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秦淮如的招數
許大茂到了廠里，先是把放映的機器放回倉庫，又偷偷給廠領導送了禮，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每次下鄉放電影回來，他就會有一天的假期。
正當許大茂要回家的時候，就聽到廠里的人不停的議論野豬的事情。
「哥們，你們說保衛科新來的股長，赤手空拳就打死了一頭野豬。這也太假了吧！那可是野豬，不是野雞。」
「許大茂，保衛科昨天每人發了兩斤豬肉，這還有假嗎？不信，你可以去保衛科問問。」
許大茂見那人說得認真，便相信了，主要是他不敢去保衛科。他這樣一腦袋小辮子的人，最怕的就是去保衛科。
「廠里弄了野豬，怎麼就給保衛科的發，沒咱們什麼事情？」
「人家保衛科自己抓的野豬，也是自己殺的，當然是人家自己吃了。我都兩個月沒吃到豬肉了。保衛科的那幫孫子，兩斤豬肉還不美死他們。」
許大茂突然笑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許大茂，你傻笑什麼？」
「我笑傻柱沒撈到好處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還別說，傻柱那孫子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昨天晚上，他拉著馬華在廠里加班，還想等著保衛科的人去求他。結果人家保衛科早就自己把野豬殺了，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許大茂聽到傻柱倒霉，頓時興奮極了。他也不回家休息了，就留在廠里，聽八卦。
他發現，才去下鄉幾天，軋鋼廠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樣。
易中海、劉海中、傻柱都被罰了，就是傻柱才被罰了一個月的工資，這個懲罰太輕了。要是傻柱也沒被降職就好了。
另外，許大茂對王坤挺感興趣的，這個人的本事太大了，居然能讓易中海這些人受罰。
許大茂早就想認識王坤，現在對他就更感興趣了。他覺得要是能跟王坤聯合起來，以後就能在四合院橫著走了。
許大茂接下來就琢磨如何跟王坤打好交代。
秦淮如一大早，又被車間主任罰了，這次的原因是上班遲到，不認真工作，一上午一個合格品都沒有。
秦淮如想著易中海很快就回來了，罰就罰吧，等他回來，車間主任也會給自己補回來。易中海可是廠里的八級工，車間主任也要禮讓他三分。
她現在想的是傻柱真沒用，都跟他說了保衛科弄來了野豬，傻柱居然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也太沒用了。
想到已經被車間主任處罰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去找傻柱問問原因。
一個上廁所的藉口，秦淮如就溜出了車間，偷偷跑到了食堂。「傻柱，我找傻柱，伱們幫我把傻柱叫過來。」
食堂的人都認識秦淮如，見到她過來，早就有人去告訴傻柱了。
不過，大家的心裡都在疑惑，這個時間，秦淮如不工作，跑過來找傻柱幹什麼。
劉嵐聽到秦淮如來找傻柱，作為軋鋼廠的八卦小能手，就偷偷跟著傻柱，聽一聽他們談什麼。
「傻柱，你怎麼回事，都跟你說了，保衛科弄過來了野豬，你昨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偷聽的劉嵐縮了縮腦袋，沒想到秦淮如找傻柱是為了這個事情。
傻柱愣在了當場，他沒聽說過這個消息。「秦姐，你會不會是弄錯了？昨天我讓馬華連熱水都燒好了，就等著保衛科的那幫孫子過來，他們一直都沒過來。不信，你可以問馬華。」
看著真誠的傻柱，秦淮如非常無奈。這個傻子挺好忽悠，就是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我跟你說了，我要豬肉，你就不知道自己去保衛科幫忙嗎？有你這個廠里第一的大廚幫忙，保衛科的人又怎麼會拒絕。
「傻柱，你讓姐說你什麼好。姐就找你幫點忙，你都辦不好，姐還怎麼指望你。」
傻柱有些委屈，沒弄到豬肉又不是他的原因，他也沒打算跟保衛科的對著幹。
他是真心想為秦淮如幫忙，可秦淮如一點都不體諒他的苦心，傻柱臉上也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秦淮如見到傻柱的臉色，立刻就知道傻柱的心裡厭煩了。這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若是什麼都平平淡淡的，怎麼能讓傻柱對她言聽計從呢？
突然秦淮如的眼淚嘩嘩嘩地流了下來。
