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血色莊園(11)
雖然她這麼保證,可毛大勇還是心裡沒底,眼神怕怕的。
「袁靖也留下吧,我和寧昭昭、夏詩汶去。」
「可是……」毛大勇還是怯生生的,巴不得把所有人都留下,薄微一個人去。
最後,薄微妥協到了極限,他只帶了寧昭昭一個人去電力房,其他人都留在了別墅內。
「你們兩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毛大勇虛偽地關心了一句。
薄微沒理他,現在必須爭分奪秒,要是再耽誤下去,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無視毛大勇虛偽的關懷,薄微帶著寧昭昭趕去電力房,走廊里腳步聲走遠,很快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幾乎沒怎麼浪費時間,他們準確找到了電力房。
打開沒有上鎖的外門,裡面所有開關都處於關閉的狀態,也不知道是跳閘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薄微快速將開關推上去,別墅內外隨之亮起燈光,很快整個莊園都恢復明亮。
「要是再有人來耍小動作,怎麼辦?」
寧昭昭問。
看了眼金屬門,薄微示意她退出去,用手裡的菜刀將門劈到變形,這麼一來,門被扭曲卡住,要是有人試圖進去,恐怕也只能採用暴力的手段破壞,他們也會第一時間聽到動靜。
「啊……救命啊!」
已經有了燈光的別墅爆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是毛大勇的聲音。
薄微的臉色一變,立刻往回趕。
跑回房裡,他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具躺在血泊里的身軀,受傷的是印天碩。
藍奕君和毛大勇就在一旁,兩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狀態,一個冷靜凝重,一個嚇得渾身發抖。
其他人也是沒精打采的樣子,眼睛沒有去看地上的屍體。
「怎麼回事?」
薄微眼睛緊盯著地上的屍體,緩緩走上前。
嘆了口氣,藍奕君道:「我們中計了。」
「剛才有個黑影進來攻擊我們,亦君和袁靖沖了出去,想抓住他,誰知道……那個人動作很快,別墅里又沒有燈,沒幾分鐘就跟丟了,」毛大勇哆哆嗦嗦重複著剛才發生的事,時不時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和詩汶都在房裡守著,一轉頭就看見身後的印天碩他已經死了!」
躺在地上的印天碩後腦插著一隻箭,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
其他人應該沒有移動過屍體,根據死狀來看,箭應該是從窗入的,窗戶玻璃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一小塊很不起眼的洞,正好可以讓箭通過。
「很奇怪,」藍奕君接過話道,「我們回去得很快,那個人消失的方向和房間是相反的,怎麼可能那麼快趕回去殺人。」
「當時亦君和袁靖追了出去,我和毛大勇在房裡,什麼動靜都沒聽到,直到身後有重物栽倒的聲音,才發現印天碩的腦袋被射穿,」夏詩汶又看了眼不斷灌入冷風的裂縫,身上有種被死亡包圍的陰涼感,「那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到相反方向的窗外,實行計劃?」
說完,她蹲下來盯著屍體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幾分鐘,夏詩汶抬頭看向薄微,眼神凝重:「我懷疑,這個別墅里的神秘人可能不止一個。」
像是不死心,薄微又檢查了印天碩的情況,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沒有絲毫活著的跡象。
蹲在地上,他低下頭,聲音低沉:「應該說,是我中計了。」
「為什麼?」
夏詩汶不解問。
「我以為他打算引我們出去後,會想辦法將人分散,目標是綁走印天碩,」薄微一直保持著蹲跪的姿勢沒動,眼神晦暗不明,「所以最後我特意多留了人在這裡,以為這麼一來他不可能無聲無息把人帶走。」
「可是沒想到,對方壓根沒想過和我們正面交手,」藍奕君補充道,「他們很可能改變了計劃,目標是直接殺了他,根本不需要進屋,就能進行自己的計劃。」
薄微表情凝重地走到窗邊,將窗戶一把打開往外看。
他們在二樓,二樓外沿有一圈平台,正好可以勉強蹲或站一個人。
當神秘人出現時,藍奕君和袁靖追了出去,人的本能都是防備出入最容易的房門。
短時間內很難想到別的隱患,例如靠屋內的窗戶。
看起來,神秘人的確不止一個。
第二個神秘人提前躲在窗外,趁著夏詩汶和毛大勇的注意力還放在房門口時,放出暗箭,得手之後就馬上順著一旁的管道滑下去離開。
那台階上還有一點帶著泥巴的腳印,但下方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現在誰也不想出去。
誰知道外面還有什麼危險!
