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跪,林言感興趣了。她手抬起來,手指順著單譯黑色襯衫往上,到他胸口,脖子,她忽然抓住他的領口,把他頭拉拽過來。
單譯輕笑一聲,低頭,吻著林言脖子。
他低啞聲:「這麼凶,要幹什麼啊。」
「不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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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唇角勾笑,聲音柔柔的,帶著女孩子的嬌軟,在單譯耳邊說:「老公想怎麼跪啊,睡我可以,先跪了再說唄。」
她把單譯推開,目光挑釁:「不然,離婚啊。」
單譯低低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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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慢條斯理把襯衫袖子一小截一小截往上卷,也沒說把衣服脫了,衣服就敞開著,半露不露的,他手臂撐在洗手台兩側。
單譯眼中輕笑:「說說,想我怎麼跪。」
林言挑眉,問他:「現在最流行跪什麼東西?」
單譯:「搓衣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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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嗎。」林言勾住單譯脖子,低頭認真想了想,她笑起來,抬頭看單譯,認真說:「不止搓衣板,還有跪地板,易拉罐,鍵盤,玻璃渣,鍵盤,遙控器,對了,還有跪釘鞋。」
單譯不動聲色,「然後呢?」
林言就笑:「我分析一下,給你選個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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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看著面前女人一臉得意動著怎麼治他的小心思又無辜嬌軟的小模樣,心想跪什麼跪,先按床上收拾一頓了再說。想是那麼想,也就只能想想,真要行動,不敢。
回頭哄不好,還是他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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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態度還差不多。
林言可不心軟,腦子裡搜索了一遍,「搓衣板太傳統了,酒店也不一定有,成本不高,缺點就是用的人太多,兇狠程度不夠。現代版本的CPU可以,優點狠,成本高了點,不過這點錢對你來說也沒所謂,關鍵現在也沒有。」
單譯聽著,臉色還好。
林言繼續說:「這屋裡現有的應該有遙控器的吧,空調的也行。」
單譯挑眉,咬著舌尖,「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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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就笑:「然後啊,然後跪遙控器體現在跪字上,要虛跪,兩條腿,一條腿跪一個,不能碰到遙控器,只要換台了就是一大耳光過去。電腦鍵盤也行,顯示器出現同一個字母,同上唄。」
單譯聽到後面氣笑了,他想打林言屁股了。
不過,林言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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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下:「你要都不想跪,還有呢。暮暮叫我一個方法,她說,家裡男人不聽話就讓他跪方便麵,碎一點就不許吃飯。再碎一點就不許睡床,再碎狠了就把衣服床單沙發被罩全洗了,第二天上午不乾的話,夜裡繼續。」
單譯咬牙一哼笑,「怎麼,要我跪方便麵?」
林言點了點頭。
單譯氣的直笑,無奈商量:「跪地板不行嗎?」
「不行,那也太便宜了。」
單譯搖搖頭,笑起來,他說:「感覺真的沒聽我師傅的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這句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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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生氣了,揪了他胳膊一下,「說誰母老虎啊,就你的前女友溫柔可愛!你找她去。」
單譯給林言一眼,不悅:「別提那個人。」
林言心一哽,「為什麼不能提,心裡頭痛啊。」
「痛你個頭的痛,還沒跟她算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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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把手臂收了,低頭襯衫扣子扣上,見他往外走,林言疑惑問:「你去哪兒?」
單譯回頭:「不是讓我跪方便麵,去買。」
林言一哽,她氣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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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註視著她,淡淡問:「不捨得?沒事,我去買,該跪跪,不過碎了就碎了,我該爬床睡床還是要睡的。洗衣服也行,只要別不讓我碰你,洗家裡房頂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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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被這不要臉的話堵得心口發悶。
她安靜幾秒,隨手抓手邊東西朝單譯身上扔。
單譯抓住,低頭一看,他笑起來。
笑的很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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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看到單譯手上她扔過去的計生用品盒,臉一熱,她想爆粗口罵人了。憋了半天,她硬是不吭聲。
稍後,抬頭,單譯還沒走。
林言低吼了一句單譯:「還不趕緊去!」
