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雙雙換過衣服了,
現在的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喜服,原本盤起來的頭髮此刻全都散了下來,
黑色的長髮帶著幾分沉悶壓抑,與她臉上厚重的粉相呼應,
她似乎還戴了美瞳,瞳孔漆黑,嘴唇上塗著鮮艷的口紅,
黑髮、白膚、紅唇、紅衣。【Google搜索】
這樣一套組合下來,讓她整個人老了十歲不止,身上還有一股奇特的詭異感,就像是那些元寶蠟燭店內賣的紙紮人一樣。
聽見李雲生這麼說,塗雙雙嘴角緩緩的扯了起來,眼珠子也緩緩的移動,落在了殷婷三人身上:「你們好。」
殷婷三人只感覺被一條毒蛇盯上,她們渾身汗毛瞬間直立,下意識的倒退幾步,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塗雙雙又說話了:「你們、好像很怕我?」
她微微的偏了偏頭,但在說話時,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殷婷三人,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
剎那之間,一股比方才還有可怕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
殷婷三人張了張嘴,在此刻,她們身體竟然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李雲生站在一旁,見此,嘴角便微微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
「你在哪裡呀?」
「你出來呀,跟我一塊兒玩好不好。」
「我幫你化妝呀,我化妝技術很厲害的哦。」
別墅二樓,
走廊之中,
一個穿著紅白相間長裙的女人在走廊里慢悠悠的走著,二樓有許多的房間,而她每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都會邁著緩慢的步伐,來到房間門口,然後將眼睛堵在貓眼之上往裡看,停頓了幾分鐘以後,才將眼睛挪開,然後又繼續前往下一個房間。
她的步伐很慢,每走過一個房間,走廊的光線就會黯淡一度,等到她看了十多個房間以後,走廊的光線已經如同昏暗下來,還帶著點兒綠光,微風呼呼的吹拂著,發出嗚咽聲,就像是有人在哭一般,
這一幕格外詭異,
若是其他人在此,說不定連腿都能被嚇軟,但白幼幼還好,詭異的事情她見得多了,並不是那麼害怕,她就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女人如同蝸牛一般慢慢的朝著她的方向挪動。
方才斗篷人突然點破了白幼幼的藏身之處,意識到事情不妙的白幼幼立刻從房間裡逃了出來,斗篷人並沒有攔著她,只是在她出來後沒兩分鐘,女屍也慢悠悠的跟著追了出來,
她本來是準備在二樓再看看有沒有線索在走的,當看見女屍追出來以後,她便打算跳窗離開,誰知這時候她才發現走不了了。
外面霧蒙蒙的一片,陰氣重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原本的台階也不見了,整個天地就像是一片虛無,就只剩下這個二樓,在此情況下,白幼幼自然不可能貿貿然從二樓出去,於是她仔細思考了一番,思考自己為何會被斗篷人發現。
很快,她就差不多知道了原因。
她身上是用了隱身符沒錯,但她卻沒有貼斂息符,或許,斗篷人是感覺到了她的氣息。
知道了原因要想隱蔽在二樓就非常簡單了,她將斂息符拿出來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便站在走廊的盡頭冷眼的看著女屍一步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她倒要看看,這個女屍究竟是什麼牛鬼蛇神。
斗篷人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死去的人這麼快就又『活』了過來。
因為才復活的緣故,女屍的四肢有些僵硬,她緩慢的移動著自己的步伐,好久,才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處。
也走到了白幼幼的眼皮子底下。
依舊跟先前一般,
她先是湊近了左邊的房間的貓眼往裡邊兒看了看,接著,又挪動到右邊的貓眼,
而就在這一刻,
白幼幼動了,
屈指一彈,一張結界符就將女屍與她籠罩其中,女屍意識到有些不對,頓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茫然四顧,嘴裡還喃喃的念叨著:「主人、主人…」
「主人呢?主人在哪裡,我的主人在哪裡。」
主人?
女屍應該說的是斗篷人吧。
白幼幼一步步逼近女屍,手中還拿著一張驅邪符,而她剛剛走到女屍身後,原本背對著她念叨的女屍就立刻轉過身來看著白幼幼:「原來你在這裡。」
「找到你了。」
女屍扯著鮮艷的紅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便伸出手來。
連斂息符都不管用啊。
白幼幼在心裡嘆息一聲,
就一張驅邪符貼在了她的腦門上,
女屍:……
手還在半空中,驅邪符就落在她的腦門上,她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收回手捂著臉痛苦的慘叫起來。
驅邪符的金光將她整個身體都籠罩起來,她身體顫抖不止,她想要將腦門上的驅邪符撕下來,可是手還沒落在驅邪符之上,就已經被金光灼傷,
她越來越痛苦了,
整個人開始在地上打滾,而身體也不斷的滲出血珠,皮膚上到處都是血,原本還算飽滿的身體,慢慢的乾癟下來,沒多會兒,她那黑漆漆的眼睛就變得無神起來,到最後,地上的血珠匯聚成一個巴掌大小的人影,而女人,也再次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個過程不過就短短的一分鐘。
白幼幼的目光落在那巴掌大的人影之上,知道這就是讓女屍『復活』的關鍵,但究竟是真的復活,還是只是這個人影在作祟就不得而知了。
讓她感到有些驚悚的是,不過就是一個巴掌大小的人影,居然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她可是貼了隱身符和斂息符的。
這個斗篷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為何這樣厲害?
而現在,他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嗎?
白幼幼的臉色有些凝重,而就她想入非非的時刻,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雌雄莫辨的聲音——
「啊、原來你在這裡呀。」
「我找你找了好久。」
剎那間,
白幼幼頭皮發麻,她緩緩的轉過頭去,就看見斗篷人此刻正看著她的方向,斗篷下的嘴,緩緩的勾了起來。
他,
看到她了。
意識到這一點,
白幼幼後背瞬間繃得死緊。
「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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