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句話是喬喬說的。
她的身份是獵人,力氣非常之大。
而隊伍中除了她以外,還有三個獵人,就是那三個男生,名字分別叫做季思、丘來、求方。
聽丘來丘方的名字,很明顯能知道他們是一對兄弟。
而另外兩個女孩兒則是女巫,溫柔如水的叫做白卉,雙馬尾的名字叫言心,聽她們那意思,白卉似乎是女巫一族的希望與驕傲,別的女巫一天只能製造出一瓶毒藥與一瓶解藥,但白卉兩天可以製造三瓶毒藥與三瓶解藥。
也就是一天一瓶半。
這是一個奇蹟。
所以白卉整個隊伍中非常有話語權,她說上一句話,大家基本都會沉思幾秒後再繼續回答,就連脾氣火爆的喬喬也不例外。
不過…
或許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她們說話的時候圍成了一個圈,把白幼幼排擠在外,完全沒有把一旁的白幼幼放在眼裡,似乎白幼幼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白幼幼站在一旁聽她們不會驅趕,若是白幼幼問話她們也會禮貌性的回答,但說著說著就把白幼幼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止是白幼幼,期間,也有其他平民過來跟她們打招呼,她們溫柔禮貌的應了以後,便不再看這些平民一眼。
看似隨和、實際戒備心非常的強。
見她們這幅樣子,白幼幼知道自己如果沒有身份的話,是不可能打入她們圈子的,等到聽完了自己想聽的消息以後,便不再繼續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
她得想個辦法偽裝成預言家的身份。
不過…
若是要成為預言家的話,必須要先會識別人群中的狼人。
那…
她要如何識別狼人呢?
白幼幼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符篆,狼人以人為食,本質上也屬於邪祟上的一眾,如果她用驅邪符的話,應該也能辨別狼人的身份。
但很快,她便想到了契約書里的狼王。
狼王可是狼中之王,分辨狼人,應該不在話下吧?
這般想著,白幼幼就朝著一個巷子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腳下生風一般急匆匆從她身邊跑過去,嘴裡還叫著白卉的名字:「白卉女巫、白卉女巫…」
白幼幼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思索了一秒後就跟了上去。
很快,這人便跑到了白卉六人的跟前,這時,有很多人都朝著白卉的方向圍了過去,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找到昨晚被火焚燒的木屋內的倖存者了。」
白卉顯得很詫異:「那棟屋子裡的人還活著嗎?」
「還活著。」
前來傳話的人激動不已:「而且他們還告訴咱們,我們人族的轉機來了!!!」
「什麼?」
白卉猛地瞪大了眼睛,旋即便有些激動的抓住那人的手:「快帶我去看看。」
「誒,您請跟我來。」
六人急匆匆的跟著傳話的人走去,身後還綴了一大幫人,烏央烏央的,白幼幼也混跡在人群之中。
她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知道昨晚她救下的那些人會說些什麼。
木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風一吹,木屋前的櫻花樹下,就落下了粉色的櫻花。
很漂亮的場景。
穿過兩條巷道。
約莫走了十分鐘左右。
白卉她們終於在一棟破舊的木屋旁停下,裡頭是衣衫襤褸看上去極其狼狽的十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一見白卉,立刻熱淚盈眶的走到白卉面前,他們異口同聲的道:「白卉女巫,您可算來了。」
「別急。」
白卉溫柔的安撫道:「仔細的說一說,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說,你們人族的轉機來了?」
十多人對視,一眼,最終就由一名青年開口道:「是這樣的,昨晚…」
他仔細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著重說了狼人想要將他們吃掉的時候,空中突然射來了一把利箭穿透狼人手掌的事情。
「我猜一定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們人族,否則我們是絕對活不下來的。」
說到這裡,說話的青年激動地幾乎渾身都開始顫抖,他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的平復內心的情緒:「每一次狼人想要吃掉我們的時候,空中都會出現一把利箭穿透它們的手掌,這也使得狼人們惱羞成怒,在屋子裡找了起來,但奇怪的是…」
奇怪的是先前開燈的奸細,最後卻跟狼人打了起來,他們就是趁這個機會慢慢的逃了出去。
「其實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言心就分析道:「或許只是因為狼人內部鬧了矛盾而已,別以為是他們救了你們,真正救了你們的,應該是那個躲在暗處射箭的人。」
喬喬就問道:「但她為什麼要躲在暗處呢?」
「這不是重點。」
白卉沉思了一瞬後便看向青年:「既然對方隱藏起來不讓你們發現,這說明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必過多猜測,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昨晚的那兩個奸細——」
「屋內雖然很黑,但狼人族月圓時候會發光,你們應該也看清了那兩人的樣子吧,把他們的畫像畫下來,張貼到各個木屋門前,讓他們自己去祠堂,如果今天下午一點之前還不到祠堂,就說明他們確實是狼族的奸細。」
白卉說話擲地有聲,
青年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白卉女巫。」
他說著頓了頓:「但那人…」
「我都說了,不必管她,她既然救了你們,就一定會再次出現。」
白卉女巫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旋即便對著邱來跟邱方吩咐道:「你們兩個守著他畫完,不要讓他出什麼岔子。」
「好的,我們清楚,你放心吧。」
兩人點頭。
旋即白卉女巫又看向喬喬跟言心:「你們也守在這裡,一會兒他畫完了畫像之後,你們便跟著多畫幾張,然後張羅著人出去張貼他們的畫像,明白嗎?」
「明白。」
喬喬言心異口同聲的道。
「那我送你回去。」
季思對著白卉道。
白卉看看天色:「嗯,都這個點兒了,我也該去製造毒藥與解藥了。」?
她說著,就朝著門外走去,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來,白卉走過白幼幼的身邊,連個餘光都沒有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