單譯失笑,立馬出去,「去,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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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出門後,林言在浴室門口靠牆壁站著,頭歪著安靜了小會兒,她腦子裡很多東西,像有個無頭小蒼蠅一樣東撞西撞,亂七八糟。
單譯說,她可以去時嘉,應聘攝影師一職。
應聘是官方表達,她想進,是能進去的。
去時嘉當攝影師,一直以來都是林言的夢,以前她不敢想,因為進不去。她那時候也沒想到將來有一天,單譯會愛上她,同樣,她一樣的愛上單譯。
可傅沉宴那邊呢,林言不知道怎麼交代。
一方面是她個人夢想,一方面是她的老師。
辭不辭職的,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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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在屋裡溜了一圈。
除了幾件衣服,一個筆記本電腦,基本沒單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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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住的是套房,有裡間外間,兩張大床,兩個浴室,都帶有浴缸的,一看到浴缸,林言就想泡澡了,渾身細胞興奮,不光是單譯,她這幾天也沒睡好,工作累的。
睡眠差,也有部分是因為單譯。
林言挑了一件單譯的襯衫準備去泡澡,她朝外間浴室走,剛走一半,聽到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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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回來了?
他出門不拿房卡,大半夜的敲什麼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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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是個陌生女孩,看樣子二十五歲左右,瓜子臉,挺年輕貌美的。她頭髮散著,穿著吊帶裙子,裙子不長也不短,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線,腳上是酒店拖鞋。
對方敲開門,勾人的撩了一下頭髮。
一看到林言,原本微笑甜軟的臉上也是一滯,稍愣,不可思議看著眼前女人。
單總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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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看到人時,林言就已經心裡明了,人是來找單譯的吧?
她一笑,挑眉問:「美女,你找誰?」
對方眼神閃了下,說了句「敲錯門了」轉身就離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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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靠著房門,輕笑了下,望著那個半夜敲她老公房門的女人窈窕的背影說,「你是找單譯嗎?」
那女孩停下回頭看林言,臉上表情精彩萬分。
她盯著林言,「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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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原本她是來找單譯的,沒想到他房間裡有人。單譯是時嘉男老闆,要是把他勾引睡到手了,就算一夜之歡,也不用愁沒資源。
她哪裡知道單譯房間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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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大半夜不睡覺,敲單譯門幹什麼?找他談事呢,還是,想爬他的床啊?需不需要我轉達一下?」
那人沒理林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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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關上門後,心裡頭冒火。
火氣也就那一瞬,兩分鐘後,她冷靜下來,把火壓下去了。單譯自身條件吸引人,沒什麼錯的,也不能怪外邊女人不知廉恥不檢點。
這個圈,就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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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家都是人,誘惑面前,男女都一樣,不管利益還是貪歡,誰也占不了道德最高點上指責別人去說什麼。
林言想,自己男人還是自己女人管好。
何況,單譯身份位置在那兒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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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男人,就算不動,不代表別的女人就不動他。比如今晚,那個女人不就是主動想撲上來的嗎。
單譯不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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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回來的事,門一開,嚇一跳。
林言就靠在玄關壁柜上,不出聲也不動,抱著手臂,就盯著單譯看,模樣安靜詭異。
單譯把門關上,車鑰匙跟塑膠袋放柜子上,他松著領口,走過來摟住林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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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沒好氣推他。
單譯手臂摟緊了,低頭蹭蹭她臉,問:「怎麼了這是,發意症了?這麼盯著我幹什麼。」
林言盯著單譯臉看一會兒。
她笑了下,嬌柔聲:「我想方便麵算了,該主意了,三哥,你還是跪玻璃渣吧。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