寧昭昭見面薄微站在窗口看,好奇地走到他身邊,腦袋努力貼在一旁觀察外面的情況。
薄微似乎還在分析兇手的逃離路線,寧昭昭看了看覺得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轉了一圈,抬頭朝著上面看。
本來和黑色天空融為一體的高處居然有寒光一閃一滅,寧昭昭馬上抓住薄微的衣領把人扯回來,一柄去了柄的菜刀刀刃垂直掠過他剛才腦袋探出的位置。
寒光陰冷深寒,看得薄微後脖子一涼。
他立刻掙開,又昂頭往上飛快看了一眼,沒了!
「那傢伙又去樓頂了?」
藍奕君在窗口附近,看到了剛才驚險的一幕,「去抓嗎?」
「要去樓頂只有唯一一條路,」薄微毫不猶豫就往外跑,「可以把他堵在樓頂!」
從這個位置再跑到下樓的階梯,薄微心裡預估了時間,這個傢伙來不及!
他只花了幾秒鐘時間就到了階梯口,等了好幾秒沒人下來,他打算上去看看。
寧昭昭和藍奕君也來了,兩人跟在他身後準備上去,薄微抬手制止:「別都上去,在下面留人以防他趁機跑掉。」
「那我守在這裡。」
藍奕君提議。
薄微沒有反對,他走在前面,寧昭昭跟在離他不遠的距離,兩人一前一後上到樓頂……一眼忘盡的平台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是人了。
暗暗交換了一個眼色,薄微和寧昭昭分頭去邊緣檢查別墅的外牆,以免那人躲在視線盲區。
可等他們找了個遍,只在一排管道上看到幾個鞋印。
這個管道附近沒有窗戶,兇手從這裡滑下去也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這個人對別墅很了解啊,」薄微看了眼變得越來越神秘的莊園,「至少,他們比我們更了解莊園,可見他們絕對不是這幾天才來到這個地方的人。」
別墅實在太大了,他們才剛到別墅沒幾天,要想弄清楚這裡所有的情況幾乎不可能。
可見展開殺戮的神秘人絕對不是一時興起才來的這個地方,他們對這裡有一定的了解。
「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為了阻止我們拿到財產,還是為了殺人玩?」
寧昭昭找了一圈沒有新發現,和薄微朝著樓下走時,她也開始發動小腦瓜思考。
聽了她的話,薄微幾乎毫不猶豫道:「目前第一種的可能性極大,還有兩天時間,他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殺掉我們。」
寧昭昭的手指卷著自己的長髮,眼睛天真又無邪地看向薄微:「可他們前幾天為什麼不下手?
是因為我們才觸發死亡序幕麼?」
「線索實在太少了,全憑我們猜測,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優勢。」
薄微表情凝重,作為一個第七次進遊戲的玩家,也有被難到的束手束腳之感。
「怎麼樣?
上面什麼情況?
我一直在這裡守著,沒有人下來過。」
藍奕君問。
薄微搖頭:「什麼都沒有,他根本沒想過從階梯下來,直接順著角落的一根管道跑了。」
「這些傢伙怎麼那麼了解別墅?」
藍奕君皺眉,「難道他們和那個老大叔是一夥的,打算殺掉所有來競爭財產的人?」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沒有抓到神秘人,大家把印天碩的屍體清理回他的房間,把主臥地面的血跡打掃乾淨了。
這個房間他們之後恐怕還會常來,留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在這裡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
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半夜3點多,大家又累又困,對於死了人一點也不害怕,更多的是一種擔心,擔心神秘人的目的和下一步舉動。
毛大勇就不同了,他蜷縮在角落裡壓根睡不著,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眼睛不停去看旁邊的房門:「門鎖了嗎?」
「鎖了,」夏詩汶打了個哈欠,「我鎖的。」
「我不放心,我看看。」
說著,毛大勇走過去擰了一下,確定鎖好了又走回角落蹲下,依舊沒什麼安全感。
經過今晚發生的事,大家都像繃緊的弦,沒人敢掉以輕心,但該休息的時候也必須休息,遇到危險才有足夠的精力去應付。
