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前夫。」

  而且,林言並不想被這麼束縛著。

  她可以允許所嫁男人不愛她,但不會容忍他出軌背叛,還是在婚內。

  他們新婚夜。

  她坦誠的看單譯,目光里平靜如水,甚至有些無所畏懼的挑釁:「三哥,我心底有個秘密,現在不介意告訴你。我暗戀了一個人十年,從初中高中再到大學,我沒有交男朋友都是因為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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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輕輕笑了笑:「我很想嫁的人,是四哥。」

  林言盯著單譯眼睛:「我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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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眸子極沉的變了下去,他即將發火變臉的一瞬間,林言準備好了他會對她做什麼。結果呢,單譯怒極反笑,嗓子裡悶悶的哼一聲,嗤笑了下。

  他反問:「愛老四?想給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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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單譯口氣涼薄疏離道:「林言,你倒會想。我跟老四是一個爹媽生的親兄弟,你覺得你被我睡那麼多回了,老四能要你?」

  林言盯著單譯,目光里發了冷,她突然撲上前在他唇上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速度很快,咬完了她就撤離。

  單譯猝不及防,狹長冷漠的桃花眼裡浸染上陰沉。他盯著林言,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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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單譯先發作,林言借酒壯膽揚著脖子說:「我們兩扯平了!單譯,你這人最壞,我最是討厭。我就咬你一口你都疼了。那我呢,每次被你折騰到骨架都散了我哪兒哪兒都疼,我就是讓你感同身受一下。」

  單譯手指抹了下嘴唇,上面還疼疼麻麻的,林言也真下了力道,他嘴角勾著,調笑一句。

  「還有一夜,既然想咬,換個地方讓你舒服咬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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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肩膀一抖,她被單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弄的神經一緊,她秒慫,急忙逃了。

  林言跑到二樓,又回頭:「別忘了明天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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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還站客廳,望林言:「不會不去。」

  林言點點頭,她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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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林言就醒了。在舒服的枕頭裡埋了會兒臉,她就開始爬起來收拾東西。她衣服不太多,線下季節的裝滿一箱子沒問題。

  該扔的扔了,黑色垃圾袋裝滿了兩大兜,既然帶不走也不能留,只能扔。

  就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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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上午,從早上七點到十點收拾好了。林言這才意識到沒聽到屋裡單譯動靜,她出去樓下找一圈,哪兒有他人。

  林言拿手機發消息:「你人呢。」

  單譯沒回。

  林言過了會兒又發:「上午十點了,再不去就中午工作人員下班了。」

  十分鐘後,單譯才回:「有事,下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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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的性格屬於一旦做了決定有了結果,就是快刀斬亂麻的那種。她把垃圾丟門口垃圾桶,花盆養的花送給了隔壁鄰居,又把行李箱,能帶走的東西都搬下來,推放門口門廳。

  把她東西弄沈梓欣那兒去不可能,林言想了想蕭晗,算了,還是不麻煩他,省的因她的事再把蕭晗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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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打給梁景暮。

  梁景暮聽說了林言的事,雖然惋惜,可還是站在閨蜜這邊,她豪爽說:「把東西搬過來吧,終於解脫恢復單身了,離婚快樂啊!恭喜你會找到更好的!今天晚上姐姐帶你爽帶你嗨,保准你不會想單譯那個狗渣男人!」

  林言撲哧逗笑了。

  「好啊,今晚上跟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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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中午飯都沒吃,聯繫搬家公司把她的東西搬走,到了下午一點四十左右,她的東西基本上搬的不剩。

  除了沙發牆紙摳不下來,其他都沒了。

  單譯估計也找不到她留存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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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兩點半,單譯還是沒回來。

  「有事?」

  林言一哽,有些氣:「去民政局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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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那頭不知道他人在哪兒,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周邊很安靜,只有紙張的聲音,像在看文件。稍後,他說:「忘了。我在忙。」

  林言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服了這人。

  離婚他都能忘,對她,他是有多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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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幾乎咬牙問:「什麼時候有時間?」

  單譯坐辦公室,目光停留在集團幾個下屬分公司提交的幾個重要合作商意見書的文件上,淡淡說:「等有空,我給你打電話。」

  說完,他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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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放桌上沒兩秒,辦公室響起敲門聲,單譯說句進來後,一個身材高大氣質斯文面相俊逸的男人拿了幾個文件過來。

  他叫顧岑,單譯的秘書。

  「單總,這是下個月要談的幾家公司,資料都備齊了,您過目下。」

  單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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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這頭真快被氣死了,她慪氣的抓頭髮。

  算了,他愛咋樣就咋樣。

  她要走了,滾了,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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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言把門鎖她的指紋消掉,確定這個房子再沒什麼她的東西後,把家裡大門鑰匙塞在門口地毯里,她給單譯發了一個消息,通知一下。

  「我東西都搬走了,大門鑰匙我放門口地毯里了,你回來別忘拿走。」

  「再見,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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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下,她又把後一條撤回,也不知道單譯看沒看見。林言猜,他應該沒看見吧。

  還是別挑釁單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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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言真跟著梁景暮混去了,離了婚真心爽啊,想幹什麼幹什麼。撩男人,夜不歸宿,想怎麼就怎麼,沒人管。

  林言遺憾,她真虧了。

  還沒享樂人生就結婚了,能不虧。

  這家會所林言沒來過,人很多,男男女女在舞池跳舞,場景一看就很嗨,瞬間就能調動起人的熱情,哪還能想什麼傷心事。

  兩年多沒這麼放縱玩了。

  林言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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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半杯調露,林言骨子裡壓抑的放縱釋放出來,她拉梁景暮,「我們也跳舞去。」

  梁景暮高興的喊道:「看你這樣就對了!什麼狗屁愛情男人家庭都去死吧!跳吧跳吧,怎麼瘋怎麼來,跟以前的你一樣就好!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多瀟灑任性,那才是真的活的快樂的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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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回頭一笑。

  紅唇齒白,眼波流轉。

  有一種,顧盼生輝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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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梁景暮覺得,林言真美啊。

  她忍不住心裡罵單譯。

  你丫的單譯,這麼好的林言你都不要,你得多眼瞎!你丫的最好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