「傻柱，對不起。我不該朝你發脾氣的。我也是被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氣到了。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我天天面對別人的指責，心裡不痛快。我把你當成了我的依靠，才對你發脾氣的。你要是不高興，我跟你道歉。」
傻柱心裡的火氣剛冒了一點菸，就被秦淮如的眼淚給澆滅了。秦淮如都這麼說了，他還怎麼跟秦淮如計較。
想著大家對秦淮如愛答不理的樣子，還有整天逼著她還錢，傻柱就是一陣心疼。
這麼可憐的秦姐，確實需要他這個依靠。
「傻柱，姐今天又被扣了工資，昨天就扣了姐一塊五，今天又扣了五毛。一大爺不在，車間的人都欺負我。」
本來心就軟下來的傻柱，聽到易中海的名字，腦海里就浮現出了易中海的那些話。
比如淮如一個人不容易，咱們作為鄰居，你應該多幫她一點。再比如做人不能只考慮自己，你幫了淮如，那是在做好事，不要理會別人說什麼，他們都是嫉妒你……
秦淮如見到傻柱還沒說話，就有些著急了，她左右看了一下，附近沒有人過來，就打算讓傻柱幫著擦一擦大燈。
傻柱突然就拍著胸脯說道：「秦姐，我知道你不容易。昨天晚上，一大媽說聾老太太想吃肉，打算今天給老太太買點，讓我做。我給一大媽說了，讓她多買一點，給你家送過去。」
傻柱不知道，他要是再等兩秒鐘不說話，就能研究一下新材料。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秦淮如可不會因為傻柱跟她的關係好，就讓傻柱占便宜。
想到易中海不在家，從聾老太太的嘴裡搶吃的比較困難，秦淮如又感嘆了一句自己命苦。
好在上天待她還不錯，傻柱這個莽撞的傢伙沒進局子。
秦淮如換上了一副笑臉，看得傻柱入了迷。「傻柱，姐就知道你最好了。」
能得到秦淮如的一個笑臉，傻柱就很滿意了。「秦姐，一大爺說了咱們是鄰居，相互幫忙是應該的。這點事算不了什麼。一大爺過兩天就回來了，等一大爺回來，你們車間主任不敢再找你的麻煩。」
秦淮如還想著傻柱能給她想想辦法，易中海要被關三天，現在才過去一天半，接下來的一天半還不知道怎麼熬過去。
有心想鼓動傻柱教訓一下車間主任吧，又害怕傻柱受罰。車間主任可不是車間的工人，不是能輕易拿捏的。傻柱本來就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自己就損失了二十塊錢。萬一他再被罰了，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秦淮如現在最期望的，還是易中海趕緊回來，幫她把被扣掉的工資要回來。
躲在一邊的劉嵐，對秦淮如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說話含含糊糊，把傻柱弄得暈頭轉向。秦淮如面前的傻柱，哪有一點像那個連食堂主任都擺不平的傻柱。
傻柱這個傢伙，被秦淮如吃的死死的，這輩子不離開秦淮如，那是絕對逃不過秦淮如的手掌心。
劉嵐聽到這裡，也沒興趣聽下去了，轉身就回了食堂。
馬華走了過來，「嵐姐，你見到我師傅了嗎？」
「你問他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菜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我師傅炒菜呢。再不動手，就趕不上中午吃飯了。」
劉嵐抬頭一看，時間確實差不多了，確實不能因為秦淮如一個人就耽誤大家吃飯。可是，這個時候誰要是去找傻柱，難保不會對他記恨。
「傻柱就在後門，跟秦淮如聊天。你去叫他吧！」
馬華聞言，沒有多想，就要去叫傻柱。劉嵐趕緊拉著他的胳膊。「你個傻小子，就這麼過去，不怕你師傅揍你啊。」
馬華聽了之後，楞在當場，有些問難地說道：「那怎麼辦？再不去做飯，工人就吃不上了，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劉嵐一想，這個麻煩可是比得罪傻柱更難辦。「你過去的時候，別直接衝過去。躲在遠處先問問，別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馬華點點頭，「多謝嵐姐。我這就去叫師傅。」
馬華按照劉嵐的吩咐，沒有靠近，遠遠的對著傻柱喊道：「師傅，你在嗎？」
傻柱正享受著跟秦淮如聊天的快樂，聽了馬華的話，就皺起了眉頭。
「什麼事情？」
「師傅，時間不早了，該做飯了。再不做飯，工人們中午就沒辦法吃飯了。」
秦淮如聞言一愣，她出來的時間太久了。車間主任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傻柱，你趕緊去做飯吧，我也要回車間了。」
傻柱有些不舍，可也沒辦法，他也害怕趕不上飯點，事情就麻煩了。
「那好，秦姐，你趕緊回去吧！中午我給你留點好的。」
(本章完)