為了提防偷襲,他們還有6個人,在天亮之前,每人輪流守夜一個小時,還能睡上好一會。
還好後半夜無風無浪,神秘人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沒有再出現過。
毛大勇一直睡得不好,半夜做噩夢發出慘叫,把其他人嚇得不輕,還以為是神秘人來偷襲了。
不過除了他,別人都睡得還不錯,天亮後他們找了點吃的,填飽肚子後商量接下去的計劃。
這個神秘人要麼在別墅里有藏身的地方,要麼是從外面進來的,他們必須先弄清楚這一點。
一部分去查看別墅外的情況,剩下的繼續搜查別墅里每個房間和角落。
吃過午飯,寧昭昭沒去躺椅上睡覺,她怕自己又出現在雷歐·弗爾森的世界,反而沒機會補眠。
拖著疲憊睏乏的身子,寧昭昭打著哈欠跟在薄微和夏詩汶的身後檢查莊園外的腳印和外沿的痕跡。
大門的鐵門門鎖沒有被開啟過,前幾天薄微趁著下雨在上面放了幾片細小的葉子,那葉子的位置完全沒動過,安安靜靜貼在它原本的位置上。
別墅的管道上有些腳印和痕跡,凸台上也零星有一些,除此之外,似乎沒找到任何異樣。
「你們快來!」
樓下窗發出袁靖的大喊,不是驚慌而是一種發現線索的驚喜。
薄微和寧昭昭、夏詩汶趕到屋子裡,袁靖在走廊里等他們,跟著帶他們來到一個髒兮兮沒怎麼放東西的倉庫。
「我懷疑下面是空的,可能是個地下室,」藍奕君說完,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個小東西拋過去,空洞的一聲響,「你們聽。」
地板以下果然是空空的響聲,一定是一個地下室。
藍奕君沒再說話,看向薄微,眼神帶著詢問。
幾乎沒怎麼猶豫,薄微蹲下找到一扇特別隱形的扣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示意他下去。
形勢越來越嚴峻了,要是放過任何一個線索,都可能面臨更大的危機。
薄微不想再靠別人,他必須更加無畏地往前沖。
輕輕將扣板上的鎖打開,提起來側撥到一旁放定,薄微掏出手機,沒急著下去,打開照明功能在高處照亮了下面的情況。
地下室沒有想像的可怕,只有一張椅子和一個大箱子。
除此之外,地上散亂地丟著一些繩索和衣服,沒有大樣的雜物。
只有那個箱子有藏身的可能。
薄微和藍奕君兩人一前一後往下走,寧昭昭也好奇下面有啥玩意,立刻啪嗒啪嗒跟下來,像去遊樂園玩似的,腳步輕盈愉快。
他們沒有停頓,來到大箱子旁,用一隻掃帚小心挑住蓋子,猛地掀開——
裡面是空的!
不,應該說箱子太大,但裝的東西很少,隔遠了看就像空的。
確定裡面沒有藏著神秘人後,他們走上前,仔細查看箱子裡的東西。
鋸子,刀,鉗子,手銬,鏈條……
每一樣東西都看得人身上發寒。
怕看得不夠清楚,藍奕君也拿手機照明,點亮了裡面的情況:「上面還有暗紅的痕跡,難道是血?」
她用指甲在工具的縫隙里扣了扣,放到鼻尖嗅嗅,朝一旁的薄微和寧昭昭點了下頭。
見他們專注在箱子裡的工具上,寧昭昭獨自繞到一旁的椅子邊,也將手機照明打開,仔細把每個角落看了一遍。
等到薄微和藍奕君檢查完箱子,她才開口道:「這張椅子也怪怪的。」
「你發現什麼了?」
藍奕君湊過來看。
寧昭昭指了指椅子的邊緣:「椅子似乎被人清理過,但是這些死角都有很多褐色的東西,很像幹掉的血跡滲透在木頭裡了。
而且,這裡有一根黑色的線!」
椅子的倒刺上,掛著一條細細的黑線,像一條伸向遠處的血管。
「這個線似乎不是很久以前的,應該是最近。」
薄微仔細觀察後下了結論。
「顏色和材質,有點像……昨晚的黑衣人!」
藍亦君給了更加不記得了的補充。
昨晚或者更早之前……黑衣神秘人來過這裡?
來這裡幹什麼?
椅子是木頭的,但構造非常結實,設計很奇怪,一看就讓人很不舒服,很像古代拷問犯人的器具。
藍奕君用手摸了一下,又拿著從箱子裡翻出來的榔頭小心敲打,驗證之後才放心笑了笑:「好像只是個普通的木頭椅子,還好沒有機關。」
「箱子裡不是有鏈條麼?」
寧昭昭指了指,說,「它也不需要機關,只要用鏈條綁起來,被困的人也沒處可逃了。」
藍奕君一陣毛骨悚然,一想到被困在這裡逃無可逃的恐懼感,頓時後背一陣發寒,爬滿了雞皮疙瘩。
尤其,寧昭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居然還能那麼淡定,那種詭異的違和感更讓人渾身不適。
手又在椅子上摸了幾把,她收斂起心底差點要溢出的恐懼,很快冷靜下來,作勢要往椅子上坐:「所以這些椅子的目的是將目標困在這裡,被那些神秘人殺掉?
