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愛他 2

  林言這兩天忙的腳不沾地,去鄉下採風,參加商業攝影培訓,報班考核,回來夜裡還要視頻開會,她累的不行。一方面是工作真忙沒時間腦子裡想別的,另外就是她不想去想。

  一想就心裡失衡,心悸的難受。

  單譯快一星期對她不理不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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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也能說到做到,不聯繫就不聯繫,誰先低頭誰是屬狗的,她不回家住了,搬回了酒店,可到底心裡是委屈的。

  男人在愛情里投入太快,抽身也容易,再熱烈的山盟海誓,一瞬間就可以不愛了。女人就不一樣了,不動心就算了,一旦動了心,很難再輕輕鬆鬆完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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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就是不敢再碰愛情。

  患得患失,大喜大悲,太傷身傷心。

  不愛還好,愛則扒皮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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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單譯告訴林言,不是愛情不好,是他不好,讓林言相信愛情。他改了,在林言慢慢打開心扉,再一次觸碰愛情的時候,單譯呢。

  他轉身離開,近乎冷漠無情。

  沒有人比他更壞的了。

  她,恨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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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回來,林言閒下來,心裡頭空落。

  她沒什麼心情吃飯,沒胃口。

  書也看不下去,心突然就沉不下來,一個人窩在酒店房間裡,無端的煩躁,鬱悶。

  看視頻電影聽歌都解救不了壞心情。

  傅沉宴晚上約了幾個攝影圈的朋友吃飯,讓林言也去,林言沒什麼心思吃飯,推拒了。她到飯店也沒吃什麼東西,心裡有心思,人心不在焉的,年年敲門過來給她送水果。

  「林言,這兩天看著不對啊,晚上也不回家,跟單總吵架鬧彆扭了呀?」

  林言不想說家裡事,「他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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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這樣。」年年恍然大悟點頭。

  原來心情不好是因為老公出差見不到面,可是為什麼不視頻打電話呢!

  不是吵架才怪,信你個鬼!

  林言問年年包的事,年年說:「買了啊。」

  林言一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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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見林言趴在桌子上扣花瓶不說話了,她眼觀鼻鼻觀心,「其實單總這個人挺不錯,長得帥又有錢還不花心對自己老婆還好,你看我盯著傅老師幾天,沒讓他跟你有單獨時間找機會相處,單總可就說話算話,他真送了我一個包呢,大牌,我查了價格,五萬五千八。」

  林言喝了口水,「他真有錢。」

  她語氣淡淡的,手指在花上搓來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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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拍拍林言肩膀,恨鐵不成鋼的勸:「不管鬧什麼彆扭,就看在單總有錢份上咱就不跟他計較行不行,不就一個男人麼,他惹你生氣,你就報復回來啊,花錢買買買,撩小鮮肉,想幹嘛就幹嘛,花他的錢讓他肉疼,自己爽了也氣到對方了,多好的方法呀!你幹嘛跟自己生氣,女人生氣多了長皺紋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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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托著下巴,側頭:「我不漂亮了?」

  年年懵逼,點頭:「漂亮啊。」

  整個團隊,美女如雲,哪有第二個比過你的。

  林言點點頭,「那我明白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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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跟不上她思維,「什麼?你懂你明白什麼了?還是說單總,他出軌,外面有有人了?」

  林言聽到最後的話一愣,她心裡刺了下。

  單譯出軌?這麼幾天,想想又不太可能。

  單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說起來不隨便,可單譯到底是個魅力成熟,氣質很吸引女人迷戀的男人,他就算冷冷淡淡不主動,也防不住外頭女人朝他懷裡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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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美女刻意,哪有真坐懷不亂的男人。

  一想到單譯懷裡摟著別的女人,林言膈應,心裡一陣排斥,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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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四哥跟唐煙上床了,她也不會很傷心。

  可三哥呢,哪怕他懷裡抱著別的女人,林言心口就酸酸的,有憤怒,也極其難過的。

  她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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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換了身衣服收拾打扮了下,拿著車鑰匙包包出門。她一身黑裙子,高跟鞋,頭髮披散,紅唇長眼線,打扮的很明艷勾人。

  真漂亮啊。

  跟白天清純柔溫氣質真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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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服了,目瞪口呆:「大晚上的幹嘛去?」

  林言勾唇,笑笑:「當小狗去。」

  年年一臉懵逼,當什麼,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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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開車回了蘭亭一灣,她車上給單譯發了一條微信,他沒回。林言心裡呼了一口氣,她拉下臉,給單譯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本來也就是她錯。

  換位思考一下,他心裡還裝著其他女人,她未必就可以,她也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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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她跟他一樣,心裡都是都彼此的。

  俗話說以柔克剛嘛,她低下頭哄一哄單譯,沒啥大不了。

  就單譯那種,霸道,強勢又冷漠,高傲優越的臭脾氣,還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指望他柔下來說什麼軟話,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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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耐心等著,直到電話自然掛斷,單譯都沒接。屏幕黑下去,車裡印著林言畫著妝的漂亮精緻的一張小臉。

  林言咬了咬唇,行,單譯。

  你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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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家,家裡黑的,這個點,也就九點半,單譯沒回來。林言又走了,出門路過保安室,她問工作人員:「你好,我問一下,16棟房主的單先生,他這幾天有回來嗎?」

  保安認出林言,知道是單太太。

  他回:「沒有,單先生最近沒有他出入紀錄。」

  林言說了謝謝,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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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想打給單均,猶豫了下沒打,她打給秦子進,那頭很快接了,「林言?」

  林言坐車裡頭,車停在馬路邊。

  她輕聲,「秦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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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進笑著打斷,「還秦總,秦大哥吧。」

  林言聽了不好意思了,其實她跟秦子進不算太熟,笑了笑,「秦大哥,單譯在你那兒沒有。」

  秦子進嗓音溫潤,「沒呢,他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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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林言不免心裡頭有些失望,她手指緊抓了下方向盤,唇咬著,她一時想不出單譯會去哪兒,不可能在單家,也沒有在其他房子。

  還是說,單譯在公司。

  她問秦子進:「秦大哥,你有單譯秘書的電話嗎,我問問,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