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NPC鬼怪的弱點。閱讀
那白幼幼就不必再躲躲藏藏,也不必手軟了。
總之現在鬼怪們也上不來,白幼幼用絲巾蒙住臉,又從空間拿出大刀,一腳踢開一扇門,直接進入衛生間,將鏡子打碎,接著就把碎片全都收集起來。
之前她不確定這碎片到底有沒有用,就算是撿,也不會撿得太多,可這會兒她知道這碎片能傷到鬼怪,那收集起來就絕不會只是一點點了。
畢竟是重要道具呢。
就是不知道出了遊戲能不能用。
白幼幼莫名就有些期待。
因為要收集碎片的緣故,白幼幼這會兒的動作比先前慢了許多,即便如此,樓下的NPC們也是一個又一個的倒下,趙則洋四人見這些NPC們一個又一個的失去戰鬥力,哪裡不知道這是白幼幼在上面動手腳,愧疚的同時,又忍不住佩服白幼幼。
佩服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線索,並且還付諸了行動。
所以這就是系統相信她的原因嗎?
她是真的很聰明啊。
四人再一次感慨。
而白幼幼在將樓上的鏡子全都打碎又收集起來以後,一半的NPC都失去了行動力,也因此,白幼幼一下樓,就被這些失去行動力的NPC怒目而視。
不過白幼幼並不介意,她下樓之後就拿出一些碎片,分發給了苦苦掙扎的趙則洋等人,很快,這另一半的鬼怪也被制服了。
趙則洋等人總算鬆了口氣,四個人都毫無形象的癱倒在地,額頭上是豆大的汗水,臉色非常難看。
相比他們,白幼幼看上去就遊刃有餘太多了。
她從空間裡拿出四瓶礦泉水遞給四人:「一定累壞了吧,喝點兒水。」
此時此刻,白幼幼越好,就顯得他們先前越卑劣,趙則洋握緊了手中的水瓶,神色複雜的看了白幼幼一眼,接著垂下眼眸。
他連謝謝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張口。
莫伏塵跟白向瑜何嘗不是如此?
白向瑜就不必說了,他跟趙則洋想法差不多,而莫伏塵雖然想過白幼幼離開是去找線索了,但是內心更傾向於白幼幼逃跑這一想法,他一向光明磊落,這會兒卻不知如何面對白幼幼。
只有餘希堯衝著白幼幼嬉皮笑臉的舉了舉礦泉水瓶子:「謝謝你了幼幼。」
白幼幼將他們每個人的神色都看得清清楚楚,差不多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麼,她乖巧的抿唇,搖了搖頭:「謝什麼呢,沒有你們,我可能也無法找到線索呢。」
余希堯笑了一聲:「沒有我們,你最多就是多用一些時間然後通關,我們除了幫你抵擋了一些NPC以外,其餘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的。」
他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趙則洋三人:「你們覺得呢?」
趙則洋:……
莫伏塵:……
白向瑜:……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片刻後,莫伏塵張了張嘴:「幼幼…」
他神色有些歉疚,似乎是想給白幼幼道歉,但白幼幼卻不會給他把話說清楚的機會,因為一些想法一旦說出口了,就會釋懷許多。
於是她趕緊搶在莫伏塵道歉之前開口:「現在雖然他們失去了行動力,但一樓的鏡子還沒有被打碎呢,一會兒他們會不會恢復還說不一定,這樣吧,我們現在分頭行動,趕緊去把一樓的鏡子打碎了。」
說著,白幼幼頓了頓:「對了,大家記得把鏡子碎片收集起來,我覺得一會兒還能用。」
「好。」
聽白幼幼這麼說,四人心中一凜,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他們對於白幼幼所說的話已經深信不疑。
…
五個人一起行動,那速度可比白幼幼一個人快多了,雖然還是要收集鏡子碎片,但不到二十分鐘,大家依舊把一樓衛生間的鏡子全都打破了。
彼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從房間往窗外望去,可以看見冷冰冰的海面。
忙完了以後,五個人再次湊在一起,往大廳的方向走去,路上的時候,余希堯便問白幼幼是怎麼發現大廳內的人不對勁的,又問她是如何推斷衛生間的鏡子就是制服鬼怪的武器。
白幼幼就道:「其實也不難,我之前不是問了那些人許多問題嗎?其中最有用的信息就是他們上船的時間…」
白幼幼就把自己的推測慢條斯理的說了一遍。
當然,她並沒有說自己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勁,只是說在看見那些NPC想要對她動手被趙則洋攔住,卻愈戰愈勇之後,聯合起之前的那些問題,瞬間恍然大悟。
說到這裡,白幼幼充滿愧疚的看了四人一眼:「當時我就想著去驗證自己的想法,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一聲,你們見我不見了,一定很擔心我吧,真是對不起。」
趙則洋:……
莫伏塵:……
白向瑜:……
並沒有。
相反,他們還想殺了她呢。
看著白幼幼水汪汪的眼睛裡充滿了歉意與信任,一時間,三人再次啞口無言。
三人沉默著。
白幼幼便微微蹙了蹙眉,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又鄭重的保證道:「你們放心吧,以後不會在發生這種情況了,以後不管我去哪裡,都會先跟你們說一聲,免得你們擔心我。」
話落,白幼幼又抿唇一笑,她酒窩淺淺,眼眸彎彎,眼睛裡像是有一汪清澈見底的小溪:「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作為一個失德者,有一天居然能跟審判者一起做任務,而且你們還對我這麼好…嘻嘻,如果這個任務我沒有得到頭銜,就算將來我的失德者身份也大白於天下了,那跟你們一起做任務的事情吹噓出去,應該也能打消一下其他審判者對我的殺意吧…」
「其他的平民,對我的敵意,也應該不會那麼重的吧。」
說著說著,白幼幼就嘆了口氣,失落的低下頭,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思緒。
瞧瞧她多麽的單純又天真啊。
可他們卻…
趙則洋喉嚨微動,莫伏塵白向瑜的眉頭皺起。
心裡的愧疚加重,也多了一分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