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拉攏

  褚章的行為完美的詮釋了欲蓋彌彰與惱羞成怒這兩個詞。閱讀

  作為一個海王,白幼幼卻一眼就能看出來褚章對她是有意思的,且看衛華池那個樣子,褚章喜歡她的事情,絕對超出了他的掌控之外。

  既然是掌控之外的人,那就要好好把握了。

  必要的時候,或許還能來個出其不意。

  當然,她之所以留下來最重要的是她想問問褚章更多有關於衛華池的情況,她目前已經從李澤宇跟褚章的交談之中,隱隱猜到了點兒什麼,只是現如今還不太敢確定。

  她必須再驗證一下、

  以及了解一些情況。

  看著褚章漆黑如墨的臉,白幼幼思慮了一秒鐘,抿了抿唇,垂下眼眸,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所以…其實你真的很討厭我對嗎?」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哭腔,褚章完全沒想到白幼幼會在這種時候哭,瞬間就愣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幼幼。

  白幼幼繼續道:「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長得雖然好看,但是沒有任何優點,一無是處、還跟李澤宇那種人渣有不明不白的關係,我真的…」

  她說著,就低聲抽泣起來。

  褚章喉嚨微動,這才反應過來:「你、你哭什麼?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

  他故意惡聲惡氣的,但眼中透露出的無措卻騙不了白幼幼,白幼幼咬住下唇,眼中的眼淚仿佛天邊的星星,一眨眼,就墜落一顆,美得動人心魄。

  「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李澤宇…李澤宇他告訴我,告訴我說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陶曉霜,跟陶曉霜在一起,每天都很痛苦、很煩躁…」

  這是每個渣男騙小姑娘時都會說的話。

  他們的嘴巴真的很會說,

  會說自己的女朋友不理解自己,再放大女朋友的缺點、以此來博得獵物的同情。

  而這時候,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往往就會因此而上當,從而心甘情願的做起了第三者,還天真的覺得,她才是最適合渣男的那個人。

  簡直是愚蠢至極!

  她在高中的時候就遇見這樣的女孩兒,當時她好心提醒對方,對方竟還覺得她要跟她搶一樣,真是可笑啊。

  白幼幼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卻是一副悲痛萬分的模樣:「直到今天我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我…我實在太過愚蠢了…我可能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孩子了。」

  白幼幼哭得不能自己。

  褚章的眉頭皺得死緊,站在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在這時,白幼幼話音一轉,就把話題落在了衛華池的身上,她哽咽著:「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所說,但我說得一切都是真的,衛華池家裡多有錢你是知道的,我對衛華池的態度你也看得見,如果我是其他人口中的拜金女,那我可能早就跟衛華池在一起了,何必跟李澤宇曖昧不清呢?」

  衛華池雖然給她塑造的身份極其複雜,但陶曉霜曾經說過,『她』是個很清高的人,這說明『她』的虛榮並不流於表面,這一點,從褚章得知『她』跟李澤宇有關,依舊喜歡『她』就可以知道。

  果然,聽見白幼幼這番訴苦,褚章的眼底滿是複雜之色,痛苦跟喜歡纏綿交織,最後統統化作憐惜,但憐惜中卻又夾雜著糾結,好一會兒,他才走向白幼幼,手微微舉起,似乎是想要安慰她,但最終又把手放在身側。

  「你、別哭了。」

  褚章長嘆一口氣,坐在了白幼幼的身側,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軟:「其實這樣也挺好,經過這件事情,你就可以知道李澤宇是什麼樣的人了,你以後就不會被他騙了,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白幼幼偏頭看他:「但是現在陶曉霜死了,我們七個人出來旅遊,就只剩下六個人了,而且還買不到回程的票,之後還有沒有危險還說不一定,若是有危險的話,大家一定會把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

  「李澤宇說,來冰雪小鎮都是我的主意,大家一定也相信了吧。」

  「到時候若任何一個人出了事,她們就會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衛華池他也不會再相信我了,儘管我不喜歡他,但是…但是我並不喜歡被人誤會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很痛苦的。」

  「還有蘇雲她們兩個,她們跟陶曉霜是好朋友,肯定也會把陶曉霜的死怪在我的頭上。」

  白幼幼說著說著就不由得悲從中來,她捂著臉抽泣起來,褚章看著她,拳頭握得死緊,唇瓣也死死的抿著,他想說點兒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是誰?」

  褚章問道。

  「警察。」

  門外的聲音冷冷清清。

  褚章看了白幼幼一眼,白幼幼就對著他道:「你去吧。」

  「嗯。」

  褚章兩三步就走到門邊打開了門,穿著警服的警察就映入眼帘,他先是看了房間內一眼:「剛剛有個人在你們門口吊死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是的,我開的門,一開門就看見一具屍體。」

  「是在什麼時候?」

  「約莫八分鐘以前。」

  「方便錄一下口供嗎?」

  「可以的,不過您請等一下。」褚章說完,又快步走回白幼幼身邊:「警察叫我錄口供,你跟我一起吧,剛剛你也在。」

  「好。」

  白幼幼擦乾了眼淚。

  警察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啊,她想問的都還沒來得及問呢。

  但現在攻略了褚章,之後想問什麼就方便很多了。

  白幼幼跟著褚章走到了門前,此刻還有一些人站在門口看熱鬧的,李澤宇衛華池跟髮夾女孩兒也在。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老闆以及抱著孩子的女人外加幾個生面孔。

  其中一個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哭得兩眼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跟青年關係不菲。

  旁邊有人在說:「真可憐啊。」

  「是啊,她哥哥才二十歲呢,這麼年輕,怎麼就死了呢。」

  「這旅店怎麼搞得呀,這不到一個小時死了兩個人…」

  「你退房了嗎?」

  「警察都來了,得等老闆他們錄完口供再退啊。」

  「真不知道是這老闆倒霉,還是咱們倒霉。」

  …

  警察將所有錄口供的人都帶去了一個空房間。

  不知何時,外面已經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空房間的玻璃窗開著,冷空氣嗖嗖的往裡灌。

  一進去,警察就讓大家坐在一張床上,幾個警察的臉色都十分凝重。

  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警察指著抱著孩子的女人道:「就是你第一時間發現死者的?」

  「是的。」

  抱著孩子的女人瑟瑟發抖:「我見時間不早了,就想下樓吃個飯,但是…但是才出來,就看見一具屍體搖搖晃晃的掛在那裡,當時我都嚇傻了,直接尖叫了一聲,接著,接著他們那扇門就打開了。」

  一旁的年輕警察飛速的記下筆記,年長警察接著又看向白幼幼等人:「她說得是真的嗎?」

  「是真的。」褚章點頭:「當時開門的是我,一開門就對上了一具屍體。」

  「你們幾個都在一個屋子?」

  「是的。」

  「為什麼?」

  「先前死的那個女生,是同我們一起出來旅遊的同學,她死了,我們很害怕,就湊在一塊兒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警察不再追問,接著又看向另一個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