那個神秘人下地下室,是為了拿這些工具?」
薄微剛才還移動過椅子,確定上面沒有任何機關,就是個普通的椅子,沒有阻止藍亦君大膽的行為。
可本來面帶淺笑的藍奕君坐上去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麻木,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像被人催眠了似的,眼睛連眨也不眨了。
「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夏詩汶也走了下來,一眼就看見表情呆滯坐在椅子上的藍奕君。
寧昭昭舉起手,在藍奕君的眼睛前晃了晃:「亦君?
你睡著了嗎?」
「你見過睜這麼大眼睛睡覺的人嗎?
!」
薄微察覺到不對勁,抬手拽了拽,藍奕君居然紋絲不動,「不對勁,她好像出事了。」
「催眠?」
夏詩汶雙眸緊張放大。
寧昭昭剛想試著把她拖起來,藍奕君搭在扶手上的手背突然多了一條新鮮撕裂的傷口。
傷口不深,但血流個不停,就像有人故意割了她一刀。
「怎麼回事!」
夏詩汶趕緊脫下外套捂住她手背上的傷口,不斷拍著藍奕君的臉,「亦君,亦君!」
話落,藍奕君的手肘處突然湧出一片紅色,夏詩汶撩起她的袖子,又是一道新的傷口。
「必須要把她從椅子上拽起來。」
薄微眼色一沉,抬手要去抱她,被寧昭昭制止。
眼前的情形有那麼點似曾相識,寧昭昭想到了什麼,道:「先別動她,給我一隻筆。」
「哈?」
其餘兩個人全都愣住。
「快啊,你們等著她死呢?」
寧昭昭斜過眼睛瞟著他們一動不動的樣子。
夏詩汶反應過來,立刻跑到上面找人拿來一隻筆,趕緊塞給寧昭昭。
只見她淡定地抬起藍奕君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背,寫下幾個字「回到椅子上,可返。」
「什麼意思?」
夏詩汶緊張到滿頭是冷汗。
薄微盯著那一排字已經懂了:「你的意思是,這張椅子和主臥的躺椅一樣?」
「可能性很大。」
寧昭昭說。
三人守著藍奕君,沒有暴力將她從椅子上拖拽下來,懸著一顆心等待最後的結果。
十幾分鐘後,呆滯無神的眼睛轉動了一下,藍奕君突然渾身一顫,像溺水後剛從水裡爬起來似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從椅子上側倒在地上深呼吸。
藍奕君的眼睛裡湧出濃烈的不安和恐懼,盯著頭頂黑漆漆的木板發怔了很久,才聲音發抖地問:「我手背上的字,是你們寫的嗎?」
「是昭昭。」
夏詩汶指了指旁邊。
躺在地上的藍奕君跳起來,一把將寧昭昭抱緊:「謝謝你,昭昭,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我們先上去,把傷口處理一下,」薄微把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給每人分了一個武器。
在之前老大叔說的地方找到藥箱,夏詩汶仔細處理了藍奕君的傷口,給她包紮好,處於緊張狀態的藍奕君也徹底冷靜下來。
大家坐在房間裡,很久沒人說話,尤其毛大勇盯著藍奕君的傷口不斷皺眉,就好像每一下都痛在他身上似的。
「你可以說說你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等到情況穩定後,薄微才追問藍奕君剛才在地下室的情況。
藍奕君咳嗽了一聲,眼睛略有點發直,目光中的恐懼不可控地流瀉而出,好像想到了可怕的事:「我一坐上椅子,就感覺身上突然無力,眼前發黑,等到眼睛能再看到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你們都不在了,我還在那個地下室。」
她休息了會,深深吸了口氣,似即將提到自己最為害怕的東西。
「我看見在階梯下面站著一個男人,」藍奕君聲線輕—顫,小臉刷白,「他拿著一把刀,本來眼睛是盯著出口的位置,可他很快就發現了我,朝我看了過來。」
「看到他的臉了嗎?」
薄微問。
藍奕君搖搖頭:「他戴著鴨舌帽,口罩,身上也穿著嚴實的外套,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不過,我可以確定一點……」
「什麼?」
毛大勇聽得緊張萬分,忍不住追問。
「他的眼睛不是碧藍色的,」藍奕君道,「按理說,他應該不會事先知道我會出現做好偽裝,我出現在地下室的時候,他很驚訝。」
「如果不是雷歐·弗爾森,難道是其他人躲在他家的地下室里?」
「這個人一定目的不純,打算幹什麼壞事,」藍奕君想到什麼後,突然強調,「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抬頭緊盯著階梯出口的方向,像在小心戒備、觀察。」
「如果那人是雷歐·弗爾森,他完全沒必要躲著,那是他自己的家。」
薄微說。
寧昭昭想了想,問:「你和他交手了吧?」
「嗯,」藍奕君點點頭,「他的身手很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有沒有聞到他的身上有特別的氣味,」寧昭昭試著引導地說,「比如,煙味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