起粼粼亮光，鏡頭裡呈現出來像是鍍了層亮片細砂，好看得緊。
「這麼個寶貝，難怪你藏著掖著。」
「得虧你放棄得早，不然我也不能這麼順利就把人騙過來了。」
江承遇故意說些氣顧嘉讓的話：「她說當初你先放棄的她，憑什麼你說要就要。」
「然後就哭唧唧地撲進我懷裡，求我帶她走。」
江承遇一臉嘲諷：「她還說，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地強迫她。」
「她跟你只是逢場作戲，我們的婚約依然有效。」
顧嘉讓冷著臉聽江承遇說完，手指飛快打下一串文字：【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你也不用費盡心思給她打發情劑了。】
沒有被拆穿的窘迫。
江承遇看到這串文字，笑了。
「哥，她還沒嘗過男人的味道。」
「小姑娘愛哭，我怕她受不住。」
江承遇噗嗤一笑，「何況。」
「你知道的。」
「我喜歡刺激的。」
「打了藥，才夠騷。」
江承遇故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滑嫩的臉頰，看著鏡頭的眼睛有挑釁，也有情慾。
他是認真的？
「她容易害羞。」
「第一次做這種直播，我怕她放不開。」
顧嘉讓沉默。
他現在恨不得捶爛江承遇那張欠扁的臉！
他努力穩住呼吸，試圖通過鏡頭猜出便宜弟弟藏匿的位置。
但江承遇顯然一直在試圖干擾他。
「哥。」
畫面內，和他有幾分神似的男人幾乎是用身體擠壓著她，手指正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下巴，充滿力度的耳語讓人血脈噴張。
江承遇嗅了一下她的鬢角，扭頭看向鏡頭問：
「這味道，是她的體香嗎？」
「她真的好甜。」
被他吻住鬢角的女孩忽然動了一下，身體肉眼可見地顫抖，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熱……」
「想要我怎麼做，寶寶？」
看不下去了！
顧嘉讓不動如山，他的五指緊握成拳，喉結滾動的速度比起剛才頻率要增加了數次，眼底的猩紅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某人！
忽然。
顧嘉讓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了什麼，捏著手機衝出門。
助手剛回來，被顧嘉讓狠狠撞了一下，一屁股摔在地上。
一陣風從他面前掠過，他愣了一下，爬起來大喊：
「顧隊！蝶門的人來了，領頭安排了班機給你，他要你現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