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予:「」
到底該誰委屈?
「我沒凶你,我只是」
霍沉予從褲兜里掏出紙巾來,想上前給唐離擦眼淚。【,無錯章節閱讀】
「你只是說話聲音大點,溫柔缺了點,耐心少了點,脾氣爆了點對吧?剛剛還說從妻,才幾秒鐘愛就消失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我今晚不回家了。」
唐離吼完,轉身就走。
這一招,是霍沉予教的。
她本來沒有禍水東引的意思,不過現在嘛
現學現賣未嘗不是件好事。
「老婆,我錯了。」
霍沉予追出去。
「你錯哪兒了?」唐離轉身。
這一時半會,霍沉予是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思考時間過長,唐離哼哼:
「你在這裡好好反思反思吧,等你知道錯了再來接我回家。」
下樓後,唐離拿了車鑰匙,揚長而去。
那速度快的,半點不像個身懷有孕的人。
而且她的車技,專業程度令人咂舌。
霍沉予鬱悶至極,給霍宴城打電話:
「來接我,城南別墅。」
霍宴城剛忙完南橋別墅的事,這會兒正哼著小曲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了。
「哥,去你那兒有點遠,你自己開車回來唄。」
「廢什麼話,我要有車我還找你做什麼?你接不接?不接拉倒。」
霍宴城:「接接接。」
這哥火氣真大!
莫非跟嫂子吵架了?
熱衷於吃瓜的霍宴城一腳油門疾馳而去,半個小時後,看到霍沉予坐在門口台階上垂頭喪氣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聽完前因後果後,霍宴城更是狂笑不止。
「哥,天才都是有缺陷的,賺錢你是一把好手,但論懂女人的心思,你這差的也太遠了。」
霍沉予白了他一眼:
「少廢話,知道什麼趕緊說。」
霍宴城也在台階上坐了下來,拍著霍沉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哥,我那老嫂子可能真的只是單純的不愛你而已,沒你想的那麼多的花招。」
霍沉予氣不打一處來,掄起一拳:
「滾。」
這心給扎的,夠夠的了。
霍宴城早有預料,機智躲開。
「好了,不逗你了,我來給你分析分析,我覺得最開始,嫂子可能就是想給你點肉嘗嘗,你生個氣,她撒個嬌,小吵怡情,氣氛烘托到位的時候,再跟你說點正事,你心裡可能還是會有點芥蒂,但她畢竟事先徵詢了你的意見,而且人家光明正大的吃飯,這事不就過了麼?」
霍宴城分析的很到位。
正常流程應該是這樣的。
「結果,你這人不懂情趣,非得來個睚眥必報,也給嫂子整了一出滿漢全席,你說你整就整唄,整最後咋自己還急眼了呢?這下好了,被嫂子給拿捏住了吧?」
「哥,咱輸不起,就別挑起爭端嘛,你瞅瞅現在這事給鬧的,嫂子翻你舊帳,就算你證據充分,可那被你傷過的心,掉出眶來的淚,還有那段最煎熬的歲月,嫂子可是一分一秒度過來的。」
「要我說,這事,你理虧,這輩子不管嫂子對你做什麼,你都理虧。」
「更何況她只是跟朋友吃頓飯而已,陸知行要真有所行動,哥你未必會有這復婚的機會吧?」
「不是弟弟說你,陸知行,人不錯,他非但沒有趁火打劫,還在嫂子最低谷的時候默默陪伴,這份感情,即便跟愛無關,但情意總歸是在的吧,你得理解。」
霍沉予:「」
「當然,吃醋本身是件好事,證明你在乎嫂子,但這吃醋也得分時候和場合,嫂子來徵詢你的意見,很明顯是礙於情分不好拒絕,這個時候,哥,你得大度,你越大度,嫂子就越內疚,她越內疚,就會越愛你,這樣吧,改天我把新時代男人要做到的三從四德發給你,你好好學習,爭取以後別再惹我嫂子生氣了。」
霍沉予:「」
「我現在就發給你。」霍宴城是個風風火火的行動派。
看到發在手機里的三從四德,霍沉予一整個大無語: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把車留下,你可以滾了。」
霍宴城握緊車鑰匙: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大晚上打車很難的,你要真想吃醋,弟弟陪你,咱吃餃子去,餃子蘸醋,常樂知足。」
就這
還非得顛來倒去的押個韻!
也真是夠了。
霍沉予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很氣,他站起身來:
「所以你也覺得我生氣是因為你嫂子要去跟別的男人吃飯?」
霍宴城:「難道不是嗎?」
「如果不是的話,你在這矯情個什麼勁?」
敢情他剛剛說的那一堆大道理,都是廢話。
霍宴城氣呼呼的坐下:
「從小到大,我最討厭你這一點,心裡想什麼,永遠都不說出口,你沒長嘴還是咋地?你表面上對每個人都很和氣,其實心裡恨不得把我媽給千刀萬剮了。」
「我沒有。」霍沉予解釋。
「喲,你現在長嘴了?但你卻心口不一,你別告訴我說你不恨我媽,說實話,我是她親生的,我都恨,因為在你心裡,她是個道德敗壞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所以我跟姐在你面前,註定了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她也是,她從小把你捧在心尖上,你以為她在捧殺你,實際上,她想彌補你,她是在贖罪。」
許多話,很早就想說了。
只是一直沒機會。
當然,也是因為霍宴城沒有這份膽量。
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心裡到底有沒有這個家,有沒有真的把他們當成一家人。
霍沉予的心有被戳到,淡淡解釋:
「父母恩怨,跟你我無關,你和思棠沒必要對我愧疚。」
霍宴城原地暴走:
「你說沒必要就沒必要嗎?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你覺得咱爸德行有虧,覺得我媽假仁假義,覺得我跟姐還不如你身邊跟著的江眠親,那你就說出來啊,你去跟他們爭辯,你為你媽媽討公道去,你還在等什麼呢?」
沒想到,這臭小子脾氣還挺暴躁。
霍沉予上前捂住他的嘴:
「家裡的事改天再說,今天我跟你嫂子生氣,只是因為我覺得就這麼點小事,她都不敢直接跟我說,夫妻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對她的愛到底算什麼?」
原來如此。
霍宴城指了指他的手,等霍沉予鬆開後,才憨憨笑道:
「哥,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一個女人不敢在你面前作,只能證明一點。」
霍沉予認真問道:
「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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