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的安全通道了。閱讀��
「這個安全通道直接連結地面,用特殊材質製成,只要坐上特定的滑梯,一次性可容納幾十人離開大樓,且速度絕對不會有半分的偏差,這一點我們已經有工作人員實驗過了,也就是說,若是真的發生火災或者其他災害,整個大樓內的客人都可以極速撤離,不會發生任何危險。」
「這種管道二十層往上以後,每個樓層都會有一個,也不用擔心發生相撞事件,所以女士您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在我們酒店吃飯。」
兩個工作人員你一言我一語的侃侃而談,努力的向白幼幼證明著他們海市樓有多麽的安全,但白幼幼的心卻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
隨著工作人員的訴說。
她似乎看到火勢蔓延著燒掉了所有的滑梯。
無數人擠進管道。
爭先恐後的想要從管道下去,最後卻摔死的樣子。
想到此,她心裡一寒,打斷了工作人員的話:「所以,如果沒有這個滑梯的話,大家還可以下去嗎?」
「那當然是不可以的。」果然,工作人員給了白幼幼一個否定的答案:「這個滑梯雖然是塑料的,但底下卻有一層特殊材質,剛好可以吸附在管道之上,這樣才能從容不迫的離開大樓,如果沒了滑梯的話,那…」
「那人進入管道就只能摔死對嗎?」
白幼幼抿緊了嘴唇:「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若這些塑料的滑梯也被燒掉了,大家從這個管道逃生,等待他們的後果是什麼?」
兩個工作人員聽見白幼幼這麼說了。
先是一愣。
而後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兩面面相覷,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年長的那名中年男人自言自語的道:「看來是得跟總部提一下,把這安全通道的附近也做成防火的,這樣就不必擔心安全問題了。」
「還是謝謝小姐的意見。」
「不客氣。」
白幼幼定定的看了他們兩眼,而後嘆了口氣,從自己的耳朵上扯下耳環:「這個給你們,就當今晚你們帶路的報酬。」
兩人剛想要拒絕,但白幼幼又道:「雖然這玩意兒值不了幾個錢,但一晚上的工錢再加上你們這個月的全勤,應該是綽綽有餘的,所以趕緊請假回家吧。」
兩人不解極了,想問為什麼,但白幼幼已經抬腳離開:「不管你們信不信,但我都希望你們能趕緊回家。」
她的聲音淡淡的,最後消失在風裡。
兩個人看著她的背影遠去,回過神後拿著她的珍珠耳環看了看。
憨厚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懵懂之色:「這位女士當真奇怪。」
「她或許是覺得今晚會出事吧。」
「咱們都這麼說了,能出點兒什麼事?」
「管她的,咱趕緊幹活吧,那邊兒還有一堆事等著咱呢。」
「走近路。」
聽他們的交談,竟是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
兩人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大廳,等他們走後,一個偌大的柱子後,便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
樣貌都極其出眾。
就算扔進人群,也能一眼被注意到的那種。
若白幼幼在的話,絕對可以看出,他們就是莫尋南跟向惜玉兩個。
莫尋南雙手環胸,神色莫辨:「我覺得她並不是失德者,失德者都是一群窮凶極惡的人,很少有她這麼善良。」
向惜玉冷嗤一聲:「這就善良了?不過就是兩隻耳環而已,我覺得你當真非常的天真。」
莫尋南蹙眉看向惜玉:「你為什麼要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向惜玉也毫不心虛的看回去:「那是因為你沒見失德者有多麽的噁心、有多麽的惡毒,他們那柔軟美麗的外表下,往往包裹著一顆比墨水還要黑的心腸。」
「別看這白幼幼看上去似乎很好的樣子,那是因為這兩個人沒有觸碰到她的利益,若是他們一旦侵犯了她的利益,那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隨你怎麼說吧。」
見向惜玉冥頑不靈,莫尋南也懶得再說:「不過我先說好,這個世界你不許動她。」
向惜玉高傲的點頭:「我知道,這點兒面子,我還是會給你莫尋南的。」
兩人為了白幼幼不歡而散。
晚上七點半。
得知海市樓可能會發生火災的白幼幼正在想辦法如何疏散人群。
白幼幼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海市樓會發生火災,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須先要引導一部分人離開,這既是為了自己的任務,也是她性格中的那一顆聖母心在作怪。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救下所有人,但她知道,很少有人會相信她這一套荒謬的言論。
他們對於海市樓的自信太過於盲目了。
白幼幼回到飯廳內,便開始在人群中搜尋起人來。
許是因為洋娃娃被她拿走,兒子被她打暈,林沖並沒有出現。
那個老劉倒是在跟人喝酒聊天。
還有林家的託兒。
這些都是她不能找的人。
剩下的就是距離她不遠處的、不知何時被放回來的白柏成、白柏越兩兄弟了,她雖然跟他們一個姓,但系統給他們之間安排的關係,卻並不是特別親密。
頂多能算得上點頭之交而已。
白幼幼猶豫了一兩秒鐘。
還是決定勸他們趕緊離開這裡。
「柏成哥哥、柏越哥哥,能跟你們說會兒話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幼幼很快就來到了白柏成白柏越兩人的身邊,此刻他們正拿著紅酒跟一名穿著不凡的女士談天說地,兩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聽見白幼幼的聲音,便朝著她看過來。
「你好幼幼,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白柏越眼中的笑微斂。
而白柏成卻是彎眸笑了起來。
白幼幼看了那名女士一眼,此刻那名女士的目光全然都在白柏越的身上,一副對白柏越情根深種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我…我也沒什麼事,就是不知道林有德有沒有為難你們。」
「那自然是沒有為難了。」
白柏成眼裡滿是不屑,嘴角的弧度卻變大:「林有德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林家的一條走狗罷了,拿著把槍,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了嗎?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