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唐離有太多話想問。Google搜索
最後問出口的,卻只有這一句。
很顯然,唐離的懷疑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以面對唐離的質問,陸知行顯得很淡定。
「如果我說純屬巧合,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
但這話只要從他的口中說出。
那她便...
「信。」
唐離點頭:「我對你的信任,從你遞給我手帕的那一刻起,就像是與生俱來一樣,即使我心裡有疑慮,但我還是願意打破它,相信你。」
不管怎樣,他是救命恩人。
僅此一點,就值得唐離感恩。
所以,她站起身來,笑道: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我就給你鞠個躬吧。」
不刨根究底?
也不再多問兩句?
陸知行都已經到了嘴邊的實話,又硬生生的吞下。
「我還以為你要以身相許,嚇死我了,我還想著都這年頭了,你要是來個以身相許我可怎麼辦?救你一命還得把自己這條老命給搭上,虧得慌。」
這人真逗。
唐離笑的前俯後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以後你,我,還有唐原,我們仨就是經歷過同樣處境的難兄難妹了,只不過我很幸運,有你相救,你也很幸運,有那個不知姓名的姑娘救你,只有唐原...」
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唐離不免傷懷。
「其實救我的姑娘,不止一個。」陸知行說道。
「不止一個?」
唐離一臉問號:「難怪這種事也能靠顏值?長得帥的就是艷福不淺?」
陸知行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難道寫書的都這麼富有想像力?」
「瞎說。」唐離瞪眼:「寫書的可比我有想像力多,我充其量就是一個湊數的,寫的東西不值一提。」
不過,唐離還是很好奇的。
「另外一個救你的姑娘是誰?」
陸知行伸手指著她:
「你。」
「我?」
唐離哈哈大笑:
「別逗了,我都聽孟北說了,那天你跳進冰冷的江水裡把我給救了出來,算起來,你救我兩次,那我就...」
「打住。」
陸知行阻止她:「別再給我鞠躬了。」
再這樣下去,就三鞠躬了。
人還健在,但禮已成。
既然不需要她鞠躬道謝,唐離坐回椅子:「那你說說吧,喝的爛醉的我是怎麼分身去救你的?」
陸知行把受傷的手抬起來,又看了一眼唐離的手。
「萬般皆苦,唯有自渡,說到底,第一次救了你的,是你自己。」
憑著手心的痛楚和強大的意志,她才能從當時的險境中殺出重圍,給自己拼出了一條生路。
陸知行也是意識到楚奈敢這麼堂而皇之的下手,當時那樣的環境下肯定不止她一人參與其中,所以在餐廳他沒有貿然求救。
而是靜等時機。
「在昨夜之前,我願意幫你,僅僅只是因為,我相信你。」陸知行用力握了握受傷的手。
疼痛讓他咬緊牙關:
「但今天以後,與其說我是在幫你,不如說我在幫自己。」
幫自己?
唐離滿臉問號,卻沒有打斷陸知行的話。
「當我緊握碎片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求生是人的本能,唐原當時一定跟你我一樣,也在奮力自救與求救。」
「但危險是擋不住的,這一次,餐廳是我找的,包廂是我定的,菜品是我點的,就連桌上的那瓶酒,都是我帶去,並親自打開的,所有離開過我視線的東西,我都沒有入口,即便我已經如此謹慎了,但我還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因為不敢吃沒有親眼看著做的飯菜,所以陸知行才選擇了喝酒。
難怪他出門時,特意帶了瓶好酒。
對於這一點,唐離感同身受。
「其實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沒必要...」
不等唐離把話說完,陸知行便打斷了她:
「所以唐原這件事,必須徹查到底。」
一句話表明決心。
唐離伸出手:「好,那我們就從簽過保密協議的人入手。」
兩手一握,達成同盟。
陸知行頗感震驚:
「你連保密協議都弄到手了?」
唐離傲嬌的揚了揚拿到手的名單,笑道:
「當我目標明確,沒有一頓飯是白吃的,沒有一粒米飯可以被浪費。」
聽孟北說,她去跟雲溪吃飯了。
所有參加過紅酒品鑑會的人,在陸知行看來,都有嫌疑。
所以他才對楚奈如此防備。
儘管最後還是防不勝防。
雲溪也一樣。
她作為舉辦方,具備了天時地利人和,在陸知行眼裡,嫌疑更大。
可她卻把保密協議名單交給了唐離。
「糖糖,你……你不僅僅想查唐原的事?你還想深究五年前?」
「既然查了,那就順道一起。」
唐離說的很輕巧。
還打趣道:「我下本書寫懸疑探案算了,現在就當為文學獻身,先體驗一下生活。」
不管怎樣,陸知行再次伸出手:
「既然你稱我一聲難兄,那你這妹妹我認定了,今晚咱倆也別閒著了,幹活去。」
今晚?
現在?
已經快十點了。
唐離摁住他:「等你出院再查也不急,姚醫生說,你起碼要住院三天,體內的藥性才能完全清除。」
三天?
「那我要他有何用?有三天時間,那些髒東西都能被我的身體給排泄掉了,我還住在這醫院裡花這冤枉錢浪費這時間?」
那倒也是。
當時她也是提前出了院,最後不也沒事?
既如此,兩個人當晚就溜了。
夜間姚澈去查房的時候,發現被子裡面只有一個枕頭。
而溜出醫院的唐離和陸知行,已經坐在了大排檔里,點了一桌子燒烤,把沈漁給請了出來。
這倆的架勢,讓沈漁看了心慌。
「那個...楚...楚奈跑了。」
「餐廳里的人,我...我我我...我都在徹查。」
「有...有有有...有個服務員回...回鄉下了。」
「人...我還在找。」
難兄難妹倆來了個同款雙手抱胸,下巴微抬,死魚瞪。
「這事是你乾的?」
陸知行問道。
嚇的沈漁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我。」
「不是你,你結巴什麼?做賊心虛?還是...」陸知行就差沒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沈漁腿一軟,哐當一下撞到了桌子邊緣。
疼的他連揉都不敢揉一下,只是上下打量了陸知行一番,問:
「兄...兄弟,你失身了?」
失你大爺。
陸知行抄起桌上的水杯準備砸過去。
但杯子還在手裡。
茶水一滴沒灑。
而沈漁,卻濕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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