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被下藥了

  心,也感覺到苦跟涼。

  突然感覺到,自己在這段婚姻中的可悲。

  -

  手機震動了一聲,是另外號碼,同事發來的簡訊。林言低頭看了下,簡訊說,公司有急事他就先回去,讓她跟另一個同事再陪會兒劉總。

  林言回覆:【知道了。】

  同事很快回消息:【謝謝了啊小林妹子。】

  -

  沒什麼心思再思考簡訊的事,也不管誰把她叫到這裡來的,出於什麼目的。

  不管什麼目的,都達到了。她的婚姻,不用任何人提醒,存在著問題。她跟單譯,本來就是有問題的。不想再多看兩人一眼,林言轉身悄無聲息走了。

  當沒來過。

  -

  回到包廂的時候,屋裡就剩下兩個陪酒小姐跟劉清山在說笑,並沒見另外一個同事。林言想接下來是肯定不能多待,找個理由離開才行。

  正準備著說辭,劉清山喊林言。

  「小林啊,去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偷偷溜了呢,這合同還沒板上釘釘吶!」

  林言叫苦不迭,真的不想再碰酒。

  果然老狐狸不能信。

  -

  包房燈光色調比剛才暗,劉清山舉著酒杯,笑意吟吟的:「這合同談到最後一步,我剛重新考慮了一下,簽還是不簽給你們家公司,我還得仔細斟酌下。畢竟這是筆大資金,還是不能含糊。林小姐,你覺得呢?」

  林言問:「我同事呢,都走了嗎。」

  劉清山品了一口紅酒,「說有事,走了。」

  言而無信,生意場上說翻車就翻。

  林言心裡氣惱的同時,又替跑的那兩個男同事不值。好歹都是在一個公司,怎麼就能事不關己的撇下離開把女同事留這裡,而且合同沒簽下就不算。

  -

  林言實在不知道怎麼應付劉總了。

  跟這種老狐狸周旋,她真不是對手。

  -

  林言這個時候不能走,否則之前努力要功虧一簣。她先冷靜下來,重新倒一杯酒,臉上帶笑的應場:「劉總說笑了,您一言九鼎,哪是出爾反爾的人。之前是我不懂事,太年輕了,還希望劉總您包容。」

  劉清山打量林言,開口:「懂事好,我喜歡懂事的。」

  -

  他示意林言喝,林言推拒不了,仰脖子灌下。

  一杯下去,胃裡翻江倒海。

  -

  陪著喝了兩杯,林言知道不能再喝,再喝下去真會出事。最壞的結果就是合同沒簽成,她從公司滾蛋,連帶著周雪蘊也得走人。

  雖難,可比眼下強。

  林言感慨,身在職場有時是真的無奈,你身不由己還得硬著頭皮往前趕。你不能退,不能任性,因為沒背景後台,因為背後是萬丈深淵。

  只要你退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工作,錢,甚至會被暗地裡打壓。可林言需要賺錢,她還要好好生活,給自己媽存一筆錢然後週遊世界。

  -

  林言想事情太入神,沒注意到劉清山眼神,一旁的陪酒小姐心領神會的嫵媚一笑,趁林言沒注意她這邊,偷偷往紅酒杯里加了東西。

  他們喝的跟林言的不是一瓶酒。

  林言沒發現。

  -

  酒喝完,林言要走,被陪酒小姐拉住,說一起唱首歌吧,唱完就散場了。林言有些暈,想想唱歌行啊,別再喝酒就成。

  林言選歌時,陪酒小姐去了劉清山身旁,兩人說著悄悄話。陪酒小姐伸出五個手指,笑意篤定,劉清山暗處掐了那女人屁股一下,隨後掏錢包。

  等林言回頭,兩人已分開,正常說話。

  -

  一首歌還沒唱完,唱著唱著,林言就感覺身體哪裡不對勁,渾身燥熱慌,嗓子也越來越干,情況很不對。

  被下藥了?

  林言心口猛跳,一股心慌蔓延四肢。她回頭,陪酒的小姐已經不在屋裡,房間裡現在就剩下她和劉清山。

  -

  林言強作鎮定,她腳步虛浮拿包,「劉總,酒喝多了,我先回家。」

  想給梁景暮打電話求救,手機還沒拿出來,她的胳膊就被劉清山拽住,他笑眯眯的一用力,林言腳跟一崴一頭栽劉清山懷裡。

  濃烈菸酒味刺激的林言想吐。

  -

  劉清山摟著林言的細腰把她往沙髮帶,他半控制半關心勸林言,道:「你瞧瞧都醉這樣了,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家啊。聽話林言,你先躺會兒休息下。」

  「不用,劉總,我——」

  林言推開劉清山,結果下一秒腳步虛浮往邊上一栽,腰立馬就被人摟住了。她被劉清山抱進最里的沙發上。紅色的林言,黑色的真皮質沙發,一紅一黑,女人嬌軟,是個正常男人都有其他想法。

  -

  林言臉蛋紅透,身上也發燙。她只覺得身上的衣服貼著皮膚不舒服,熱的很難受,空調也緩解不了多少內心的燥。

  知道藥效開始了,劉清山得意哼笑。

  小美人,他今天是嘗定了。

  往林言細白肌膚的腿上看一眼,劉清山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湧向一處,要爆炸。

  要知道,宋葉城罩著的人,他劉清山明面不敢動,可是如果人是主動送上來的,還有秦總的有意配合,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有拒絕道理。

  -

  林言綿軟無力,她頭腦昏沉還有一點清醒。知道摸她的人是誰,掙紮起身,又被按回去。說點背還是說她美,怎麼老遇到這事,她長的很招人欺負麼。

  林言壓下淚意,沖劉清山一笑。

  「劉總,你起來,我自己脫衣服。」

  -

  劉清山一愣,隨即笑起來,沒想到這姑娘還挺上道。

  他讓開,林言努力撐著站起身。

  她的時間不多,得儘快脫身。

  林言想到了單譯,他就在這個會所,應該沒走的。就算沒感情,她也是他名義上妻子,也是合法的單太太。

  現在她有困難,單譯不可能不管。

  -

  林言生出希望勇氣,拼盡一口氣跑到門口,門拉不動,她心底一沉,發瘋了的扯門把。

  忽然,外邊敲門,隨後滴的一聲,門打開了。

  男服務生疑問:「遇到什麼事了嗎?」

  林言臉色看著極慌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