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一同為她禱告吧。」
客棧很大。
三層樓的客棧,還有一個後院,後院開滿了嬌艷欲滴的花朵,穿過後院就是廚房,廚房後有一條大河。
店內的幾名女子,將琳琳的屍體抬進了廚房內,接著拿出一個竹筏,把琳琳的屍體放上去,又從後院摘了一些花,把花放在琳琳屍體周圍,點綴了竹筏,然後就一同閉上雙眼,嘴裡開始念念有詞。
白幼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努力的用精神力想要聽一聽這些女子念了什麼,但是不管她怎麼聚精會神,依舊是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也不是聽不清楚,
最主要的還是這些女子嘴裡念得她聽不太懂。
想到此,白幼幼看了站在身邊的明不言一眼,想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就對上了他漆黑的眼,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明不言搖了搖頭,無聲的告訴她,他也聽不懂這些女子說得是什麼。
這明不言……
白幼幼回過頭,垂下眼眸。
方才為了更好的出入客棧,她拉著明不言進入了房間,然後就拿出了自製的隱身符,並告訴明不言,這隱身符是她花大價錢得到的,還吹噓了自己一番,當時明不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知道她這隱身符的來歷,但他什麼都沒有說,只默默的接過了隱身符,貼在了自己身上。
他在看見隱身符的時候表現就已經很奇怪了。
誰知更奇怪的還在後面,當他跟著她來到廚房後,她眼疾手快迅速占領了距離屍體位置最近的一個座位,而明不言沒有去坐下,竟選擇站在她的旁邊。
現在更是一眼就看穿了她。
這不像是池雙派來的人,更像是某個很了解她的人。
而在遊戲裡,誰會很了解她呢?
白幼幼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就在白幼幼與明不言隱身在廚房裡觀察女子們是如何處理琳琳屍體的時候,其他中高級玩家也來到了廚房內,他們也用上了不會被人發現的道具,高級玩家齊起甚至還動用了結界,在結界內,玩家們肆無忌憚的說話:「她們這是在幹什麼?」
「好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那琳琳會是她們殺掉的嗎?」
「不清楚…先看看再說吧。」
……
玩家們在結界內討論著自己的想法,而這頭的女子們也終於停止了禱告,漂亮的店小二對著其他人道:「好了,我們為她祈禱了這麼久,來生她一定能出生在一個好人家,現在咱們將她葬了吧。」
說罷,店小二低頭又看了琳琳一眼,很可惜的輕嘆一聲:「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
女子們跟著抹淚,旋即就按照店小二所說,抬起竹筏,又穿過廚房,很快就來到了大河旁,然後將竹筏放進了河內,看著竹筏搖搖晃晃的逐漸遠去,直至河中央,便跪下去,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一齊離開。
這個操作實在是太迷惑了。
好像她們是真的為琳琳的死而感到傷心。
不過——
「應該沒那麼簡單,方才我們在路上的時候,月溪告訴過我們,整個子母城就只有一條河,而她們將琳琳的屍體放入河中,肯定有別的目的。」
很快,就有玩家想出了事情的關鍵。
其他玩家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沒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條河就是子母城中唯一的水源,如今她們還往子母城唯一的水源放屍體,這本就不符合常理。」
「而她們這裡是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的,所以…」
「所以她們放屍體在河中,跟她們生孩子有關嗎?」
玩家們沉默了一瞬,彼此對視一眼,齊起就道:「這個消息暫時不要說出去。」
總要有人出來當小白鼠。
他們才能夠找到遊戲的生路。
玩家們離開了。
白幼幼也帶著明不言回到了房間裡,一進入房間,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覺得,她們為什麼要把琳琳的屍體放在大河中?」
「不清楚。」
明不言搖頭,他猜測道:「可能和其他玩家所說一樣吧。」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白幼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旋即又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起來的這麼晚嗎?」
「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呢。」
明不言:……
捏了捏鼻樑:「我只是比較擅長察言觀色。」
「哦,這樣啊。」白幼幼輕輕揚起下頜:「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我就告訴你吧,昨天我研究了許久糕點,可是這些糕點中並沒有任何不對勁。」
「而我之前將花瓣碾碎,再要了一壺水,用花泥兌水,裡頭就出現了很多像是活物一般的黑點。」
「糕點製作也是需要水的。」
「可是糕點中卻沒有黑點。」
「所以,若這條河真是子母城唯一的水源,她們往河裡放屍體或許就與黑點的出現有關係,但為什麼糕點之中沒有這種黑點呢?這個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幫我想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幼幼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明不言,但明不言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等到白幼幼說完以後他才道:「或許是因為糕點中沒有花。」
「不哦。」
白幼幼伸出食指擺了擺:「這裡的糕點全都是用花製作而成。」
明不言:……
「可能是花的品種不同吧。」
「花的品種不同?」
白幼幼就笑了,這個答案她當然也想過,所以——
「你說得很有道理哦小弟。」
「那就辛苦你一下下了。」
「你今天就想辦法混進糕點鋪吧。」
「如果實在混不進去的話,就只能用隱身符了,但你要省著點兒用,這符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到的呢,你老大,我也不容易呢。」
明不言:???
……
明不言被白幼幼打發著去糕點鋪了,而白幼幼則去了大廳,讓店小二給她送一份早餐上來,並說自己不差錢。
值得一提的是,白幼幼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齊起,齊起看見白幼幼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白幼幼,你也在這裡?」
「嗯哼。」白幼幼傲嬌的點了點頭,揚起下頜,用餘光斜睨他:「怎麼,我不能在這裡嗎?這客棧又不是你家開的。」
齊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很…」
齊起的臉微紅,但他的話都沒說完,就被白幼幼打斷,她微微眯著眼睛看他,雙手環胸:「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你、你忘了嗎?昨晚你跟那些npc說話的時候,說過自己的名字。」
「哦,這樣啊,那行了,沒你事了。」
白幼幼抬腿就走,齊起趕忙喊住她:「不是白幼幼…」
「還有事?」
白幼幼頭也不回,只是步子頓了一下。
齊起也不氣,就道:「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塊兒做任務、尋找生路呢?」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一塊兒做任務?」白幼幼反問:「就你們那一副把腦袋落家裡的樣子,我跟你們待在一塊兒還怕被影響了呢。」
說罷,白幼幼輕哼一聲,就踩著歡快的步伐離開,這一次,齊起沒有再叫住她,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逐漸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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