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因為白父白母對白幼幼抱有了希望,所以在一天他們突然收到白幼幼沒有去學校的消息以後,失望感幾乎要將他們淹沒。
白父指責白母:「你不是說白幼幼她很聰明很冷靜很有我們年輕時的風範嗎?當初跟小混混混在一塊兒也是逼不得已的,那現在呢?現在她有了這麼好的一個環境,為什麼還不努力讀書?」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啊?」白母也非常憤怒,她感覺自己被欺騙了,但……
想到白幼幼當時那一副淡定冷靜的神情,她又覺得白幼幼不是在裝模作樣。
白母深呼吸一口氣,希望並沒有完全破滅,她對著白父道:「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她。」
說罷,白母就拿出手機給白幼幼打去了電話。
白幼幼倒是很快接了:「喂,有事嗎?」
聽著白幼幼的聲音,白母平復了一下心情:「幼幼,學校打電話說你沒有去上課,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媽媽這是來質問我嗎?」白幼幼反問。
白母:……
拳頭緊了緊。
「因為你當時說是被逼無奈才跟小混混們混在一塊兒,可現在我們給你提供了很好的學習環境不是嗎?」
「所以,因為你們提供了良好的學習環境,就可以彌補我過去十六年所承受的一切嗎?的確,現在的學習環境是很好,但我從前就沒怎麼學習過,難道你還指望我能在學習上找到一條出路嗎?」
白母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有志者事竟成,你現在還小,不學習還能幹什麼?而且,我們可以給你請家教補習……」
「不用了媽媽,當初你們知道我成績的時候並沒有給我請家教補習,現在又為什麼要給我請家教補習呢?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了呢。」
白幼幼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而白母聽見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在一瞬間爆發,她瞬間將手裡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手機四分五裂,而白母的臉色無比的猙獰:「白幼幼這個蠢貨…我竟還以為她真的是個聰明人,誰知道她竟然能蠢成這樣。」
白母生氣了,白父心裡就好受多了,他看著白母:「她說了什麼,把你氣成這樣?」
「她說她不想學習了,還說不需要我們給她請家教,她是在怨恨我們呢!哈!真是氣死人了,當初我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期待,她就是個廢物!什麼龍生龍鳳生鳳,沙漠裡能開出玫瑰花嗎?她在那種環境下成長就註定她這輩子一事無成,就註定她這輩子都是個廢物!」
白母無比刻薄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白父聽著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等到白母說完以後他才道:「行了,知道她是廢物就好,之後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理會就行了,咱們家又不止她一個孩子。阿進跟阿遠都那麼優秀,若若又深得於家人的喜歡,於致更是非她不娶,至於白幼幼…只要她不作妖,就把她當個閒人養著就行了。」
白母:……
被欺騙的感覺始終縈繞不去,就連把她養著她都不想養了。
不過為了避免其他人說她絕情,養著就養著吧,養條狗也是養啊。
白母抽了抽嘴角:「好吧。」
門外,
白若若聽見白父與白母的話以後,總算是鬆了口氣,她咬住下唇,眼睛亮閃閃的,隨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原來白幼幼還是那個蠢貨白幼幼,
真好。
……
白幼幼掛掉電話以後大約可以猜到白母一定極其的憤怒,覺得自己先前受到了欺騙,但這就是她故意的,越是極致的拉扯,後續打臉的時候,才越是暢快。
白幼幼坐在沙灘上拿出筆記本電腦看了看自己所買的股票,嗯,已經漲了。
再等個幾天時間,就可以出手了呢。
想到銀行卡上的餘額很快就要翻倍了,白幼幼就非常高興,既然高興了,那她就要去買東西,海邊嘛,貝殼等工藝品總是特別的多,於是白幼幼又買了小几萬的東西,等回到酒店後,就把這些工藝品全都裝進了空間戒指之中。
雖然並不知道有什麼用。
但是好看就行。
休假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一晃一個多月就過去了,在這一個月之中,白幼幼一邊遊玩一邊炒股,短短的一個月,白幼幼銀行卡上的餘額就翻了千倍百倍,不僅如此,她還順便跑去了神廟系統內一個叫做Y市的地方賭石,這一賭石,又不小心掙了十多個億。
錢掙夠了,就該進行打臉了,於是白幼幼回到了A市,就開始進行各項建設以及投資。
對了,
還有,
打臉最重要的一步,還有A城大學。
於致白若若可都在那個學校呢,還有那一群罵原主是小三的同學們,這一次,她會讓整個學校都響起清脆的巴掌聲音。
……
「你姐姐最近怎麼都沒來學校啊?」
「是啊,難不成她是不想讀書了嗎?」
在白幼幼離家出走的這一個多月,白若若的日子過得非常舒暢,沒有人纏著於致,也沒有人時不時的在她面前提起她假千金的身份,一切完美的就好像過去白幼幼沒有出現那般。
若是白幼幼真的不再出現有多麽好啊。
白若若無時無刻不在心裡這樣期盼著,但她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但凡學校里有人提起白幼幼,她都是幫白幼幼說『好』話,就比如說現在——
「可能姐姐還是不太習慣學校的氛圍吧,畢竟她以前…」
白若若最擅長欲言又止,等到有人追問她才會把所有的話說出來,好像這樣她說出一切的真相就是被逼無奈一般,這樣就能顯出她的無辜一樣。
「以前怎麼了?」
聽她這麼說,同學們紛紛激動起來:「以前她就不愛讀書嗎?」
「還是說她從那個小地方來從來就沒讀過書啊?」
白若若就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道:「也不是啦…就是姐姐高中沒畢業,高三都在曠課…回到家以後又沒有上過補習班,就為了於致轉來了我們學校,可是…這些功課她哪裡會做啊,所以她可能就不太適應我們學校的節奏吧。」
白若若故意哪壺不開,
先前白幼幼追求於致的事情,讓全校的人都覺得反感,好不容易白幼幼一個多月沒來學校,大家把這件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而今她又提起,眾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幾分厭惡之色:「我也真是服了,白幼幼真的太不要臉了吧。」
「是啊,成天就想著追求於致,跟於致在一起,她怎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
「於致有多煩她她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